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氣勢不凡,五官有著渾然天成的尊貴,配得上悠,只不過狂妄的個性不改一改,想要追上悠恐怕還得經過一番努力,傅斯闊自顧自地笑了笑。
「悠,幫我介紹一下這藍眼小鬼。」他瞄瞄澤原拓北旁的高木司。
高木司惱火地怒吼。「別叫我小鬼!」長健的身子猛地撲向前。
澤原拓北巨掌一把拉住高木司,悄聲在他耳朵低語幾句,只見他的藍眼忿忿地瞪了傅斯闊一眼後,便退回澤原拓北的身後。
而傅斯闊仍然不知死活地直笑,眼眨也不眨,彷彿逗著一隻被綁住的猛獸,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他是我弟弟,高木司。」冷卻悠冷冷的臉龐,不因適才的擦槍走火而有任何波動,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弟弟?要應付這種乳臭未乾的小鬼,你這個姐姐很不好當吧!」傅斯闊調侃道。
一身火紅的蘭妮花蝴蝶似地飛了過來,艷麗的眸子露骨地盯著澤原拓北,從剛剛這俊帥的男人走進來,她的眼裡再也容不下別人,一直注意著澤原拓北的一舉一動。
「浣晴,這位是誰?你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下。」再怎麼笨的人,也能看出蘭妮對澤原拓北的渾厚興趣。
「這是澤原先生,來自日本,這是……」浣晴剛要介紹蘭妮,就被打斷。
「我自己自我介紹,我叫蘭妮,是浣晴的好友。」她的手舉向澤原拓北。
澤原拓北的薄唇咧開了瞭然的笑意,他極具紳士風度地握住蘭妮的手。
蘭妮的指甲輕刮著澤原拓北的手掌,大眼媚惑地凝視他,紅艷的嘴角勾出一道誘人的弧線。
澤原拓北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逼人的俊美臉龐玩味十足。
傅斯闊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曖昧電流,突感厭惡,他轉向冷卻悠說道:「我先走了,有空到我公司坐坐,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傅斯闊給了她一張名片之後,攬著浣晴離開。
他們離開後,蘭妮擠進澤原拓北的身旁,手臂搭著澤原拓北,胸前若有似無地擦過澤原拓北的胸膛。
「澤原先生,音樂響起了,我們跳支舞好嗎?」蘭妮偎近他,低胸的禮服,人他一覽無遺衣服內的春光。
澤原拓北睨了冷卻悠一眼,眉宇惡意地揚起。「能和美人跳舞,是我的榮幸。」他挽著蘭妮往舞池走去。
冷卻悠靜靜地看著他們進入舞池,一股突來的煩躁讓她喉嚨乾澀萬分,她需要雞尾酒的清涼。
「悠,你要去哪裡?」始終待在一旁的高木司悶悶地說道。
傅斯闊的捉弄,讓高木司體內的火氣無處發洩,他的藍眸內波濤洶湧,血氣方剛的手扯住冷卻悠。
「嘩喇」的一裂聲傳來,冷卻悠肩部的衣袖竟被拉出一道裂縫,露出一截雪白的凝脂。
冷卻悠淡淡地看了高木司一眼,對裸露的香肩完全無動於衷,她走到桌子旁拿了一杯雞尾酒,一口一口地輕啜著。
高木司看著她淡然的神情,忽然發覺自己在無理取鬧。他埋頭悶聲說:「我先回飯店。」丟下話,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如果高木司有抬起頭來,他會發現他最崇拜尊重的澤原拓北,此刻正用殺人般的目光怒視他。
蘭妮整個人窩進了澤原拓北的懷裡,她勾回澤原拓北的臉,嗔道:「澤原先生,你都不看人家!」她拉著他的手覆著臀際的心型鏤空。
澤原拓北邪肆地一笑,俯下頭親暱地在她耳旁說道:「在這種場合,你要我怎麼『看』?」
他不著痕跡地收回手,給了她一記神魂顛倒的俊笑。「我該回去了,這幾天,我住在國賓飯店,希望有機會再『看』到你。」他放開她,退出舞池。
一件溫暖寬大的外套覆住冷卻悠的身子,她的眉眼一動也不動,對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皆不感興趣。
「露出這麼一大截手臂也不遮掩,你是不是故意要招蜂引蝶?」澤原拓北不滿地說道。
招蜂引蝶?冷卻悠幾乎啞然失笑,適才他抱著的女人那樣地穿著,那才叫招蜂引蝶吧!
「回飯店休息了。」澤原拓北惱怒的視線盯向窺望冷卻悠的男人,他有股衝動想挖出看到冷卻悠藕臂人的眼睛。
冷卻悠聞言放下酒杯,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澤原拓北英氣逼人的男性魅力在她身上完全無用武之地,他高傲的鼻樑噴著氣,性感的嘴唇因挫敗而抿成一直線。
澤原拓北看著她清麗的背影,百思不解為何世上那麼多美艷的女人都巴不得黏著他,甚至是男人也對他恭敬有加,可為何她的態度卻彷彿自己是個揮之不去的蒼蠅般,避之惟恐不及,難道她是故意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如果是,那她成功了,從第一次見面她就已經完完全全地挑起他的興趣。
今晚頭次見面的傅斯闊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一個是將自己的喜怒哀樂關閉的女人,一個則是將所有事情都盡付笑容中的男人,這兩個人過去到底有什麼親密關係?他發現自己迫切地想知道。
麗晶酒店的電梯裡,一對耀眼迷人的男女,正盤踞在電梯的兩方。
電梯無聲地往上攀升,彷彿要將他們帶往未知的天堂。
「看到舊情人抱著別的女人,不好受吧!」澤原拓北雙手交叉於胸前,懶懶地靠向牆邊,嘴角譏誚地撇開。
不理會澤原拓北的挖苦,冷卻悠的眼始終望著電梯的樓示燈。
「真這麼無動於衷,你夠無情的。」澤原拓北不知什麼時候燃起一根煙,徐徐地噴著煙霧。
冷卻悠皺起眉頭,迅速地按下下一層樓的樓數,她寧願一步一步走上頂樓,也不願和他共處一室。
澤原拓北在察覺她的舉動後,一把拉過她的手,身子擋在她和開啟的電梯門之間。
電梯門又迅速地合上,冷卻悠有些惱怒地瞪視他。
「怎麼,就為了一道該死的門,你就對我怒目相向……」他毫不憐惜地用力將她的身子拉向自己,嘴唇曖昧地湊近她的耳邊。「還是你故意用怒氣來遮掩你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