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千雪怎麼樣了?」好一會兒,裴影彤輕言問著。
「她一定會很好的。」織心肯定道。「關大哥不會讓千雪有時間難過、讓她有機會逃避;像他那樣一個睿智而霸絕的男人,只要錯過一次,便不允許自己再錯第二次!」
「也是!」影彤展眉笑著,忽而想到另一件事,她不懷好意的再次開口。「織心,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耶;我記得我也不過才兩個月沒到這裡來,怎麼今天一踏進大樓,就聽到一件令我不想相信的事;如何?你怎麼說?」
陸織心一派自在,不動如山。「影彤姑娘,沒事的時候多讓腦筋休息一下;外面的傳言你信幾分?」她好整以暇地反問。
來人撫著胸口,輕呼一口氣。
「幸好、幸好,我以為你被這些公文壓笨了,才會出現這種神智不清的情況。」抬起織心的俏臉瞧了瞧,煞有介事的直點頭。「還好,還留有一顆清楚可愛的小腦瓜瓜!」
「還鬧!」什麼叫「小腦瓜瓜」?!真是「頑」興不改!陸織心一手隔開她進逼的「魔掌」,開始反攻,也好,反正很久沒活動了,辦公室也夠大,就來一段「臨時操」好了!
兩人各使本領,一下子二十五坪大的總裁辦公室,轉眼變成了兩人的競技場;至於那些待批閱的公文……管它的!
***
「爸,什麼事讓你氣成這樣?」
陳延慶一把拉過兒子,怒氣未消。
「銘文,你自己說說看!要作這麼大的人事異動也不知會我一聲;當真以為她父親把公司全交給她管理,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自作主張的把你調到地產部門,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好歹我也是個長輩,論公、論私,她都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以他一個為千峻賣命了二十多年的人居然現在還得去聽一個黃毛丫頭的指使,想起來就嘔!
陳銘文沉默了一會。「爸,你不要怪織心,這是我自已要求的,和織心沒有關係。」
「什麼?!」
「您知道我學的是建築,我的興趣也是建築,前幾年我聽從您的安排進入傳播業,但是我並不快樂.!爸,我希望依自己的理想去選擇我的人生。」
「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你有理想,沒有權、沒有錢,你要怎麼實現你的理想?你爸爸我一生為千峻奔波賣命,最後得到什麼?我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經驗,還得去看一個二十幾歲小丫頭的臉色過—子;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能不能給我爭氣點兒!」
「爸,您這麼說對織心並不公平,她並不是只靠著陸伯伯給她的繼承權才掌握公司;如果她本身不具有相當的能力,是不可能將公司經營得這麼好。」他略顯激動,眼底不—覺流露出幾分愛戀,但依然盛怒的陳延慶並沒有發現。
「好了!你眼中如果還有我這個父親,就乖乖聽我的話,不許再自作主張!」
「爸……」
「好了,我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說罷,陳延慶起身上樓,留下陳銘文一個人獨自在客廳裡兀自苦惱。
***
早上八點三十分,陸織心一如往常的提早半個小時出現在千峻企業大樓;要讓員工在各自的崗位上勤勉盡職,在上位者首要能以身作則,這是陸家的治家格言,織心一向奉行不悖。
准九點整,總裁辦公室大門被推開,走進一名身著一襲標準套裝、年的二十六、七歲的女子,在細緻婉約的溫柔外表下,藏著的是聰明俐落、能力卓絕的內在;她是葉蘭婷、千峻企業的總秘書,也是公司內唯一可以不敲門便直接會見總裁的人。
「總裁,早安。這是上個月各級部門業務推展的概況統計、也是稍後十點業務會報的主要內容,請您過目。另外歐洲方西寄來一封文件指名給您,發函處署名『日歐集團』。」
日歐集團?!掌握全歐洲仕女精品流行趨勢的龍頭企業?!
一聽完葉蘭婷的報告後,陸織心腦海裡立刻清出一些關於日歐集團的概略印象;接過文件後,她才開口道:「謝謝你、蘭姐,你先出去吧。」
「是。」
待蘭婷退下後,織心拆開信封,迅速閱覽其中的內容。
日歐集團發函徵求東亞洲的代理商?
下星期一日歐將派遣專人前來會見台灣區的兩大傳播企業:千峻與上凌,詳談後再決定台灣區的合作對象。在見面的同時,希望各公司能同時附上一份完整的企畫方案,依目前的市場環境構思出產品的行銷方式,日歐將以利益均分的優惠條件以期雙方合作愉快。
陸織心沉吟了一會兒,日歐集團的確有足夠的條件來挑選台灣的傳播公司,但千峻並不是只靠傳播業為主的公司,雖是利益均分,但主控權始終歸於日歐,這不是千峻所需要的;若是能在合作的同時籍日歐集團在歐洲的市場親和力將千峻推進歐洲,這倒不失為一次好機會……
正在思考的同時,桌上對講機傳來葉蘭婷的聲音。
「總裁,傳播部陳總監有急事要見您?」
陸織心按下對講機,「請他直接進來。」
在敲了兩下門後,陳銘文一臉凝重的走進。
「銘文,出了什麼事?」
「向偉住院了,這是他一星期來受到的第三次狙擊。」
織心眼神一變。「他傷得嚴不嚴重?」
陳銘文搖搖頭。「還好,都是些皮外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陳銘文揉了下太陽穴。「從事情發生後,我就開始注意,可是到目前為止還無法確定誰是主謀;向偉沒什麼私人的交際,因此我懷疑,會不會是因為同業間的競爭,有人蓄意挑釁?」
織心想了一會兒。
「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在一切尚未明朗之前,封鎖所有的消息,另外,這段時間凡事多小心些,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