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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什麼?你不能這麼做!」任蝶衣猛然站起,十分急切地懇求道。「你不能趕我走!難道,你不能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繼續讓我留在這裡當侍從嗎?」

  「為什麼?」封昊雲挑高一道眉,這是自己聽過最奇怪的要求了。在確定她是女兒身之後,他絕對不可能讓她繼續擔任侍從這個工作的,尤其在見識過任蝶衣絕美的容顏之後,更是再也無法將她當成侍從來使喚。

  「因為我喜歡侍從這個工作!」任蝶衣急忙扯出一個小小謊言。

  「是嗎?」封昊雲皺眉,很顯然地無法相信這個過於明顯的謊言。

  「當然!而且我也喜歡待在你身邊。讓我留下來,你是北羌人人仰慕的將軍,能在你身邊當侍從,是我最大的榮耀!真的!」任蝶衣軟聲開口,不假思索地吐出更多的謊言,一雙水眸充滿了楚楚動人的柔媚。好不容易摸熟了封昊雲的作息,要她現在中途放棄,絕對不可能!

  「任蝶衣……」封昊雲低喚她的名字,不單是踏前一步,同時以一種專注、莫測高深的目光望著她。明明知道她是為了某種目的不擇手段地扯謊,但在聽到「喜歡」這個字眼的時候,自己的心依舊不受控制地一震。

  封昊雲專注的目光讓任蝶衣手心裡開始冒汗,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一般人不是都喜歡聽讚美嗎?怎麼她讚美了封昊雲,他卻是這種陰陽怪氣的模樣?

  「怎麼啦?」隨著他一步一步地逼近,任蝶衣出於直覺地後退,直到背後抵住了東西,她才知道自己退到了帳內的角落。

  封昊雲緩緩伸出手,雙手平展將她困在自己的臂膀之間,微微低下頭,黑瞳半瞇,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望著她。

  「妳知道,一個貌美少女隨便對一個成年男子說出喜歡的字眼,會造成什麼後果嗎?」他低頭,以低嘎的聲音說著,決心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子一個教訓,一讓她知道隨口扯謊會有什麼危險的後果。

  「嘎?」任蝶衣用力眨眼,不知道該怎麼響應。事實上,雖然方才在小溪邊和封昊雲貼得很近,但是當時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但此刻不同,一張純男性的陽剛臉孔就在眼前,就連他溫熱的呼吸都噴在自己的臉頰上,讓她既緊張又不安,一顆心更是瘋狂地跳動著。

  「真的喜歡我?那麼妳一定不介意我這麼做吧?」以指尖挑起她的一撮發,慢條斯理地摩掌她細緻的臉頰,看著她透明白皙的肌膚,漸漸染上了一層漂亮的暈紅。

  望著她緊張而緊繃的反應,封昊雲低笑出聲,伸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低聲道:「不過妳放心,對於仰慕者,我向來是很大方的。」

  低下頭,他毫不猶豫地吻上任蝶衣兩片像花瓣的紅唇。

  四片唇貼合,吞噬了任蝶衣張口驚呼的喘息聲。此時此刻,再也無關是要給她教訓或是懲罰,封昊雲只是順從自己見到她時就產生的渴望,她的唇好香好甜,美好得超乎自己的想像,也讓他想要得到更多……

  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施勁,迫使她張開嘴,燙熱的舌尖順勢探入、汲取紅唇中的甘津,以誘惑的姿態激發她的反應。

  任蝶衣被他吻得幾乎無法呼吸,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被封昊雲給奪了去,她努力以雙手捶打他的胸膛,但兩者之間的力量畢竟相差太懸殊,非但沒能讓他離開,反倒讓兩人之間更加貼近了。

  一直到封昊雲結束了這個火熱的吻,他才抬起頭,看著早已癱軟在懷中的任蝶衣,他努力壓抑自己的慾念,以緊繃的聲音開口說道:「記住這個教訓,如果妳不是真心的,就千萬不要隨便說出口,後果不是妳能承擔的。妳不能留在這裡當侍從,因為我不會再將妳當成侍從看待。」

  任蝶衣眨眨眼,顯然還未從剛才的親吻中恢復過來,一副不知道身在何處的迷惘模樣,只覺得體內竄起了一團火,燒得她渾身好熱好燙!

  「我……我一定要留在這裡……」任蝶衣雙頰通紅,好不容易開口說話,卻依舊是同樣頑固的答案。

  就在封昊雲濃眉一緊,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的時候,懷中的任蝶衣已經身軀一軟,昏了過去……

  第六章

  突如其來的一場高燒,讓任蝶衣再次住進了封昊雲的將軍府。

  經過大夫的診斷,任蝶衣會發高燒,源自於長期勞累,復又染上風寒,最後又受了某種程度的刺激,才會突然的暈倒。

  聽完大夫的診斷,封昊雲覺得難辭其咎;不管是長期以來的勞累,或是染上風寒,這和擔任他的侍從有極大的關係,在他以為蝶衣是男孩的時候,他不斷地讓「他」做一些粗重的工作鍛煉體力,造成了過度勞累,而每晚到小溪邊以冷水淨身,也是為了掩飾身份,至於最後一項「某種程度的刺激」,指的應該是那個吻吧!三項病由既然全部都和自己脫離不了關係,那麼他就必須負責,所以封昊雲將蝶衣帶回了將軍府,讓她在等待任劍飛回營的同時,能好好地調養身子。足足睡了一天才醒來的任蝶衣,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柔軟的床鋪上時,美麗的小臉升起了濃烈的失望。

  「可惡!居然趁我昏迷的時候將我送回來!」任蝶衣不甘願地低咒出聲,隱約記得自己最後在主帳裡昏倒了,不過封昊雲實在太不夠意思,她都開口請求了,居然還是將她送了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呀」的一聲,房間門打開,走進一名圓臉奴婢,她見任蝶衣醒了以後十分高興,端了一碗藥走進來。

  「小姐,妳終於醒了,這碗藥我已經來回熱了好幾次,妳快喝下吧!」她笑著,將藥端到任蝶衣的床前。

  「不用了,我又沒有生病。」任蝶衣看了一眼那碗濃黑、發亮的藥汁,堅定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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