她可是煞星轉世,不是仙佛投胎,休想她對他絲毫的心慈手軟。
赤炎郎化開抹笑。「我的愛,誰說我不曾被愛?」他自信地宣示。「你將會是下一個愛上我的女子。」
「狂妄。」玄冰雁冷哼一聲,別轉過頭。「嗯……」纖腰忽然讓赤炎郎攬住,她嚇了跳。
赤炎郎將她往身邊兜攬,湊上朱顏,挑釁地瞅著她。「與我搏一場輸贏吧。如果你自認是『紫霄國』的王后,那就拿出點氣度,把賭注放大。看看是你先報得了仇,還是我先讓你愛上我。」
玄冰雁並沒讓他的氣息,攪得慌亂。她篤定地說:「你輸定了。」
「試看看吧——」赤炎郎丟拋出俊魅的笑顏,放開玄冰雁。「與我飲一杯合巹酒,定下生死盟約吧!若死在你手中,我無悔。若你愛上我,你也得將你的身心交付給我。」
「好。」玄冰雁甩身移到桌邊,拿起兩杯酒。
赤炎郎緊隨在她身邊,接過另外一杯。
玄冰雁舉杯欲盡,卻讓赤炎郎叫住。
「等等。」赤炎郎展笑,手肘與她錯纏,親呢地勾挽住她,將自己的酒杯遞送到她面前。「既然是合巹酒,就應該是我餵你、你餵我才行。」挑逗的眼眸與她冰冷的視線勾纏。
「是嗎?」玄冰雁斜瞟著他,而後將酒杯湊上他的唇邊。「那我這杯祝你早日死去,免得多活著,多造孽,多受罪。」
赤炎郎朗笑。「你這樣的人,若不愛上我,實在太可惜了。」眉也不皺地飲盡她杯中的酒。
喝完後,赤炎郎微微側身,帶著幾分醇郁的酒氣,在她耳邊低呵。「該你了,我不肯依俗的新娘。讓我教教你吧,喝合巹酒要像我一樣,說好話才行。吶,我這杯祝你與我百年合歡,夜夜銷魂。」
玉頰不自禁地鮮紅。這無恥的男人,說話從不知羞。
玄冰雁睨瞪他一眼,赤炎郎一笑,舉杯在她艷色的唇邊徘徊。
玄冰雁豈能示弱,黛眉一挑,將酒一口飲入,杯中立時見底,冰肌霎浮嫣紅。
赤炎郎幾分癡醉地望她。她的風情韻致,她的特立獨行,都讓他像著了魔似地貪愛。而今,她就在他的身邊啊。
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玄冰雁身子隱隱發燙。
赤炎郎丟了兩人手裡的杯子,箝住想退開的玄冰雁,在她未逃之前,攫掠了嫩紅欲滴的檀口。
玄冰雁無路可退,只能緊閉牙關,堵絕他奪人的氣息。
他舔逗櫻唇,在她的芬紅流連,粗嘎低語。「不要抗拒我,這不公平。我給了你機會在我身旁殺我,你也應該給我機會,讓你愛上我。愛我,不難的。」
他坦率地誘勾她,赤裸熱烈的愛語,無可迴避。她有一瞬情迷,認同了他的說法,是該給他一個公平的機會。
編貝皓齒微啟,他急切地侵入索求。她的冷媚勾動他的熾烈,他的強悍霸佔她的馨軟。
他對她朝朝暮暮都是思念,她怎麼能無動於衷啊。
赤炎郎將玄冰雁抱往床上,他要她償還他的相思,要一寸寸地融化她桀驁的身心。
玄冰雁的面頰火紅迷緋,情難自禁地嬌喘。她的頭微暈,不知道那杯酒這樣的性烈,也不知道他的吻益發狂熱.
他把她放在床上,解開她胸前的衣襟,露出她皓白的玉肌和深紫色的褻衣。琥珀色的雙眼,情動迷狂。
「不要!」玄冰雁抓住胸前,嬌軀向後撤,直到找到支撐的東西,才困難地翻起身來。
赤炎郎坐壓在她的腿上,粗嘎地沉聲道:「不要躲避了,你是我的新娘。」
玄冰雁稍恢復了神智,清冷地對著他。「不要妄想了,你是我的仇人。」
赤炎郎眼瞳一暗。「你答應過我的,要與我一搏輸贏。如果你一直退撤,你怎麼能發現,我對你的勾動與影響。如果你一再抗拒,我只好按照自己的規則,主導我們倆之間了。」
他的意思是,他將用強的。
他的霸道,換來她的冷嗤。「赤炎郎,正因為你我之間是一場戰爭,我才必須把規則跟你說明白。你可以試圖佔有我。但千萬不要讓我懷孕,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的孩子。」
她殘忍地一笑。「我聽說了,你曾經有過許多女人,但是沒有一個為你生下子嗣。你可以試看看,看看我會不會懷孕,再看看我會不會殺了你的孩子。」
他在她眼底看到她對他的恨意,也就是說,她是認真的,絕不開玩笑。
慾火盡退,赤炎郎站了起來,脾睨著她艷絕冷絕的面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耐心地等待,等你心甘情願地生下我們倆的孩子。」
「慢慢等吧。」玄冰雁縮起微微發麻的腿,褪下兩隻鞋子,當著赤炎郎的面丟在地上。確定赤炎郎對她是看得到,吃不到。她微帶得意地拈勾起一枚薄笑,翻身背過赤炎郎,拉起被子,安穩地合目。
她要想盡各種辦法折磨他,這樣才算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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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玄冰雁身上發熱,睡得極不安穩。模糊中,她的手隨意四攀,竟碰到一堵溫熱的胸膛。
「嗯……」她揉揉惺忪睡眼,恍惚間,聞到幾分酒氣。
「你起來了。」
赤炎郎的聲音,清楚地撞進她耳朵裡。她嚇了跳,霍地翻身起來。「你怎麼會在我旁邊?」她以為他會另外找地方睡。
赤炎郎半起身,從她的身後環住柳腰,將頭抵著她的頸窩。「你是我的妻子,我當然和你睡在一起。」
是他不擇手段地把她娶來,她恨他也是應該的。早在他決定把她的身,霸在自己旁邊的時候,也注定了她的心將遠遠離他。他不是不知道這一層,可是他還是不顧一切地想要她。
赤炎郎輕輕地嚙啃她頸後嫩滑細緻的肌膚,玄冰雁微微戰慄。他微醺的酒氣和男性的氣息,撩起她身上莫名的灼熱。
她吸了口氣,刻意讓聲音聽來冰冷。「我以為我警告過你了。」
赤炎郎品嚐她馨媚的嬌軀。「這樣不會生孩子的。」他說得有幾分挑逗,還有幾分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