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可以解釋……」任蝶衣潤了潤唇,試著想開口緩和這凝重的氣氛。
「閉嘴!」封昊雲直接打斷。
「剛才塵土飛揚,我以為是什麼盜匪,不知道是你,所以才跑的。」明知道他很生氣,但任蝶衣還是忍不住辯解。
「我說閉嘴!」封昊雲利眼一瞪,壓根兒不相信她扯的謊言。
整整趕了一晚的夜路,一直到現在情緒都還是緊繃的,雖然她就在自己的懷中,雖然她是完好無缺的,但從昨晚就累積起的不安與焦慮,依舊像是火焰般焚燒著自己的心,望著身下依舊眨著無辜眼睛的任蝶衣,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狠狠教訓她一頓,或是該把她吻得頭暈目眩,再也無法開口說出讓人生氣的話。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如果你有注意到四周,就應該發現我們的馬已經跑遠了,如果不找回來,那不是很麻煩嗎?」任蝶衣忍不住提醒道,希望轉移他的注意力。
封昊雲瞇起眼打量了她半晌,這才翻身坐起,撮手到唇邊,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不一會兒,訓練有素的戰馬已經乖乖地回來了。
光是一個簡單的口哨,就能把馬叫回來,真是太炫了!任蝶衣露出羨慕的眼神,開口問道:「你要不要再吹一次看看,說不定我的馬也會回來。」
封昊雲冷哼一聲,壓根兒不理會她,只是翻身上馬,輕喝一聲策馬前進。
不會吧!任蝶衣不可置信地眨眼,他就這樣走了?!千里迢迢趕來,就只是為了把她的馬趕走,把她弄得像泥人一樣髒,留她一個人在這裡山自生自滅,拍拍屁股就走掉了?
「封昊雲!」任蝶衣從地上狼狽爬起來,忍不住放聲大喊。
但他像是完全沒聽見似的,只是無情地往前繼續前進。
「可惡!」任蝶衣氣紅了眼,隨手抓起一把沙用力扔,但這種孩子氣的行為只不過讓自己吃了一鼻子灰塵,並無任何實際的效果。
眼看封昊雲的身影越來越小,確實是那種一去不回頭的模樣,任蝶衣無力地坐在地上,委屈的淚水已經淌下臉頰,伸手去抹,一不小心連沙子都揉進眼睛,激出更多的淚水,那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她不知道在原地哭了多久,接著,熟悉的馬蹄聲再次響起,任蝶衣淚眼迷濛中,只看到封昊雲不知何時已經去而復返,還帶回了自己的那匹馬。
「上來。」封昊雲策馬來到她面前,面無表情地伸出手。
任蝶衣這次沒有再逞強,乖乖地握住封昊雲探出的手,後者微一使勁,輕鬆地就將她拉上馬,將任蝶衣安置在她唯一所屬的位置--他的懷抱。
「你要帶我去哪裡?」任蝶衣仰起哭花的小臉,好奇問道。
「不管去哪裡,我都不會再讓妳離開我。」俊臉依舊緊繃,封昊雲做出這樣的保證之後,雙腿一踢,摟著懷中的任蝶衣離去。
不管去哪裡,我都不再讓妳離開我。
不知道為什麼,封昊雲說出的這句話就像是咒語一般,始終纏繞在心頭,帶來一種溫暖、甜蜜的感覺。
這種溫馨甜蜜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封昊雲帶著她到附近的一條小溪,各自將身上的灰土沙塵洗淨為止,等到她將兩人的濕衣服披到樹上風乾,隨即感覺到一堵溫熱堅實的胸膛自身後貼上她,熱切渴求的吻襲上她耳邊時,任蝶衣這才猛然明白,封昊雲這句話真正的涵義--要她成為他的女人!
「等……等一下……」任蝶衣慌亂地想阻止他的熱情,但是封昊雲根本不給自己拒絕的機會,更不讓她回頭。
堅實的腿從後面擠入任蝶衣的雙腿之間,半強迫她坐在自已結實有力的大腿上,由於這種坐姿根本無法保持平衡,任蝶衣驚呼一聲,只能伸直雙手扶住眼前的樹幹,跟著,她感覺到封昊雲輕笑了幾聲,伸手撩起她的發,低下頭將濕熱的吻印在她纖細的頸項上。
任蝶衣低喘出聲,抖得像是風中落葉一樣,身子明明在發抖,但是每個他吻過的部位,就像是被火燒灼過般燙人。
「妳將我一向公私分明的規矩都破壞了,讓我扔下軍隊,像個瘋子一樣追著妳過來,妳說,我該怎麼懲罰妳?」低嘎的聲音像是愛語,在任蝶衣耳邊徘徊不去,最後張口咬住了她細緻的耳垂。「妳這個折磨人的丫頭……到底要讓我擔多少心?」
「啊!!」任蝶衣渾身一震,抖得更厲害了。想反駁,但是他的吻……他的話,都讓自己又熱又難受,讓她根本無法像平日一樣迅速反駁。
像是嘗夠了她頸項的甜蜜,封昊雲熱切的唇逐漸往下移,從肩膀到手臂,而後回到她光滑如玉的背後,而同時間,他的手也十分合作地慢慢扯下蝶衣圍在胸前的布巾,粗糙的男性手掌,毫不遲疑地罩住他渴望已久的豐盈,修長的指尖夾住了艷紅如梅的頂端,戲譫地輕扯揉捏著,直到它們在自己的掌中綻放……
「別……不要這樣……」任蝶衣脹紅著臉無助地甩頭,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在出口己身上製造的瘋狂感受,羞得想伸手制止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做。「現在……現在不行!我們還要救劍飛……」
身後的封昊雲動作一頓,像是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他埋首在她如雲的髮絲裡,努力平靜自己幾乎決堤的情慾。
幾個深呼吸之後。當封昊雲再次抬起頭,已經恢復成平日冷靜的模樣,他體貼地將任蝶衣轉過身,強迫自己以不帶任何慾念的方式重新拉起剛才被他扯下的布巾。「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就成親,以妳這種愛招惹麻煩的性格,不把妳綁在身邊我不放心。」
「成親?」任蝶衣瞪大眼,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似的。
「怎麼?妳不願意?」封昊雲傲慢地挑高一道眉,絲毫沒有半分求親的誠意,反倒像是在下達命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