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霧莊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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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頁

 

  三選一的問答題!水仙邊感受他就坐在她身側的壓迫感,邊思索著他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難道他想由答案中獲得什麼訊息?而當他獲得他想要的訊息之後,他會不會又把它轉化成一種習慣性的諷刺?

  基於這點猜疑,水仙的回答十分低調。「不論答案如何,最終結果我還是得離開,不是嗎?」她微偏過頭黯然的微笑。

  莊頤審視她,突然抓到她表情中的一抹眷戀,但──那是眷戀嗎?「你真的期望離開?」他筆直的問。

  又是同樣的問題!水仙苦笑。可是她也聽分明他語氣之中的希冀了。會不會──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轉捩點?

  是嗎?是嗎?

  水仙迷惑的把眼睛再次掉回和他互鎖。眼睛最不會欺騙人,她幾乎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她似乎看見他深邃眼中的感情光芒在激增,而那也激增了她的心跳和勇氣。

  愛,原本就是一種冒險。她默默的告訴自己,並在深吸了一口氣且倒數三秒之後反問:「你......不希望我離開嗎?」

  這種問題對莊頤這種深思熟慮的男人而言也應該是要謹慎的,但他卻不假思索的搖頭並突兀的朝她俯過頭,唇帖上她的唇。

  愛苗似乎就是這麼被滋長了,一切言語已成多餘!

  隨著親吻襲來的是松與檀的醉人皂香,令水仙感官暈眩。莊頤的雙唇以較諸以往他兩親吻更親密的方式佔據著她的雙唇,他的舌頭一次又一次探入她的嘴,以類似佔有的節奏想自她身體融化出液體的熱力。

  莊頤對她有過的所有感覺幾乎都包含在這一吻當中,每一次舌頭輕彈,每一次吸吮,都好像要竊取她的靈魂。

  美麗的哆嗦和歎息幾乎扯裂她的全身,這時她才發現她和莊頤一同傾倒在床上。他的嘴以令人無法忍受的甜美熱力一路下去,滑過臉頰、喉嚨曲線、鎖骨下凹處,最後盛放在她裹著端裝洋裝的胸口花蕾上,他以舌頭輕拂引她呻吟,繼而以狂暴的飢渴吸吮,導引著原始的縷縷快感奔流過她的子宮。

  她的手指纏住他粗粗的髮絲,感覺自己的情緒被一股無法得到滿足的燃燒慾望捉弄得很痛苦,她這一時刻的靈魂、身軀都圍繞在她身側這個她稱之為「丈夫」的男人身上,而在她最深刻的私人煉獄裡,她實在是無知她該以何種方式宣洩?

  但他是懂的!莊頤因快感的眩惑而仰頭看她,視線停留在她臉上,她半長不短垂懸在耳際的髮絲,乃至被他唇所眷顧濡溼的胸前蓓蕾。他的注視神祕而闇黝,彷彿專注到她的內心深處,並允諾給予她一切。

  當他拉扯她的衣服,她沒有抗拒!未著寸縷時,她的肌膚興奮,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自覺──她從未察覺自己如此的無助和恐懼。

  這男人可以對她做任何事,他是她的丈夫。她不顧一切的提醒自己,卻抖落不掉疑懼「放縱」之後可能需要承接的後果。

  但她並沒有太多時間去回想或悔恨,他又開始親吻她了,舌頭每一次溫暖甜蜜的撫弄都加深佔有的角度,直到她在他的節奏中迷失,拱起她赤裸的胴體帖上他仍著暗色晨褸的身體,乞求更多她所無知的。

  「請你!」她低語。

  水仙不肯看他的眼睛,但她緊攀著他的雙手及急促的呼吸,已足以告訴莊頤她要求的是什麼!

  脫下晨褸後,他靜坐在床沿並把她拉到他身上。他的嘴唇再次甜美、溫暖又慷慨的對她施以潤澤。他的手則移向她的臀揉掐撫弄,然後他將她擁得更近,托住她的膝蓋讓她坐在他腿上,並給予她更多的入侵,讓她感覺他的亢奮。

  他以雙手絞纏著她的發,強迫她與他一向深邃、此刻卻迷濛的眼神相遇,他低語:「你準備好了,我也是,但我不知道我們該不該聽從洪醫師的建議!」

  她著火的神智讓她最初聽不懂他想表達些什麼?但當他輕輕一壓,準確無誤的進入穿透她時,她瞬間明白他的話語旨在轉移她的注意力。

  痛楚來了,又過了,沒有任何感覺能超越這一刻,他一舉威嚴的破開了她的身和心。而當她不計代價的將自己交予他時,她也無意間注意到了──他曾經無力的雙腿正抵著地板規律的運動,像正迎向無限光榮的生機。

  啊!這個男人會再走路的!

  她在迎上他最後一個有力的衝刺時狂野的想。

  ※  ※  ※

  「性」改善了他們彼此緊繃的關係!

  這是莊頤和水仙無法否認的事實!

  他們發生關係的那晚,莊頤終於承認了一件他一直不願承認的事,水仙是貞潔的。雖然她的臀上確實有那麼個傳聞中的暗紅色胎記,但她無瑕得猶如初生嬰兒。

  情慾的風暴過後,她沒有哭泣,也沒有撻伐或譏誚他對她貞潔的曾經猜疑,只是冷冷靜靜的退出他的擁抱,梳洗一翻後安靜的問:「你仍願意讓我分享你的床鋪嗎?」

  求之不得!他差點說。但他只是點頭,沒有絲毫熱情的看著她深深踡入他的床裡。

  他應該說些什麼的,但和她做愛之後的某種著迷耽溺的感覺,令他震驚,也難以承受。莊頤不認為這是自己十年來未近女色的後果,而是她實在非常非常誘人。凌亂的頭髮像是黑絲波浪般散在臉孔四周,細膩的肌膚在臥室的微光與激情的作用下,像雪花石膏般泛著粉紅的光輝,是男人夢想用雙手去珍愛的那種..….是一朵幽芬清新的水仙。

  後來他們沉默的一同躺在床上,她緊靠著床沿背向他,她的身影看來十分壓抑,像是壓抑著哭泣或某種情緒爆發的背影,他愈覺他不該什麼都沒說,例如一些安慰之詞,他終於說了:「在想什麼?」下一秒,他發覺自己用的是問句且是一句沒有安慰成份的問句,他僵硬的又說:「很抱歉,我傷了你,害你承受痛楚,如果你想哭,可以放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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