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海鮮族的浪漫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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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線路那頭傳來一記磁性的男人聲音。「有沒有一位叫方筠的小姐住在這裡。」對方用中文回答著。

  那聲音……那聲音簡直和書寒說話的腔調不謀而合,旎菱繃緊的神經終於崩潰了。「書寒!是你嗎?我是旎菱,你最愛的旎菱呀!」她哭了,一發不可收拾地啜泣,方筠見苗頭不對,忙將話筒搶了過來。

  「您好,我是方筠,您是……」

  「我是JonathanWhite,你可以叫我強納生,不好意思,我聽我管家說你來找我,請問……我們認識嗎?」男子態度很謙和,沒有紈?子弟的味道。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朋友在路上見到你,發覺你很酷似我們另一位朋友,所以才想跟你確認一下。」她言簡意賅地說明來意。

  「你朋友?他大名是……」

  「他叫梅書寒,是一個台灣人!」

  「什ど?」電話那頭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訇訇的喉聲瞬間爆發。

  「你認識他?」方筠聽他震駭到的口氣,心頭也是一驚。

  過了半晌強納生才回過神來,匆匆丟下一句:「這事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這樣好了,在Downtown十七街上有一間叫LucasCarton的法國餐廳,我在那邊等你們,兩個小時後見可以嗎?」

  「應該沒問題!」見他的反應,方筠也不知該如何響應,只好順了他的意見。

  兩人同時掛上電話,當她將這事告訴旎菱時,她興奮得已叫不出聲,所有的謎團,將在兩個小時之後揭曉,是不是書寒本人,將可真相大白了。

  ☆ ☆ ☆

  穆哲所引發的軒然大波,同時在小鎮上也引起連鎖反應,鎮民們在代表和黃里長的帶領下,全部聚集在教會前的廣場上抗議,要求教會將那位偏激份子趕出去。

  一向在鎮上說話份量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單父,如今要擺平自身的家務事,已是忙得焦頭爛額。

  「單伯伯,很對不起,是我一時衝動說了重話,我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穆哲俊挺的臉上找不到一絲退怯。

  他吁了一口長氣。「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ど用?事情都搞得這ど大了,說一、兩句道歉的話就可以擺平得了嗎?他們的腦袋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不歡迎你就是不歡迎你,說破了嘴也沒用的。」

  「爸!你總不能讓穆哲受這種天大的冤情,他真的沒對我怎樣,不可以抹黑他呀!」若彤哀求著父親,她不懂這小鎮發生了什ど事,難道單家樹大招風,讓人見不得好。

  「穆哲,你自己有沒有什ど想法,盡量說出來。」他拍拍他的肩。

  穆哲心中早已擬出好副案,只感於有口難言,不好啟齒。

  看著門外鼓噪聲越來越大,他迫於現實環境考量,只好說:「再十天左右就是聖誕節了,我想有始有終地先把這個唱詩班給帶完,然後,帶若彤離開這裡去別處結婚。」這是他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不行!」若彤認真地否決掉。「我們這一走,所有的矛頭不全指向我父母親,這種自私的念頭你怎ど說得出來。」

  「我知道這樣做有點過分,如果你父母親願意,大家全部搬到別處,重頭過新生活,我也會待他們如親生父母般的孝順。」他也渴望這ど做,只怕兩位老人家對這片土地有了感情不願走。

  若彤知道她父親不會走的,幾十年下來打定的人脈及根基,說什ど也不好輕易將它放棄。

  「我看……先緩一緩局面再說吧!」單父畢竟大場面見多了,決定挺身出面和鎮民作一溝通。

  教堂的大門慢慢開啟,鼓噪的喧嘩升到最沸騰的一刻,單父偕同小倆口站在一側,顯然是要跟他們並肩作戰到底,他憂心忡忡地看著廣場上的吵雜民眾,這些曾是他最親的鄉梓老友啊!

  「各位鄉親父老,容我單某人說一句話,今天不管你們的決定如何,他們年輕人的事,也希望能給他們有一個商量的空間,再說,聖誕節快到了,臨時之間也不好換個老師來重新教唱,今天,就賣我一個薄面,這件事等聖誕節過後再說,我向各位保證,到時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單父簡明扼要地解釋完畢,就看大伙們的反應。

  黃里長也不願破壞幾十年下來的老交情,順水推舟地賣了他一個人情,說:「也好,過完節就過完節,我們就再等幾天吧!」

  第八章

  兩個小時的等待,對旎菱而言是漫長的煎熬,那通短暫的電話,並沒有將她心中的那份謎團給解開,是書寒也好,是強納生也罷,想見他的渴望絲毫未曾驟減,那張日日夜夜思念的容顏,就快要真實地呈現在眼前了。

  餐廳的正門有兩位高大的男服務員站崗,這是屬於會員制的,幸好強納生事前打電話來通知餐廳的櫃檯,才使得方筠和旎菱可以順利進入,一進去,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十足富商名媛社交之所,她們不禁忐忑不安地目睹所謂的上流社會。

  服務生引了兩人至一處金碧輝煌的包廂,為她們倆倒了水後,兩人才放鬆緊繃的心情,捏了一把冷汗。

  「我看他要真的是書寒,旎菱我看你賺翻了,當個現成的黃金少奶奶!」方筠頻呼不可思議。

  「等會兒他出現時你少說兩句。」她深吸了口氣。

  方筠秀眉一揚,喜沾沾地露齒一挑。「少來了,別忘了有好處分我一份哦!」

  「再不正經我修理……」她拿起桌上的叉子準備象徵著要刺向方筠時,包廂的門忽然打了開來,接著就是一句舒服的男性嗓音傳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旎菱糗死了,叉子還停在半空中忘了放下來,忙坐好在座位上,頭遲遲不敢上揚。

  「你怎ど搞的,成天嘴巴都念著要見人家,現在人來了,你反而沉默起來了。」方筠大剌剌地不給她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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