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當妻不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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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步飛夜緩緩將她松放,她唇上的火紅是他的鮮血烙印,他失神的伸指輕撫著,指上染上了血痕,心頭對她的眷戀又增添幾分。

  他並非好色之徒,也見過美女如雲而毫不心動,卻獨獨在面對殷虹時,三番兩次無法自制的吻上那雙誘人的紅唇,原因為何,他早已瞭然於心,只是故意漠視罷了,但如今她的存在,已經令人越來越無法忽視了。

  殷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她只是呆呆站立,完全無法動彈。

  「你——」他瞠目瞪視。

  殷虹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東院。她知道步飛夜不會殺她,但他如果生氣再吻她一次,她恐怕會因心跳太快而暴斃,那可丟臉死了!

  「唉!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步飛夜停駐在原地望著她飛奔離去的身影,好一會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房。

  第四章

  丑時。

  望月亮晃晃地照耀著位居山腰上的步家莊,白雪與月光相輝映,即使處於黑夜中,依然能清晰地看清莊內的典雅景致。

  殷虹躡手躡腳的來到東院,步飛夜房中燈火已熄,看來應該已就寢了。

  慎重起見,她偷偷在窗紙上戳了個洞,往裡頭看,的確無人走動,這才撩起裙擺,悄悄由門旁半啟的窗子爬進去。

  沒有搞清楚步飛夜究竟是人、是妖,她真的很難入睡。就算他是妖,如果是狐狸、飛鳥之類的還好,萬一是老鼠、青蛙之類的,那不是很噁心嗎?

  在房裡呆坐想了良久,她幾乎可以肯定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時而冷酷、時而溫柔的步飛夜,雖然他說不會娶她是有點傷了她的心,不過那是現在,將來如何還很難說呢!

  那個化緣的師父說過,她此生注定是要嫁入富家當大夫人的。一開始她雖然很氣步飛夜搶親壞了她的名譽,不過現在想想,也許是天意注定她不該嫁入蔣家為妾,畢竟當初她自己不也一直祈禱蔣家來退婚,寧願成為貧家婦的嗎?

  所以,她已經不怪步飛夜。如果他要將她軟禁在步家當米蟲也可以,但是她至少得確定自己是跟什麼「東西」、日夜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才行。

  「哇!好可愛的睡相呀!」她走到床邊,看見步飛人熟睡如孩童般的恬靜睡顏,忍不住發出輕呼。見他沒反應,還伸出指頭在他臉頰上捏捏。

  「這麼漂亮的男人,應該不會是老鼠那類噁心的東西變的吧!」她嘀咕著,恍地中似乎看見步飛夜略微皺了一下眉頭,嚇得她立刻蹲下,隔了一會兒看他不再有任何動靜,這才安心地起身在床邊坐下。

  「還是別玩了,快點試完快點溜吧!」

  驚醒步飛夜的後果她可不敢想,萬一他醒來大叫「非禮」,那她可就成了史上第一位「女淫賊」,這麼響亮的名號還是留給別人吧!

  她解開上衣的前兩顆繡扣,把母親留給她的遺物——玉觀音項鏈取下,這可是在靈廟香爐前過過火的,能保平安、驅妖邪,對於步飛夜這種能幻化為人形的妖怪或許沒法達到制伏的能耐,但要他現出原形應該還可以吧?

  殷虹心裡想著,手上也拿著項鏈在他眼前晃呀晃的,但他仍舊直挺挺的躺在那兒,根本沒現出「原形」。

  「但侄哆 啼 林暉伐哆 伽科何伐哆 哆枷伐哆哆伽伐哆 婆婆河 天少神地學神……」

  這女人現在是把我當死人在超度嗎?步飛夜睜著眼看著殷虹閉上眼,手持一條項鏈坐在他床邊唸經文,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打從她在窗紙上戳洞他就醒了,習武的他怎可能還熟睡到連一個從窗外跳進來,還會撞到椅角「哎喲!」慘叫一聲的笨賊闖進,還無知無黨的呢?

  他故意裝睡瞧她究竟想玩什麼把戲,結果她拿漂亮、可愛來形容他這昂藏七尺之軀的大男人也就算了,竟然還猜他會不會是「老鼠精」變的,如果她是個男的,肯定已經被他一掌打去撞牆了。

  無奈的是,她的蠢言蠢語他不僅已經快要習慣,還快要引以為樂了。

  光瞧她此刻正經八百地朝著他唸經就夠好笑,更訓提她三不五時偷偷睜開一隻眼,又想看、又害怕地樹瞄他到底現出原形沒的神情有多麼逗趣,害他憋笑憋得都快鬧胃疼了。

  在她出現之前,他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打從心裡笑過了。

  倘若現出「原形」能讓她開心,他還真想變成一以狐狸哄她,只可惜他是貨真價實的人,她想看他變狐狸,只能等他再去投胎了。

  原本他想繼續裝睡,想她玩累了自然會離開,不過她的耐力顯然超出他所預計的,看來他這個活死人他果不想讓耳朵長繭,只能「復活」了。

  「你念的經文已經夠度我去西方極樂世界,該停了吧?」

  「啊——哎喲!」他只說了一句話,殷虹的反應卻像見到了鬼,尖叫一聲便起身想逃,卻一腳滑跌坐在地上哀哀叫。

  「你沒事吧?」看她跌得不輕,他連忙翻被下床察看情形。

  「嗚……我的腿斷了啦!」怕痛的她哭得有夠誇張,一動都不敢動。

  「沒那麼嚴重,只是扭傷而已。」步飛夜將她抱上床,「我幫你把骨頭矯正一下,再用藥水推拿一番就沒事了。」

  聽他講起來好像真的不是挺嚴重的,她如洪水般的淚水收斂了些,抽噎地由著他脫掉她的布靴,脫下她的襪子,輕輕按揉著他扭傷的腳踝。

  「啊——」「喀吱!」一聲,步飛夜將她移位的踝骨推拿回原位,卻也讓殷虹痛得大叫一聲,屋頂部差點被她給喊掀了。

  他蹩起雙眉,「小聲點,你想把莊裡所有的人全吵醒嗎?到時你怎麼跟人解釋你三更半夜衣衫不整的出現在我房裡的原由?」

  衣衫不整?經他這麼一說,殷虹才發現自己拿項鏈時解開的衣扣忘了扣回,方纔那一跌又扯掉了幾顆,杏紅色的肚兜已露出一半。

  「啊!」她羞叫一聲,連忙用雙手抓攏衣襟,只是她的動作過大牽扯到腳,疼得她又慘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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