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蔣家在地方上是頗有善名的大戶人家,蔣老爺真會是步夜飛的殺母仇人嗎?
不過,蔣家父子會武功,這點她倒是沒聽過。
如果外型俊美到不行的步飛夜真是狐狸精……
「嗯!一定是這樣!」他娘肯定是死在蔣家箭下的母狐狸。
「一定是怎樣?」冷不防地一聲反問在她耳邊響起。
「啊!」她低呼一聲,嚇得手捂著胸口,後退一步。
步飛夜瞧她那麼怕他,不禁蕪爾一笑。
只是這麼一笑,殷虹臉上的驚恐神色便消退了。
頭一次,她發覺他有極好看的笑容,而且微笑時的他看來友善多了。
對於她的失神凝視,步飛夜顯得有些得意。
「怎麼!想我想得睡不著,專程來看我的嗎?」他一時興起,故意逗她。
殷虹一下子便被激紅了臉,「別做夢了,誰想見你!」
步飛夜以蕭輕托起她的下巴,「那麼,你是夢遊到我這兒來了?」
「我是循蕭聲而來的,才不是為了你!」她伸手撥開他的蕭,「你別老是輕薄我,否則——一」
「否則你又想如何?」他的神色很快又恢復為淡漠,「一個姑娘家深夜不睡,獨自在宅院回遊蕩,還闖進我居住的院落偷聽我吹蕭,你自動送上門來卻指責我輕薄,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什麼自動送上門來?是你自己說我可以在宅鄰里隨意通行的,難道你想出爾反爾,借此為由來欺負人嗎?」
「我如果存心想欺負你,頭一晚你就失身了。」他擺出冷酷面容,「走吧!以後少到我這裡來,出了事你自行負責。」
步飛夜說完,便轉身欲回房,一副不將她放在眼中的酷樣。
「等等!」殷虹叫住他,「告訴我,蔣老爺真是你的殺母仇人嗎?」
他停了步,卻不回頭。
「這件事與你無關,快回房吧!」他的語氣總是淡漠。
她有些生氣了,「為什麼總說與我無關?若與我無關,為什麼此刻我會身在此地?」
步飛夜像是沒聽見她所言,逕自又朝房門前進。
「孬種!」衝著他的背影脫口罵出這句有辱家教的話,連殷虹都被自己的大膽給嚇了一跳。
步飛夜似乎也對她的批評略有意見,果然停下腳步回頭,面露不悅之色地凝望著她。
「你說什麼?」他不懂她哪來的勇氣向他挑釁?
說都說了,殷虹也不打算退縮。
「我說你是個孬種,就只會欺負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明明瞧見他臉色發白,她依然不怕死的繼續往下說,「什麼殺母之仇,也不曉得是不是你自己編出來的,人家明明是施迅濟貧的好人,難不成你娘是壞人——」
「住口!」一眨眼,殷虹便瞧見原本已走離她十多步的步飛夜像變戲法似的,一下子便「飄」到她面前,狠狠的盯著她瞧。
「別以為我以禮待你,你就如此猖狂!」他什麼都能忍,就是無法忍受她對他母親有一絲的不敬。
「我再猖狂也猖狂不過你!」她就是不服他這恐嚇性的的語氣,「你以為只有你會生氣嗎?問你什麼都說與我無關,既然與我無關,為什麼我就得這麼倒霉的被你捉到這裡來?你說個能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給我聽啊!」
他真懷疑這女人今晚是存心來找他吵架的。
不過,她慪起氣來雙頰然紅的模樣,挺可愛的。
「算了,你走吧!」他不想跟她爭吵。
「我不走,除非你回答我先前的問題」她地訓扭。
他劍眉微挑,「你當真不怕激怒我?」
她賭氣的說:「激怒你又怎樣?」
「這樣。」步飛夜直接以行動告訴殷虹「激怒」他的後果。
只見他大手一攬,她纖細的腰肢便落入他的掌握。
她慌了,「你想怎樣?」
他邪扭一笑,「我會讓你知道我想怎樣。」
不該招惹他的!
殷虹這時才後悔自己不該逞一時之氣,但此時懊悔已無用了。
他強大的氣力讓她毫無反抗餘地,只能任由他的唇欺上。
自從嘗過一次這香唇的甜美,步飛夜早就愛上了這個滋味,得靠著強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再「騷擾」佳人。
但今晚他不願再忍耐了,一觸著那柔軟的紅唇,他便再也不想輕離。
狂亂的心跳聲在靜夜裡響如擂鼓,殷虹試著想分辨,卻分不清那是誰的心跳聲。
這一回跟之前的親吻不同,他以各種角度吮吻著她的雙唇,一手緊摟著她,一手在她的腰臀之間游以一股惱人的快感伴隨著罪惡感而來,讓她芳心大亂。
難道自己骨子但是個淫亂的女子?
要不,步飛夜如此的強行索吻,她應該感到萬分厭惡與羞慚才是,可她非但沒有嫌惡感,甚至還驚覺自己內心深處有一絲渴望,但他不是她的丈夫,而是搶親惡徒哩!她怎麼可以如此不知廉恥,喜歡上他的擁抱、親吻呢?
四唇相貼的那份莫名親密感折磨著殷虹心裡的道德秤,她硬是忽略掉滑過自己心中的那份溫暖感覺,而將心底的些微憤怒擴張,找著了機會,狠狠地咬了步飛夜的唇一口。
疼痛並未使他將她推離,她以為他不疼,再次用力咬下直到一抹鹹腥的血味霎時逸入她的唇齒之間。
她嚇著了!原只是想令他等手,並不想真的咬傷他。
但是她估算錯了,傷口的疼痛更加激起步飛夜的野性,他雙手一縮,將她抱得更緊,緊貼到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體內。
緊扣的牙關因他突如其來的緊擁而微啟,她還不及發出半點呼疼聲,就被他溫暖的長舌給趁隙而入,殷虹不禁倒抽一口氣。
所有的想法全消散了,他舔著、吮著、纏著、領著,使盡方法糾纏不休。
像被一團火給緊緊裹住,殷虹渾身直髮起燙來,別說是掙離,她連站直腰桿都很勉強。
她不怕挨打、不怕被殺,就怕他如此待她!
擁吻由狂熱漸趨溫柔,不明原因的悸動讓殷虹渾身微顫,忘了反抗,被動的承受他加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