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算吧!我奶奶說,當年她就是在殼倉懷了我爸的。」他用力地將她的腿扳上來,勾住他的腰,再把自己的身體緊貼著她,用一種極為挑逗的搖擺磨蹭著她。
「那就快吧!」她已經受不了了,不顧矜持地說。
「不!你還沒告訴我,你確定了嗎?你確定你愛我嗎?」他停下動作,急喘的問她。
「哦!天哪!你還問這個?是的,我愛你!」她甜密的一笑。
「我聽不見,能不能再說大聲一點?」他有意吊她胃口,抵住她又磨蹭了一下。
「啊!我、愛、你,我愛上你了。」她抽了一口氣,以僅會的一句意大利語喊著。
「我也愛你。」他終於滿足地笑了,隨即低下頭吻住她。
「哇!恭喜你們。來,喝杯葡萄酒慶祝一下吧!」突然,殼倉外湧進一堆人,鼓掌的鼓掌、彈吉它的彈吉它,搞得他們是一臉尷尬。
「嘿!殼倉的確是個懷孩子的好地方。」有個婦女突地一說,讓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而這一次連彼德森都臉紅了,他笑著搔著頭髮,拉著南蓀,兩個人就這麼匆忙地落荒而逃。
「哈哈哈……」一進屋子,他倆抱著肚子大笑特笑。
「還好他們不看電影,否則,我看你怎麼辦?」南蓀笑得兩眼水汪汪的。
「能怎麼辦?就娶你鴃I這樣我們愛怎麼做、在哪裡做,誰敢干涉?」他笑著,眼神卻認真得讓她心慌。
她好久都沒答腔。她是愛他沒錯,但她卻不敢想像自己真能嫁給他。
「怎麼?你不想嫁我嗎?」他像是洞悉到她的猶豫,心情沉重地問著她。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她有點吞吐地說:「談戀愛是一回事,但,結婚又是另一回事,我們的世界真的太遙遠了。」
「你還在害怕!」他凝視著她,神色沉沉地說。
「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她心底升起很深的歉疚感。
「或許是我對你還不夠好,我們之間的愛,還不足以讓你有力量可以突破你心理的障礙。」他輕歎了一聲,便轉身回房。
這一晚,他與她都失了眠,各自躺在床上想著對方。
南蓀索性起床,獨自一人走到客廳外的陽台上透透氣。「天冷,這樣會著涼的。」他靜靜的從她身後走了過來,還拿了一件披風讓她披上。
南蓀什麼話都沒講,只是一直看著他,覺得眼眶熱熱的。他畢竟是懂她的,溫柔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拉起她的手,兩人雙雙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客廳一片黑,只有窗外的星光隱隱地透進來。他們面對面地坐著,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天地彷彿都沉靜了。
她突然伸出手,解開自己身上睡衣的鈕扣,在默默無語的靜謐裡,拉著他的手,伸進自己的睡衣裡。她閉起眼,胸前的起伏是她唯一的心情,她害怕嫁給他,但是,這卻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彼德森順著她的意,溫柔地撫著她細緻的身軀,他一反下午時的激情,而是用一種千古難得的柔情,來撫慰她矛盾的心情。他知道她是愛他的,只不過,她對他沒有信心,她對他這國際巨星的身份,一直都耿耿於懷。
「彼德森,我愛你!」她輕聲地呻吟了一句,便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把他拉倒在沙發裡。她伸出手,往他的睡衣裡探去。
「寶貝,我愛你,可是,我們目前不能這樣做。」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潑向南蓀。
「嗯?」她望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我不要你是用歉疚的心來跟我做這件事。」
「為什麼?你跟麗莎以前有這麼挑剔嗎?」
「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我們之間不只有性而已,更重要的是愛。」
「可是,我愛你啊!」她激動的回復。
他的心意她懂,她沉默了好半晌,才說:「可是我睡不著,怎麼辦?」
「沒問題!我有個好主意。」他神秘地笑了笑,開了燈,開始耍他的「武功」就是——按摩啦!
「哎喲!好、好舒服啊……」南蓀整個人趴在沙發上,發出呻吟。
「鈴……」電話鈴響了,肯定又是格非,她每回打來,都不先算算台北跟意大利的時間差多久。
「喂!格非啊!我就知道是你,你知道我們這裡現在幾點嗎?半夜兩點耶!小姐,你有何貴幹?啊——嗯……」南蓀邊享受按摩邊說。「喂!你又在幹嘛?每次打來,都是這種聲音。」電話裡的格非抗議著。
「嗯?什麼?我在幹嘛?我正在享受啊!嗯……往上一點……對!就這樣,嗯、嗯……好舒服啊!」南蓀享受地喊著。「趙……趙……南、蓀,你好不要臉,你這淫婦!哇,我又流鼻血了!」
如果這是個衛星電話,那麼南蓀一定可以看見郎格非氣炸的模樣。枉她郎格非哈男人哈那麼久,到頭來卻只能淪落到跟只無尾熊睡覺,而她那個亂無趣的室友南蓀此刻卻正在夜夜狂歡,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格非鐵著臉,流著鼻血掛上電話,想一想,只得翻出林蒂蒂送她的一疊猛男寫真,回房去欣賞了。唉!她還真是歹命哪!
***
隔天一早,彼德森就載著南蓀往西山的方向去,他說,有個驚喜等著給她瞧。
「哇!好古典的教堂。」他帶她來到了一間鄉下小教堂,是棟巴洛克式的建築,有圓柱形的柱子和五彩繽繪的彩紛玻璃,而那莊嚴的氣氛,讓南蓀一看,整顆心都平靜下來。
「這是我受洗的教堂,裡頭有一位瑪德蓮修女,她是我姑姑。」他牽著她的手下車,往教堂的門口邊走邊說。
「你姑姑?」她詫異地問著。
「她是在我五歲那一年出家的,她是生來侍奉主的,雖然,她曾經談過戀愛,也論及婚嫁,但最後,她還是選擇這一條路……聽說,她的那位男朋友是個東方人,好像也是來自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