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究是會來,恩怨該了的還是要了。新仇加舊恨一起算算吧!
「新月,你快來看看師父。」傅宜超急忙地拉著新月替師父看病。師父終於有救了……
「小超,別急。新月來了,師父不會有事。」璀璨拍拍她的臉道。
好久不見,師父!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新月坐在床沿探向師父的脈搏。
殘存體內的餘毒已有十天之久,經脈不定、忽快忽慢、血氣不穩有逆流的現象,毒性已進入主要經絡,還好有「血魁」止住了毒發,不然活佛也難救了!
這個不明的毒物,連毒性也不確切,似陰似陽,以致無法針對下藥。那該死的傢伙!新月立刻拿出皮鞘裡的金針,分別扎向師父的穴門讓毒物流向支脈,醫人無數的她太清楚時間的寶貴,不能有任何疏失。
拾起已消毒過的刀準確無誤地切開師父未稍的動脈,逼出餘毒。不出三刻,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膏藥敷在傷口上,止住了奔流不停的血。
吁——終於完全將毒給逼出了。新月輕擦額頭上的汗珠。就剩最後一步了!
她打開小陶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入師父的口中。
「那是什麼?」傅宜超看著師父逐漸有血色的臉問。新月好厲害。
「天山雪蓮果。」是為解百毒的聖品,百年才出現一株雪蓮花,出一顆雪蓮果。
這可是得來不易呀!
「百年難得一見的寶貝呀!」璀璨嘖嘖稱奇。
「值錢耶!」知道師父無礙後,錢淺精明的腦又開始轉動了。
「哦!」傅宜超對藥草本來就沒什麼天份,也沒什麼研究。「這樣師父就可以康復了嗎?」
「不行。還要煎十帖草藥加上莨菪按時服下,一個月後就可以慢慢復原。」范新月將一包包的藥交到小超手中。
還好!這些藥不是給她吃的。
傅宜超原本就不懂醫術,也不明所以。不過她知道只要師父吃下後就會好了。
「你會留下來嗎?」管綺端知道她當初欲去的決心,卻不懂那年代真的比現代好嗎?這次她回來似乎不一樣了,是為了師父嗎?習慣了尖端科技,能適應鑽木取火的年代嗎?
「不會。不過會待上一陣子,等師父好了以後才回去。」范新月收好物品,不理會來自其他姊妹們的打量走向門外。剛剛她似乎聽到門外有打鬥聲。飛飛與誰在打架?這些年就屬飛飛變得最多,當年在「明星實驗室」分手之際,她才三歲。後來再見到飛飛是她要離開時,那年她八歲。現在又是四個年頭不見了,她長高卻也瘦了。
剛入夏,五月的夜還殘留著春末的涼意,沒有炎炎夏日的酷熱,微微吹過的徐風輕輕柔柔撫過龍非一身。清清涼涼!
無雨的夜必然是寂靜無聲,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格外的清晰,尤其是不該出現的腳步聲……
來了嗎?坐在屋前山丘上的龍非嘴角一抹飛閃而逝的笑容。它代表著結束!
是黑暗的結束,亦是生命的結束。
山丘下由遠而近細微的雜踏聲,若非耳力極好者是不可能聽出什麼異狀。但……
功力上乘的人非但能聽出異狀,還能分辦出來者的人數與強弱!
龍非悠閒地捲起袖子恭迎大駕。「既然來了,何必鬼鬼祟祟的,難道沒臉見人?
「她對著一片漆黑的樹叢道。
只見原本四周空無一人的樹叢,閃出七個黑衣人。「你是什麼人?」為首者低沉的嗓音打破寧靜的夜。她怎麼知道他們的存在,難道他們的身手退步了嗎?
她也是其中之一嗎?她的氣勢與其他人都不同,她不是尋常人,她是誰?
「哼!我該是什麼人?」龍非冷笑一聲,起身矗立在山丘上俯視這群欲尋死之人。「不就是你們最想要的人。」
她縱身飛躍下山丘,緩步走向茫茫無知,不覺死之將至的黑衣人,低垂的雙手閃著隱隱的紅光,那噬血的紅在黑夜裡格外的引人注意。
「你是龍非?」能有這種氣勢的也只有她。
七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最新型連發的烏茲環野掃射,寧願錯殺一萬也不願放過萬一。「別想活著離開這裡。」失敗過兩次,絕不允許出現第三次,這次是有備而來絕不能失手。這裡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連著空翻閃過子彈的龍非身後瞬間出現的五把青火,替她回覆這個身份問題,原本明亮的雙眼此刻湧上濃濃的殺意。
「我是沒打算讓你們活著離開這裡。」青火像是護主似地形成一片火海立在龍非面前,替她擋下無情的子彈。
一把熊熊青火像是領命似的撲向其中一黑衣人,讓他在瞬間化為烏有,只剩下飄落的黑衣。
現在就是「目瞪口呆」最好的寫證。
那是什麼?竟然將他的同伴……她不是人。「你這個妖怪。」韓先生要他們殺的,竟然不是人!
妖怪!?這個形容倒挺貼切的!龍非飛身攫住一名黑衣人掐住其咽喉,只要稍加出力就可以將其粉碎,不過她不想讓穢血弄髒她的手,而且她還想讓這些驚嚇過度的人,嚇個魂飛魄散,才不枉她妖怪的盛名呀!
「替我向閻王問好!」她邪惡地嘲弄道。泛紅的手指耐不住地蠶食入他的精氣,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末了,又見一件黑衣落下。
此舉已成功的嚇壞剩餘的人,沒人敢稍作停留拔腿就逃,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每人心中莫不作想,只要能逃過此劫一定重新做人,從此不再為非做歹。
不過,人生只有一次!催命的青火不留情地分別烙上剩餘的黑衣人。
夜又再度恢復它原有的寧靜,四周只是多了幾件散亂的衣服與彈殼。
龍非收回青火,對上看戲看出神的端端。「還算精彩吧!」早在他們來時,她就察覺她隱身在樹後觀看。
「為何又使火?」管綺端緊盯著坐落在地的飛飛,那張削瘦的臉看不出什麼異樣。
「師父如何?」她不答,只想知道師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