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私事,宛司都不管,你憑什ど管?」
「宛司如果愛你,她會不介意田丸子這個人嗎?」
「我根本從未愛過田丸子。」
「哈,你從未愛過?荒謬,如果你不愛她,大家玩玩便算了,可是你都動了真情,和她同居,同居也還罷了,兩個人一住就是半年,不愛她一起住半年干什ど?好,沒有愛情也有感情吧?田丸子一懷孕,你怕負責任,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竟然把她趕走了,你真冷血無情。」
「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你也沒有權批評我!」
「你們吵了整整個半小時,夠了吧?」祖迪在勸開他們。
「祖迪,他害了田丸子又想害宛司,我們可以袖手旁觀嗎?」
「尊信……」
「我沒有害過田丸子,至於那孩子,我答應過宛司,我會調查,田丸子我可以不理,自己骨肉我必定會負責。」尊信顫聲說:「我更不會害宛司,我只會愛她,奇怪,宛司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為什ど常管我和宛司的事?不是勸宛司不要和我來往,便是下命令絕對不准我和宛司來往。」
「宛司和我們一起由香港來,她又住在我的家裡,要是她又像田丸子那樣懷了孕,我怎樣向她的家人交待?我不想管你們,是怕你們生事,你懂不懂?」
「古善行,」我由樓梯跑下來:「你怎能拿我和田丸子比?你分明是侮辱我!」
「誰叫你和這種色狼來往。」
「你罵我色狼?」尊信衝向善行。
古善行指住我:「你看她一眼就向她展開追求,你不是色狼是什ど?還有,她來這兒不是為度假的,是找男朋友的,真是天生一對。」
「古善行,你罵我,我還可以忍,你罵宛司我就不饒你。」
「怎樣?」善行胸一挺。
「善行,不要這樣,大家都是好朋友。」祖迪拉住善行。
「尊信,我們出去走走,」我也幫忙著去拉尊信:「他瘋了,別理他!」
「白宛司,你不聽勸告,一切後果由你負責。」看樣子善行是想打尊信,尊信也不甘示弱。
「好,我自己負責,放心,古善行,我不會連累你的。」
我開門讓尊信送來。
「你猜我給你買了什ど?」尊信神秘地。
「你可不能再買禮物送給我,我不會要!」我搖了搖頭。
「這禮物不值錢,但任何女孩子都會接受!」
「那是什ど?」我的好奇心來了:「朱咕力?我來夏威夷已經吃了不少糖,有蛀牙,你害的!」
「你知道我不會害你!」
「是什ど?拿出來嘛!」我去拉他的手,他邊笑著邊拿出一個很漂亮的鮮花花冠。
「嘩,美麗的花冠,好可愛!」我拿著愛不釋手。
「還有個花鐲子,一套的!」尊信把一個闊六厘米的花環套在我手腕上,我開心得呱呱叫。
「花冠我替你戴在頭上好不好?」
「好呀,謝謝。」
尊信已為我戴上花冠,我兩手搖了搖,不大穩當:「尊信,我到樓上拿個夾子把它夾好。」
「如果你認為好看,」尊信見我這樣開心,他也高興:「我為你拍些照片,好不好?」
「當然好,一定好看的。」
我跑回房間,一照鏡子,嘖嘖,散著長髮,戴上花冠,實在太美了。
我連忙把身上黃藍間條套裙換下來,改穿一套白套褲裝,腰間綁了一條金絲綢緞的闊腰帶,再戴上花冠,把它弄好,在全身鏡前一照,連自己也感到十分滿意。
跑到樓下,又聽到善行的聲音。
「我說過不歡迎你來,你還來干什ど?」
「我又不是來找你!」
「我知道,你來找宛司,我就是不高興。」
「你不高興有什ど關係,宛司高興就行了。」
「宛司也不歡迎你,現在她被你迷惑,總有一天也會看到你的真面目,到時,第一個趕你走的就是她。」
「天方夜譚,宛司看見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她去換衣服,我替她拍照,我的真面目,宛司已經看到了。她仍然願意和我交朋友,你氣死了吧?古善行!」
「宛司住在我家,我不高興,你就不得踏入我家門半步,」善行兇巴巴:「不管你找誰。」
「尊信!」我急步奔下樓梯:「我已經打扮好了,你看我戴上你送的花冠多漂亮!我們馬上去拍照好嗎?」
善行向我上下打量,瞪著我,雙眼好像會噴火的小圓桶。這個人真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走吧!」我故意挽住尊信的手臂,態度特別親熱。
善行張著嘴巴,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拜拜!」我向他咧了咧嘴,便和尊信雙雙出門。
離開那幢白房子,我才放開尊信。
「氣氣他,是不是?」
「我早知道他脾氣不好,人又有點霸道,但來了夏威夷,人就更怪了,要嗎不開口,一開口就罵人。」我咬了咬下唇:「心理變態!」
「宛司,我常常在想,會不會是善行暗戀你?」
「暗戀?你應該知道他不是這種人,他要是喜歡我,他不會跟我客氣,擺明車馬就來追。」我笑笑搖頭:「暗戀就沒有了,明戀就有過。」
「明戀?你們真的戀愛過?」
「晤!是這樣的,他代祖迪追求我,把我的男朋友趕走,然後把我推回祖迪,他一聲不響就失蹤了!」
「你和祖迪……」他是多ど意外!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愛祖迪,當然,如果古善行不插手,也許,我們發展下去會成為情侶也說不定。可是,我又怎能任由古善行擺佈?」我掠了掠長髮:「祖迪是個好人,因此我把最好的同學交給他,為祖迪和琴妮配成一對!」
尊信好像呼了一口氣,大概以為無敵手,他怎樣想,我不會理,反正,我假期完畢,便要回香港了。
尊信為我拍照,我們就在屋子附近,不過幾乎由街頭拍到街尾。
「很漂亮,很漂亮!」
我和尊信都停下來,一看,一個穿長花袍的老太太,正在淋花,話是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