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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心中的野獸霎時與他合而為了妒火熾烈的燃燒,燒紅了他的眼,燒掉了他僅存的理智。「你要為你的話付出代價!」

  他緊緊揪住她的頭髮,將她使勁往後拽至浴缸,開啟水龍頭,冰冷的水自蓮蓬頭沖刷而下,他無動於衷地任憑她尖叫、掙扎。冰冷的水流陣陣衝下,水笙只能縮著身子不停打顫,當她即將承受不住凍寒幾欲昏厥時,石湛天關上水龍頭,飛快的脫下彼此都濕透的衣服,攔腰橫抱起地步人臥室,毫不憐惜的將她摔在床上。這男人瘋了!

  水笙恐懼地看著石湛天的眼眸,那對眼睛已不見任何一絲清明的神色。而石湛天此刻所要做的就是將膽敢激怒他的她活生生、不留情的拆骨人腹。「不要……救命……」下一刻,他狂撲而下將她壓鎖在大床上,不給地喘息的機會,懲罰的舌硬撬開地粉紅的唇,無情地在她嘴中橫衝直撞,雙手飢渴如狂風暴雨般肆虐她的每一寸肌膚。他的膝蓋無情地頂開她的雙腿,不顧她的身子尚未準備好的事實,弓身一記強悍狂猛的挺進。「啊——」水笙失聲尖叫,穿刺的痛楚幾欲將她撕裂成兩半,她費盡全身力氣想推開他強壯的身體卻徒勞,此時的他就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般,不顧一切繼續著在她身上猛烈、粗暴的撕扯馳騁。她痛極了,也駭極了!

  脆弱、纖細的身子在他強勁無情的律動下幾乎要支離破碎,她的意識在他一次次的衝擊下渙散,掙扎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暫時沉入了慈悲的黑暗世界……··································一推開房門,迎面撲鼻的是整夜恣情縱慾的味道,可以想像昨夜這房裡的激烈戰況。屋裡還殘存著昨夜翻雲覆雨的痕跡,來人緩緩無聲地踩在地毯上,悄悄地來到床前,端視著大床上一動也不動的人兒。加奈子冷靜犀利地看著癱在床上的人身上每一寸肌膚。

  這石湛天將人利用得可真徹底啊,瞧方水笙癱在那兒的模樣,像被掏空似的破娃娃,渾身佈滿青紫的淤痕,簡直是體無完膚。猶豫了半晌,她緩緩地伸出手,朝水笙的肩膀輕輕推了推。「水笙姊姊……」濃密如扇的睫毛顫動了,水笙睜開眼,她的眼睛乾乾的,整個人空洞茫然有如一縷幽魂。加奈子索性坐在床沿。「水笙姊姊……你還好吧?」

  水笙從無比空洞的世界中回過神。「加奈子……」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撲簌直流。「水笙姊姊,你別哭……你別哭啊!」加奈子自口袋裡掏出手絹替她拭淚。水笙渾身輕顫,水瞳中是揮之不去的恐懼。「加奈子,救我……求你救我……」昨夜的一切讓她餘悸猶存,是她的不智,明明內心早隱隱感受到石湛天的掠奪天性,卻還硬要捋他的須,輕佔了他的凶殘,才會落得現在這番下場。受了傷的自尊和無所不在的酸疼感讓他渾身乏力,昨夜石湛天恐怖的行為仍像揮之不去的陰影,充塞她的胸臆。為什麼沒有人看清在風流妄為面具下的他,其實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他讓她自覺像是個娼技,一個隨他高興任意糟蹋的專用妓女。他剝奪她的自由、踐踏她的自尊,當身心都被他強悍的掠奪後,他還要怎樣?難道他慢地恨到非要她的命嗎?

  不!求生的意念頓時湧起,她不是他的專屬品,絕不會隨著他的節奏而起舞,任何人,尤其是他都別想剝奪她的意志!此時此刻地滿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逃!她這次定要成功逃出去,逃離石湛天那個瘋子,逃得越遠越好,要不然她一定會被他玩弄、折磨至死,她再也無法忍受他恐怖的摧殘了。但環顧四周,在石湛天的地盤她舉目無依,管家和傭人對她再好,服侍得再周到,卻都是聽命於他,忠於其主呀!「加奈子……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水笙緊緊抓住她,宛如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生機般。加奈子露出十足為難的表情,「水笙姊姊……」

  「加奈子,我求你幫我逃出去,我不能再待下來,再待下來我會死的……我求求你……」她索性跪了下來。「水笙姊姊!」加奈子驚叫,急忙拉起她。「水笙姊姊……你別這樣啊……」「不!我不起來,除非你幫我!」

  「唉,水笙姊姊……」加奈子歎了一日氣,眸中飛快閃過一道精光,但只有那麼一剎那,她的臉又回復原來的模樣。在千分之一秒鐘,她精明的腦袋其實已經將事情分析得一清二楚。

  現下石湛天和方水笙的關係雖已決裂,但以石湛天激烈的個性不可能放人,留方水笙在此恐怕只會議兩人關係越加糾纏不清,教石湛天益發沉溺不可自拔。倒不如找個方法讓方水笙離開,一旦她回到台灣,除了兩地的空間隔閡之外,尚有餘槐恩的牽制,石湛天要想再為所欲為怕也不容易,而她也才好乘虛而人,侵佔石湛天的心。「求求你……」水笙受苦的臉依然散發著動人的光彩,教加奈子益發厭惡。她故意沉吟了一下。

  「好吧。」

  ·································「現在幾點了?」石湛天問身旁的業務經理,漫不經心地看向窗外華燈初上的景致。一陣陣的雪花飄落,他的視線落在遙遠的、不知名的地方。

  氣象報告說今晚將有一場暴風雪席捲東京。

  水笙現在在做什麼?是否有準時用餐?管家有否盯著她添衣物?她越來越瘦了,好似一陣風就要被刮了去般……「七點四十分,再過幾分鐘,待機師做最後的檢查就可以登機了,預計明天下午一點鐘可以抵達紐約。」助理池田在一旁恭敬的回答。水笙那彎彎月眉是否蹙著濃濃的愁?深不見底的黑眸是否依然淌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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