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殺了我父親。」
「原來又是一個想尋仇的人。可惜,我跟她無關,抱歉。不能充當你復仇的對象。臻兒,幫我送客。」駱春謣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望了眼臉色難看的駱春謣,駱秋冥雖不知他和冷卉娘到底有什麼牽連,但他感覺到對方不會騙他,因此他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等到鹿臻兒帶著駱秋冥出去後,駱春謣突然咆哮,讓一群陪侍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
「爺?!」
「滾,全給我滾!」
該死的!
他最痛恨的回憶又給挑起了,「冷卉娘」三個字教他頓時怒火攻心。
他以為他可以忘記的,偏偏記憶緊緊盤旋在腦海。
痛恨的咬著下唇,嘴裡頓時傳來淡淡的血腥味。駱春謣冷冷一笑,將心裡的怒氣全壓抑下來,伸手拿過酒壺斟了杯酒,一仰而盡。
鹿臻兒回到花廳,見他獨自喝著悶酒,想勸阻卻說不出口。
「你和殺神若真打起來,誰會贏?」
「很難講。不過,很奇怪的是,他的武功招式跟我的很像。」
「你是說……他會冷卉娘的武功?」駱春謣驚愕的抬起頭。就他所知,冷卉娘沒有任何傳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殺神跟冷卉娘有什麼關係嗎?
哼!如果他們有一絲一毫的牽連,他絕不善罷甘休!
他氣怒的摔掉手中的杯子,瞥了鹿臻兒一眼,倏地伸臂摟她入懷。
「春謣哥?」
「你在跟我使性子嗎?這幾天你老是擺張臭臉給我看。」
「我沒有。」
「沒有?我看著你長大,你從來不曾這麼沉默不理人。」微微扯開她的衣襟,他低頭吻著那纖細的肩膀。
才幾天沒碰她,他發覺自己挺想念的,看來他對鹿臻兒的興趣愈來愈濃厚。不安分的手扯開她的衣服,露出一大片潔白的胸脯,他低頭吻著她的胸。
「不!」鹿臻兒下意識的抗拒惹來他的冷眼瞪視。
「怎麼,開始反抗我了?」
「我……既然你要娶別人,就請你別再戲弄我……」她曾渴望他的親近,但一想到他就要娶別的女人,那她算什麼?只是一個暖床的女人嗎?這答案教她情何以堪。
她寧願只是他一個貼身護衛。
「我以為你不說不吵是不在意了,沒想到你心裡還是掛意的。」駱春謣輕笑一聲,撫著她柔嫩的臉頰,瞧見那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他又感到一陣煩躁,不愛她落淚,尤其事關於他。
舔去她的淚,他摟緊她渴望與她恩愛,這時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奔近,鹿臻兒連忙推開他,他擰眉不悅的瞪向花廳門口。
「堡主!剛剛有刺客?你有沒有怎麼樣?」姜松慌張的奔進來,忙不迭的問道。
「沒事,只不過是殺神來拜訪罷了。」
「殺神?!他可是極天門的第一殺手啊!」武功高深莫測,一出手劍就必定見血,這樣一個可怕的人上門,堡主竟還若無其事的說沒事?
「我說沒事就沒事。」駱春謣斜睨鹿臻兒一眼,然後對著姜松交代道:「你將堡內最珍貴的珠寶送到極天門給宮芸芸,然後告訴她,不管她同不同意,下個月初一花轎一定去迎娶。」
他怎能這樣待她?
今夜,陰月堡是狂歡之夜,而她卻只能痛苦的躲開眾人。
鹿臻兒又來到幽靜的泉水邊,四週一片靜寂,可她的心為什麼靜不下來?
她緩緩走進泉水裡,眼淚跟著一滴滴滑落。
駱春謣終於娶進宮芸芸,今夜是他們的大喜之日,她的心卻像被撕裂了,好痛呀!
這種感受是這麼的強烈,只因她愛上駱春謣了嗎?
跟在他身邊六年了,朝夕相處讓她忽略了自己的心早已沉淪,直到現在,他已屬於別的女人,她才明白那種心傷是怎麼回事。
她愛他!愛得好深,愛得不可自拔。
這麼深濃的情教她如何收回?
而他……卻丟下她娶妻了!一想到今晚他懷裡摟著別的女人就叫她心痛得想發狂。
望向岸邊的草地,這裡曾是他奪去她處子之身的地方,纏綿的影像依然清晰,卻人事已非。
從今以後,她該何去何從?破碎的心該如何拾起?
孤寂的身影佇立在水裡,她的心彷若墜落深不見底的深淵,只盼有人來救贖。
大紅的喜字貼在牆上。龍鳳蠟燭燃燒著,芙蓉帳裡滿是激情後的喘息。
看來她的決定是對的!
宮芸芸滿足的笑著,赤裸著身子嬌柔的倚在駱春謣的胸膛上。
原本氣惱著這自視甚高的上官邪竟不自量力的想娶她,但一見到他差人送來的奇珍異寶,她便愛不釋手,對上官邪的財富和能耐起了興趣,加上有人極力慫恿她答應上官邪的求親,如此一來,結合了陰月堡的勢力,極天門肯定會愈來愈壯大。
不過,叫她心花怒放的是,這上官邪實在俊美得讓人失魂。以前她因為勾引不了駱秋冥而氣惱,沒想到她現在嫁的人比駱秋冥更吸引人,她喜歡他身上散發的邪魅氣息,更滿意他的勇猛激狂。
呵!這上官邪與她是天生的一對。
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她實在太滿意了。
「夫君………」宮芸芸嫵媚的笑著,纖纖玉指緩緩的逗弄著他赤裸的胸膛。她好想再與他雲雨一場,再享受他的激狂。
駱春謣睜開雙眼,望著身旁的女人。她確實是個誘人又狂野的女人,難怪江湖上對她的風流韻事津津樂道。
只不過,這種女人只能供做玩樂。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笑道:「我以為我方纔已夠賣力了,沒想到你還是不滿足呀。」
「人家只是喜歡你帶來的歡愉感嘛!」她邊說邊吻著他的臉,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僵住身子。
「你曾有過的那些男人不曾帶給你歡愉嗎?」他嘲諷道,推開她的身子,起身穿衣。
「你做什麼?」
「你累了一天,還是早些休息吧。」
「那你呢?你不陪我?」
「我可不希望精力太早被你搾乾,往後日子還長得很,我會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