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向偏好非凡的品味,堅持所有的每一物皆需具備完美的品質與設計,他依恃的,是此生無論如何也難揮霍盡磬的金錢。他是一流的商場高手,眼光一向狠准,手段果決無情,金錢的流入遠比支出要快上千倍,因而他享有隨手隨丟的特權。
女人之於他的意義亦復如是。他不過是享受生活,如此而已。當然,前提是對方也有此認知,彼此各取所需,沒有天長地久的神話。
他的要僅止於此,從不去反思自己無情的天性。因為不需要,更沒必要,你情我願,他欣然於此。
也不諱言於兩性關係上,他向來以金錢做交易。既然不是天性熱情,只是喜歡美麗的女人,他便不願承諾自己給不起的,也沒興趣瞭解情愛的定義。「愛情」二字之於他,僅是象徵內分泌失序引發的衝動,與性慾的衝動不可比擬,具有超高的危險性。
三兩下清出他貧乏的行李,盥洗過後,他提著筆記電腦下樓去覓食早餐。
一年中約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待在羅馬,所以他向來利用電腦掌控遠在羅馬的「南菱」,為了維持其他的「自由」所必須。
下了樓,悄靜大廳內空無一人,隱約地聽到後院有戲水的聲音,他循聲而去。
「早呀。」唐小仙愉悅地在泳池內朝他揮手,毫不意外地看到他又皺眉頭。
的確,方歷不怎麼欣賞她身上那幾片堪稱「暴露」的泳衣——老天,櫻桃比基尼?!
換了別的女人他可能會樂得消受,但是這丫頭?
呵,免了。「狩獵」多年的直覺教他別動那丫頭。
他瞥了一眼就別開臉,將全部注意力傾注於泳池一旁的小圓桌上的早餐。
「哈羅,早餐好吃嗎?」
她上岸了,邊擦著一頭濕髮邊走到桌旁,整個上半身伏在小圓桌上,衝著他酷酷的俊臉打招呼,弧形美妙的乳線呈現在他眼前不到十公分處。
他喃喃低咒一聲,索性放下刀叉,雙臂交抱看個過癮。這小妖精又想玩什麼把戲?才清晨七點就如此刺激?!
「早餐好吃嗎?」她甜美笑臉又問了一遍,上身略略又往前挪了一些。
「尚可。」
他氣定神閒,壓抑著噴鼻血的衝動。
「是嗎?可我覺得這布丁挺好吃的呢。」
說罷,揚起腴白玉手,捏了一滿羹黃嫩嫩的布丁。
「你吃嗎?」她膩著嗓音問。
他搖頭,眉頭也皺得更厲害了些。
「那我自個兒吃嘍。」
她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以折磨人的緩慢,舌尖徐徐舔著嫩黃的布丁。
霎時方歷只覺得體內一圈悶火快爆炸了!
該死的小妖精!她從哪兒學來這一套的?!
他沉著臉,霍然起身。「我得工作了。」說罷,提起他的電腦揚長而去。
「咦?定力還不錯嘛,不是餓鬼型的耶。」
瞧著他那僵硬有加的背影,唐小仙一口含掉剩餘的布丁,心情愉快地自言道:不過,她可不急呢,慢慢兒的玩才夠打發時間嘛!不是嗎?
打了個呵欠,她覺得自個兒該回去補補眠了。今早為了讓他有個「驚喜」,她可是睡不足五小時就忙著到游泳池這兒「部署」了哩,不過看來苦心似乎沒白費嘛!
瞧他那張烏雲滿佈的俊臉……
呵,待會兒肯定作夢也要大笑了。
哈哈!
上午十點,唐小仙飽睡一頓後,在自個兒甜食櫃裡抓了一根棒棒糖,決定上書房騷擾他。
「嗨,我可以進去嗎?」門沒關,她有禮貌地先敲敲門。
方歷眼盯著電腦螢幕,眼皮子抬也沒抬,吝惜一語。
看來他是想以工作逃避現實了。唉,沒奈何,不指望他了,她自個兒進去吧!
大搖大擺的進了書房。她左瞧瞧、右晃晃,一寸寸逼近他固守的地盤。可他仍一味地埋首於工作,似乎決意視她為隱形人。
她停在書桌前觀望了一陣。他沒理她,連瞧一眼也沒,臉上的寒霜凍得比冰還僵。
她做個鬼臉,自動躍上他權充工作的台的大書桌。「你在玩電腦嗎?」她漫不經心地舔著手上的棒棒糖。
「我在工作。」他冷冷地回答。
他知道那鬼丫頭已經不請自來的跳坐上他的工作台,他不禁皺起眉頭瞥了一眼。誰知不瞧倒好,一瞧之下他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你打算一整天綁著這兩塊小布片,滿屋子晃來晃去?!」指得是她精心挑選的櫻桃比基尼,指控得頗為咬牙切齒。
她聳聳肩,伸出粉色的小舌尖舔舔蜜桃口味的棒棒糖。「我熱呀!而且這麼多方便哪,想游泳,直接跳到游泳池裡就成了啦!」怪了!這兩塊「小布片」可礙著他了?
他蓋上電腦,結實的上身往椅背上猛然一靠。「這宅子裡有冷氣!」按捺著脾氣,他肯定,這鬼丫頭是故意的。
「有冷氣又如何?我還是覺得熱呀!」熱也犯法嗎?嘖!
她繼續悠悠哉哉地舔她的蜜桃口味棒棒糖,無視有人要炸爆了血管。
他冷著眼看她。好得很!這小妖精橫了心了。這會兒布丁換成了糖果,兩條雪白勻稱的美腿就大刺刺橫陳在他眼前。
她邊舔著棒棒糖,邊瞧他—眼。「咦?你怎麼啦?生病了嗎?眉頭皺得很厲害耶!」她偎身向前,整個上半身幾乎全靠在他懷裡。一雙織白的小手爬上了他的眉頭,撫那上頭慍結的皺褶。
他兩拳握得死緊……這小妖精根本是在「愛撫」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莫非當他無能嗎?!
一咬牙,抓住她妖精的手扣在身側,他使勁她的身子自工作台往自個兒的腿上帶,單手按制住她裸裎的織腰,熨貼在自己男性悸動的上部。
「小東西,天氣這麼熱,你對我毛手毛腳的不怕我著火嗎?」他舌尖滑過她白膩的勁脖,毫不客氣地竄向下方圓潤的弧線。「你若惹得我著了火……當心我拉你一塊燒焚!」舌尖撩人地沿著她薄如片羽的游泳衣邊緣打漩渦,他壓制住她織腰的大手威脅地游移在她雪白柔嫩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