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紅花綠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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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別說這話!」秀容攀上俊顏。「我答應你,綠葉不凋,紅花不殘,咱永生永世,把對方記在心頭。」朱唇主動點落,當是她的誓言。

  四瓣相接,幽香攫住他的情慾。他忍不住深探,汲取她更多的軟甜。

  纏綿中,他俯身,無意間四腳勾纏,她柔軟的身,壓落他情慾核心,細碎呢喃自她喉間逸出。他突驚,害怕翻湧情潮無力控制,嘎然退出,舌頭在此時逃逸遁離。

  「怎麼了?」黑眸瞅住他,她眼底波光蕩漾,春水盈盈。

  「我……」喉乾舌燥,他潤喉,滑落的口水,唐突滑稽。「我去喝水!」昂然七尺,他竟是幾乎落荒而逃。

  她喃喃:「怎麼了?」揣到他的心思,秀臉嫣然灼燒。

  盼了會兒,未見他回來,她不覺微哂,想來他還不敢回來。

  穿起外衣,她胸口突然又好痛,她吸氣。吐氣,不讓自己倒下。

  怎麼也不要放棄,她捨不下種種一切,她要跟天爭搏,多一天也是一天。

  歇了半晌,疼痛過去,她整整自己的樣子,碎步移至門口--沈寒天果然一個人待在飄雪的屋外,澆熄慾念。

  笑容中她撐開傘,走到他身後,「別說你是來喝雪水的。」

  「啊!」沈寒天回頭,為她舉高傘。「怎麼出來了?快進去,會著涼的。」

  「那你跟我回去!」拉起他熱燙的手,見他杵著。「走哪!否則我就在這陪你,還說什麼不讓我落單……」故意叨念。

  她拿出法寶,他只得趕緊應承:「好!好!咱們回去。」跟著她進屋,看著她上床,為她蓋好棉被,可是……存心戲弄他,她睜大水靈雙眼,直直勾他。「你又怎麼了?」掀開棉被一角。

  「怎麼不進來睡?不是說要為我暖被的,莫不後悔了?」

  最初吃豆腐的人,明朋就是他,現在反倒一副媳婦樣,別彆扭扭。

  真搞不清楚,方才吃虧的是誰?

  「不是!我是想……喔!我在外頭吹風,身上都冷了,不適合暖被。」

  越逗他越覺有趣。「那你舒活筋骨,練功好了!」

  「練功?」他眼睛就快凸出。「不用了吧!」開玩笑,這時練功,氣血奔騰逆沖,他非殘即傷。師姊這擺明是整他嘛!

  「師姊……」他支吾其詞,想是該告饒了。「你明知道……」他怕她身子受不住激情,也怕她不小心懷孕,她的狀況還不適合為人母哪!

  「我知道!」她柔笑。「你是替我想。」就是這樣才令她感動。

  「過來吧!」她招手。「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有趣,竟變成她要給保證了!

  見他移動緩慢,她忍俊不住,「快過來啊!」頻頻招手。「我有話對你說。」

  她方才下的決定,一定要同他說。

  「喔!」他躺下,不敢像剛剛那樣親呢放肆。

  她附上他耳畔,小小聲他說:「等我身子好了……」紅潮在她臉上漫開。

  「咱們生個娃兒,像我這般聰明,跟你一樣好看。」她的笑,洋溢幸福。

  這是……沈寒天不敢置信,翻身看著她的笑,心頭飽漲難以言喻的感動,緊摟住她。「師姊……」此生再無所求,再無所求!

  他輕吻她的面頰。「咱的孩子,像我這樣,也是聰明,像你那樣,也是好看。」

  她嬌嗔:「不要臉,自己讚自己。」抱著他,卻是再不想放手。

  「我說的是實話。我若不聰明,怎麼會選你?你若不好看,我怎麼會移不開眼?」他要學著,把喜歡她的話說出口,叫她每天都開開心心。

  「胡扯!」她的頭埋入他胸口,落上深深的笑意。

  *翌日一早,沈寒天起身為綠袖煎藥,藥煎好端到她房裡,卻不見她人影。

  「師姊!」他高聲叫著。

  她應答:「在爹房裡呢!」

  他端藥,快步移往師父房間。「真的?!」他知道綠袖對師父房間一直存有心結。聽說那時綠袖下山買藥,回來時,師父躺在地上已經斷氣。她沒說,可沈寒天瞭解,她心中責怪自己看護不周,此後再少踏人這裡。

  沒想到一入門,便看她手持掃帚,「你在掃地?」

  他把碗放在桌上,桌面已經抹乾淨。

  「藥好了?!」綠袖一手端起碗正要喝,卻讓沈寒天給接過。「等一下,你手髒哪,還是我餵你。」

  「喔。」綠袖放下掃帚,由著沈寒天餵藥,藥溫剛好入喉。

  她喝完後,沈寒天拾起掃帚。「師姊!這兒灰塵重,你先出去吧!」

  之前,他在等綠袖自己打開心結,所以沒來這兒整理,現在,是他該來清理的時候了。

  「這……」綠袖揉揉鼻。「也好,讓你盡盡孝心。」明明是自己懶,能不動手,就不動手,還要說成是對他的恩賜。

  「好……」沈寒天丟給她一個白眼。「嗯哼!」綠袖擲回一聲警告,無奈下,他擠出笑容,深深一鞠躬,「感謝師姊成全!」真個卑躬屈膝。

  綠袖掛著淺笑,緩步走出房門。剛剛弄得一身髒,現在可得好好梳洗梳洗,才剛擦好臉,就聽到沈寒天叫她,只得應聲:「來了!」毛巾隨手晾上。

  「什麼事啊?」打從門外便瞧見,沈寒天兩手伸得遠遠地,揪著張泛黃的紙,一抖動,灰塵四散。

  「你這是從哪個壁角挖出來的。」她以袖掩鼻,等塵埃落定才靠近。

  「書櫃下找著的,是師父留給你的。」沈寒天把紙攤在桌上。「看了兩行,像是病危時寫的遺書!」泛黃的紙上還殘著幾滴褐點,形似血漬。

  「遺書?!」眉頭微皺,綠袖來到沉寒無旁邊,等他拉開椅子,坐定思忖。

  「我發現爹時,桌上好像……好像是有擺上筆墨……是他那時寫的嗎?」她原想把紙挪近,卻在快靠到紙張時,頓了半晌。

  沈寒天替她移過去,俊臉不住汕笑。「懶人!」

  「我的手好不容易洗乾淨嘛!」綠袖狀甚無辜,目光盯在紙上。「會不會是那時叫風給吹落……算了,這也不重要,還是看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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