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真的了!想明白此點,她腦中轟然乍響,驚地頻喘。這回也許過火了些,她激怒他了嗎?
「你……你想怎麼樣呢?」她嬌喘連連,為他不安分的手指時而試探性地鑽入泳褲邊沿而心驚。
她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必須鎮定,他只是嚇嚇她罷丁,不然如他這般膽大妄為的男子,若真要對她如何早已由不得她了。鎮靜,萬萬不能受制於他的手段,否則如此一來她豈不反倒成了他的遊戲?!
他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胸前,擅於調情的舌,繼續技巧地舔舔著光潔的白哲的裸膚。
「我想怎樣?」他啞聲低笑,笑聲深沉、性感。「小東西,你說我想怎樣呢?」
彷彿為了印證她純真的疑惑,他舌尖大舔過她胸前的甜蜜圓弧的峰頂。隔著—層薄如蟬翼的布料,他滿意地接收到她緊繃、戰慄的回應,他泡含揶榆的目光調向她。
她倒抽一口冷氣,腦子裡拚命想保持清醒……不成,現下是他在控制她……她得扭轉它!
「我想……」她困難的嚥了一口唾沫,感覺喉間苦澀的乾燥。「我想,你要對我做『那件事』了……對不對?」還得在壓抑之餘「偽造」出一臉陶醉。
他灰眸深沉一瞇,旋即又俯首,繼續製造她的混亂。「哪件事?」他似不經意地發問,舌尖與雙手繼續肆無忌憚的悠遊。
「討厭,就是……情人間才會做的事嘛!」她拚著最後一口氣說完,賭自己的運氣。之後,已全然折服於陌生卻狂亂失序的漩渦中,再難自的抑激屈服的嚶嚀……
接著,她聽到他低咒—陣頗為不堪的髒話,跟著猝然地放開她。
「聽著,小丫頭,別再來招惹我!否則我不保證,下次不會真的對你做出『那件事』!」
他活似遭火炙般地推開她,口中又爆發出一連串她聽了也臉紅的低咒,雙拳因握緊而爆發出青筋。他濃重的喘息粗且低淺,灰眸裡鏤刻著明顯的慾望。
原來……當他那般放肆地挑逗於她的時候,他自己並非全然無動於衷的!這全新的領悟,令她體內那不安分的好奇因子重又活躍起來。
他拋下她獨自個兒在書房,握著拳頭快速地離去。
遺留下她半臥在雪白地氈上,雙手搭在自個兒的心口,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要放棄這遊戲了……
翻個身子,她為自己覺得更舒適的趴姿,兩手支著腮幫子,回憶起方才自他眸中窺見的火焰……她當然明白,那叫「慾望」,是男人最赤裸的原始生理現象。
而他,對她有著慾望嗎?那麼自己呢?方纔那不自覺的回應,也是因為慾望嗎?
多怪呀,她對他有「慾望」嗎?她可不「愛」他呀!那麼慾望從何而來呢?她可也是薄倖女子了嗎?
難懂哪!也許她先當個沒有「慾望」的薄倖女吧,那會簡單些,至少不必在「慾望」之後數著自個兒的心跳。
可,如果他有「慾望」的時候該怎麼辦?
怎麼辦?也許沒有慾望的薄倖女還是當不成的。
也罷;總之她是不配合他的慾望的,這是她的遊戲,得由他來配合她。
現下她可得好好想,如何拐他來配合她的慾望了……
第三章
早晨六點。
山上的夏日清晨是涼爽的,唐小仙一早就起床準備早餐了,她今日穿了一件木藍色無袖洋裝,裙長及膝,很「中庸」的穿著,很乖的做了中式的早晨。
昨晚她主動搬出兩人「共有」的臥房,換來他半譏誚的目光。
她沒解釋,只說還是習慣自己睡,不習慣和男子共有睡房。
臨走前抱著自個兒的軟被越過他身邊,敏銳地感受到他身上灼熱的體溫和強烈的男性氣息。奇怪自己在昨晚前為何對此皆視而不見?他……可是個危險的男人呵!
搬出臥房是對的,不宜與他離得太近,如今她打算視他的反應而行事,醞釀下一波的主動出擊。雖說他超乎她想像的難以捉摸,可也挺好玩的,不乏味。
七點整。
他下樓,瞧見她身上「保守」的洋裝,挑挑眉,笑得挺不正經,卻沒說什麼。
她盛了碗稀粥給他,他接過時,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刮過她的掌心,害得她差點兒摔了手中的碗。一抬眼,卻見他滿臉揶榆。
她有些心驚;他今晨的舉止怪異,不再如昨日渾身戒備,好似戴盔甲的刺蝟。今晨的他像只狡猾的狐狸,更像一隻笑裡藏刀的狼。
她倒有些懷念昨日的他來了,只管一味惹怒他,便能窺見他所有的情緒。可今日若再想使昨日那招,肯定是不成了,若真如此,那會如同羊入虎口。
「你早上還得工作嗎?」她問的浯氣平淡,絲毫不現方才被他攪亂的情緒。
「有事嗎?」他喝口粥,心不在焉的問。
「我想下山添購一些日用品和食物,你下午有空吧,可以陪我下山嗎?」
「當然,那是我的責任。」他瞟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回道。
一頓早餐下來,除了方纔他刻意的挑逗外,他幾乎不同她說話。之後,一上午便埋首於書房裡做他所謂的「工作」。
她只是不明白,當一個保鏢還得對著電腦工作一上午嗎?怪人。
下午,他利用租來的汽車,開車送她下山購物。
車子開到天母西路的超市,他十分盡責地伴在她身邊,護送她上樓購物。一路上就見不少女人發瘋的目光,只差沒當著他的面流口水。
真有意思,她注意到有不少女人嫌惡她,公然地對她投以怨毒的目光。
呵,想來她這輩子還不曾如此遭人「怨毒」過呢,托身畔這位超級帥男的福,可真是深感榮幸哪!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下了車,他竟然反常地勾攬她的腰,這也正是她遭同性相斥的主因,更糟的是他舉止親暱,小動作頻頻,有時甚而動手掐她的腰側,力道不重不輕,卻足夠酥麻她,害得她開始懷疑自己對他「慾望」的深度。難不成她原來也挺「需要」的?不然何以他小小出手便能調戲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