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仍然堅持要我?」
說是,他恐怕會對她有要求;說不,他一定會證明她錯了。怎麼說她都輸——或嬴。但要贏就得傷害她的自尊,因為她的計劃像兩面刃的利器,她難免要犧牲一點。
「我要你,爵爺。」
「證明給我看。」他沙啞著聲音說道。
緩緩朝他走去,她一路解開腰帶,脫掉長背心。站在他面前,她解開紅色的襯衣——動作慢下來——不過清清楚楚看見他的表情,那種權威感又回來了,使她變得大膽。
讓衣服落在腳邊,她只剩貼身內衫、褲子、鞋子。她沒有彎腰脫鞋,反而一腳踏在他腿邊的床緣上。華瑞克咕噥一聲,傾身摟住她的臀部,把她拉過來。
她落在他身上,膝蓋一左一右跪在他臀部邊,騎坐在他懷?。他把瞼埋在她胸前,她上身往後仰。
那是個令人滿足的擁抱,激起她心底所有的溫柔,因為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這樣抱著她一段時間。而她忍不住把兩條手臂纏住他。
他抬起頭說,「吻我。」
捧住他的臉,她吻了他,甜美溫柔無辜的吻——只維持了三秒鐘,之後他把舌頭伸進她嘴?,而她第一次嘗試用舌頭去迎接它。
華瑞克往後仰躺,帶著她倒在床上,他的唇忙著逗弄她。同時他翻過來,把她壓在身下,用他的武器只住她,她的心跳加快,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她的手指往上摸索,插進他濃密柔軟的頭髮?,抓了滿手。她需要抓住什麼,她的身體似乎要飄起來了。
當他離開她時,她發出不滿的呻吟聲,不過他只是起身剝她的衣服。然後用他神奇的手——和口,使她發出更多呻吟。
她也去剝他的衣服,但她的手抖得好厲害,她只成功地址下一條腰帶。他推開她的手,脫掉身上的衣服,她的眼光落在她向來欣賞的地方,很自然伸手去碰它。
他倒抽一口冷氣說,「不要。」接著抓住她的手,把它按在床上。
正準備開口抗議,她的嘴被他堵住,他整個身子壓在她兩腿間。她興奮地等待著,用另一手去扶他的臀部催他快一點。他又抓住這隻手,壓在床上——可是她不能再等了。
「現在拜託,華瑞克,現在!」
當他照她的請求做了,她立刻到達無法自制的程度,大聲尖叫起來,他接著達到高潮,而她幾乎昏倒。
第二天早上,若薇娜醒過來時,華瑞克仍然和她一起躺在大床上。她覺得他已經看著她好一會兒了!而他的表情似乎太嚴肅了一點。
「你為什麼不叫我起床做事呢?」
「為什麼要叫你?睡在我床上也是你的責任之一啊。」
她紅了瞼。「其它事不必管了?」
「嗯,」他說,臉上有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是你要我的原因。」
「才不這些工作,目前還不會造成我任何負擔。」
「還不會?」他皺眉頭,隨即把眼光移向她腹部。「又來提醒我你的罪行了,證明你真的不聰明。而且,這也可能是另一個原因——你的熱情,想交換我兒子嗎?」
「我要我的孩子,這是無法否認的。」
「足以使你願意隨時為我張開你的腿?」
她真恨,為什麼忘了他是多麼冷酷的人,顯然昨晚的熱情一點也沒有改善他們的關係。
或許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她要他,而她也無法說服他。那使她憤怒,於是她把腿分開到引起他注意的程度。
「來呀,狂龍爵士,對我噴火呀!」她挑戰道。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我要知道你的理由,娼婦,現在就要!」
看著他,她說,「你一直是無情的,做什麼都以恨為出發點,可是當你愛撫我時,動作卻那麼溫柔。」她很訝異她說了這些話,於是放柔了語氣補充道,「我不想承認,不過我覺得——需要你的溫柔。」
天,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說謊的天分,她甚至紅了臉。他的表情也變了,她看得出來他想要相情她——那使她喉頭一緊。
「不要像個蕩婦,否則你會得到蕩婦的待遇。」他警告道。
這一次他的話沒有傷她的心,她知道他在自我掙扎:——可憐的人,難道從來沒有女人真正要過他?不過話說回來,一個讓女人害怕的男人,哪個女人會要他?
奇怪的是,她發現她不太怕他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把手放在他胸膛上,她按他完全躺下。「我是蕩婦——只在你的床上,華瑞克爵爺。」
咕噥一聲,他翻身把她壓在床上,這時柏納悄悄走了進來。那可憐的少年很快在門口站住,知道他來得不是時候,也試著要溜走。
但在戰場上太久了,華瑞克有著最敏銳的神經,他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
柏納只好結巴道,「父——父親帶著新娘子來了。」
若薇娜起初一頭霧水。但聽見「新娘子」,她想起失綜的伊莎貝拉小姐。
「他們正接近福克赫斯,還是已經到了?」
「他們在大廳?,要不要告訴他們……」
「告訴他們我馬上就來。」
看來他要丟下她不管了,她盡量不要露出失望的表情,倒是他一臉的不樂意。歎一口氣,他下床穿衣服。
「你的未婚妻出現了,」她看著他翻找衣服,當然是在為他的伊莎貝拉挑一件特別的。
「至少我不必多擔負一項罪名。」
他尖銳地看她一眼。「不要高興得太早,我要先知道這幾個星期她到哪?去了。」
一點也不高興,她一點也不高興,她寧可那位小姐繼續失蹤下去。這想法令她困擾,她應該不在乎才對呀。
把眼光移向華瑞克,他衣服是穿好了,可是她發現他的某個部分仍保持興奮狀態——是為了伊莎貝拉小姐嗎?
抬起眼,她和他四目交接。
他走回床邊,用手勾住她的脖子,彎下腰來吻她。她鬆了一口氣,不過還來不及抱住他,把他拉回床上,他又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