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一點,好讓他看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想你是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只有你可以欺負我,別人不可以。」
華瑞克對希爾登皺眉頭,因為他的肩膀振動得好厲害。然後他又對她皺眉頭,讓她後悔那樣惹他。
「你剛才說什麼?」他低聲警告這,「要不要我把你送給我的人,證明你錯了?」
如果她不快一點自我糾正,那麼他可能被迫實現他的威脅。她忍住氣,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緊緊抱住他。
「不要,」她在他耳邊說道,用嘴唇輕觸他的耳垂。「我只要分享你的床,只要你的碰觸。」
她感覺他渾身一顫,接著被推下他的腿。她注意到他的臉微微發紅,而一雙眼睛似乎在冒火苗。
「去吃飯,吃完了到我房間來。」
「要洗澡嗎,爵爺?」
「要你在我床上,娼婦,看你是不是說實話。」他咕噥。
若薇娜差點沒有臉回大廳,她確定大家一定議論紛紛,說著她的閒話。現在她鬧的笑話會傳遍城堡、鄉村、國家——一直跟著她,如果她能離開福克赫斯。
華瑞克當然不在乎,領主和他的奴隸在大廳調情,有什麼好說的?說也不會說他,對不對?
可是要去主臥房,又不能不經過大廳。
硬著頭皮,她回到大廳,卻發現看不出有任何異樣。那些男人沒有看她,那些不小心和她四目相接的女人,也很快把視線移開。
除了不准和她說話,現在也不准看她了是不是?或是他們沒有注意到主桌發生的事?不過主桌也沒有人朝她看——除了華瑞克,他也是心不在焉,因為他在和希爾登聊天。
應該是他弄糊塗,而不是她。她下去吃飯沒有多久,回來卻莫名其妙發現別人對她的態度不同了。就連那些女僕,看見她都露出害怕的表情。
她正巧經過艾瑪旁邊,那少女下午來找過她。她沒有特別注意到那少女獨自坐著用餐。
「艾瑪,可不可以請問一下!我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自從你們的一場表演之後,沒有再發生任何事。」那少女回答。
「哦。」若薇娜渾身一僵,失望地轉身走開!那少女本來還滿友善的,可是——但艾瑪很快抓住她的手。「不,小姐,我沒有惡意。只不過看見那可怕的狂龍家個正常人,感覺很奇怪。」她解釋道。
「你叫我小姐?」如果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看她被當成奴隸使喚,更令她受不了。
艾瑪聳聳肩。「僕人的衣服遮掩不了你的氣質,你的態度就是淑女的樣子,聽你說話就知道了。」
「你說話也很淑女呀。」原來她只是猜的,若薇娜鬆了一口氣。
那少女微笑。「我只是學得像——比希拉像吧,我想。」
她忍不住笑起來。「真的,比她好太多了。告訴我,其它女僕為什麼很害怕的樣子?」
「當她們看著你的時候?」若薇娜點頭,艾瑪的嘴咧得更開了。「大家都聽說希拉的下場了,她們認為是你的傑作。」
「可是我沒有——」
「我相信你,她們卻有不同的想法。大家也發現你不怕狂龍,甚至在他脾氣惡劣的時候。」
「我當然怕他,他可以要我的命。」
「不,他不殺女人。但在他拉長臉時,連希拉也躲得遠遠的,而你能逗他笑。看見他笑,是很奇怪的事,他幾乎從來不開心地笑。」
不知道為什麼,若薇娜聽見這些話,心裡覺得好難過。但她很快讓它過去,她管不了他的生活缺乏樂趣,過去這幾年,她也夠受的了。
雖然她滿想留下來聊天,覺得很能和這少女交朋友,她還是很快離開了大廳。
她得趕去華瑞克的房間——不,他的床上。
是她的言語刺激了他,要不就是他在餐桌下輕佻的動作,總之她得說服他,她說的都是實話,否則她就有麻煩了。
說真的,她好緊張——近乎害怕的緊張。挑逗他不是好玩的事,和捋虎鬚差不多危險。
萬一她這麼做之後,並不能改變他對她的態度呢?
美芷顯得很樂觀,她卻沒有什麼信心。只是她隨便說幾句話,他就顯得把持不住,而且心情瞬間改變——變得有幽默感了。她得耐心等待,看她對他的影響力到什麼程度。
走進主臥房,她只看了那張床一眼,並不打算在那?等華瑞克,沒想到他跟著走進來,在身後關上門。
這麼快?莫非她一出大廳,他就跟來了。但那時他還在和別人聊天,不是嗎?看見他眼睛中的慾火,她恍然大悟。
他要她,而他不願意多浪費一點時間。想到她可以如此左右他,令她有一種權威感,也使她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
站在門邊,他看著她,一邊動手解開袍子。他穿著深鵝黃的袍子,領口袖口滾著寬金邊。那適合他的身份,也配合他金棕色的頭髮。他沒有皺眉頭,五官明朗的臉恢復了原有的英俊。
她發現當他不生氣、不冷笑時,顯得英氣逼人,令她幾乎無法直視他,於是她有些羞怯地垂下眼眉。
「過來,若薇娜。」
避開他的眼睛,她朝他走去,眼光落在地上。那一雙情感豐富的眼睛,使她失去自制力。
「你要分享我的床?」
「嗯。」
「為什麼?」
老天,他不相信她的話。「女人為什麼要分享男人的床?」
「因為他的床比她的柔軟舒適。」
她抬起頭看他,渾身一僵。「話是不錯。可是睡在你床上,我幾乎沒什麼機會休息,不如回我自己的床上比較好。」
不高興地扭身就走,她很快被他拉回來,貼在他的胸膛上——嘴上。接著,他讓她感覺到他的需要,讓她像他一樣迫不及待。
當他放開她時,她幾乎癱在地板上。他沒有看見,他走回床上坐著,用手煩惱地抓抓頭髮。抓得好用力,她同情他的頭皮。不過他抬起眼瞼看她時,她差點呻吟。他那種表情又回來了,很冷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