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陌生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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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會不會是他外科醫生當久了,每天拿著冰冷的手術刀,面對著血淋淋的身體;所以,他只是外表冷淡,其實他心裡是愛著三姊的。」諸葛緋玄的分析,又稍安了大家的心。

  一群有著超異能的女人,可知過去與未來,卻完全英雄無用武之地的為了自己的姊妹時而擔憂、時而安心。

  「大姊,準備開車,藍玄出來了!」諸葛綠玄第一個看到,也看到了費雷真的很不體貼,連走路都不等她妹妹。

  諸葛紫玄立刻發動車子,繼續跟著費雷的車子。

  「他們要去哪裡啊?」諸葛璨玄首先發出疑問。

  車子競上了高速公路,費雷的家不是在信義區嗎?

  「會不會是要直接去蜜月旅行?」諸葛紼玄說出自己的看法。

  「沒聽三姊提過啊!」諸葛璨玄回答道。

  「也許是臨時決定的。」

  「應該不可能啊!三姊說三姊夫是工作狂,他連看一場電影、吃一頓飯都沒時間。」

  「這是結婚,又不是平常。」

  「從平常就可看出大地方。」

  諸葛紫玄和諸葛綠玄皆沉默不語,聽著兩個妹妹你一言、我一語的,臉上的表情愈來愈凝重。

  畢竟她們的婚姻皆是幸福又美滿,自然也祈求妹妹們能找到和她們一樣的幸福。

  她們一路跟著,直到費雷的車進入中正國際機場,她們才認定他們應該是要去蜜月旅行,才放心的折回台北。

  ***************

  在頭等艙坐了下來後,諸葛藍玄愉悅幸福的靠在費雷的肩膀上,而費雷則面無表情。

  「雷,要去日本你怎麼沒事先跟我講?」諸葛藍玄認為他是要給她一個驚喜,帶她去蜜月旅行。費雷曾經告訴過她,他沒時間蜜月旅行。

  「臨時決定的,來不及跟你講。」費雷的聲音渾厚,講話不疾不徐,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我們要去幾天?」她知道費雷會選擇日本,一定是假期不多;不過沒關係,她已經很滿足了。

  「我們要在那裡住下來。」聲音裡依舊是沒有一絲溫度。

  「在那裡住下來?」諸葛藍玄離開了費雷的肩膀,一雙原本充滿幸福的水眸頓時盈滿疑惑。

  費雷迅速的看了她一眼,姿勢不變,只是將視線調到她臉以外的地方。「我受聘到日本一家大型的綜合醫院。」

  「我沒聽你提起過。」她不敢用質問的口氣,幽幽的說道。他平常不曾跟她講心事她不強求,他卻連這等大事都沒跟她講,讓她連跟姊妹們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我說過了,臨時決定的。」這話仍是冷冷的。

  諸葛藍玄習慣了他的冷漠與寡言,她認為他的個性就是如此,她愛他愛得可以忍受這一切,然後讓這一切成為自然,融入她的生活裡。

  只是,他在原來的醫院不是就快升上副院長了,怎麼會放棄大好機會遠赴異鄉?或是日本有更好的機會?

  她不願想太多,又靠回他的肩膀。「你會這麼決定,一定有你的考量,我尊重你的決定。」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自然是跟著他。

  「坐好了,飛機要起飛了!」費雷扶她靠回椅背。

  飛機起飛後,費雷便閉上睛眼,諸葛藍玄看他好像很累的樣子,沒再打擾他,也閉上眼休息,直到日本。

  ***************

  下了飛機,他們搭計程車直接到住處,一路沉默。

  日本市區裡的房子總是一室多用,小如鳥籠,他們的住處也不例外。

  「你先整理一下行李,我必須到醫院一趟。肚子餓了就到樓下買些東西吃,有什麼缺的,也順便買一點。」費雷從西裝外套的內袋掏出一大疊口幣放在桌上後便出門。

  「雷……」望著費雷離去的背影,諸葛藍玄有幾分鐘的怔忡與茫然。跟費雷在一起半年,她第一次有了不安全的感覺。

  她想到姊妹們,立刻想找電話打給她們,卻發現屋裡竟然沒電話。

  那她就先整理行李好了,整理好行李再到樓下打電話。

  打開費雷的行李箱,他的行李箱裡根本沒幾套衣服,一點都不像要在這裡長住的樣子。

  但這樣的疑問只是一閃而過,她完全的信任他,不會對他有不該有的懷疑,她堅信這是夫妻相處之道。

  而她的行李中也沒幾套衣服,她根本不知道要來日本,除了重要證件外,她的東西都放在家裡。

  她很快的整理好行李,瞭解了一下環境,便到樓下打了通電話回台灣,順便添購了些日常用品。

  第二章

  「你怎麼租那種房子?我不是交代你要租高級一點的嗎?」費雷坐在一間日式建築的高級別墅裡,對著窩在他懷裡的何筱君說道。

  「對她來說,你雖然是個外科醫生,但在日本這種高消費的地方,當然只能暫住那樣的房子。怎麼,她跟你抱怨了?」何筱君口氣明顯的不悅,還帶著一股濃濃的酸味。

  「她從不曾跟我抱怨過什麼,我只是希望她能享有她該享有的物質享受。」他要凌虐的是她的心,不是她的人。

  「她該享有的物質享受?」何筱君從他身邊忿然起身,坐到他的對面去,「那你把她接回來住啊,讓傭人服侍她,然後我搬到她現在住的地方去,讓她名正言順的當個院長夫人!」

  「你應該知道我把她帶來日本的目的。」他要讓她斷了所有的外援,乖乖的讓他發洩心中的怨恨。

  「我當然知道。」就因為這個理由太冠冕堂皇,她才不得不答應讓他和她結婚,弄得現在心裡怪不是滋味,卻又無計可施。

  「那就不要無理取鬧,除非你不想替你姊姊出這口氣。」何筱君對她姊姊的死始終保持著理性,他卻做不到。

  「我當然想。」這句話有點言不由衷、有點心虛。七年了,費雷還沒忘記姊姊的死,她卻早已不再愧疚。

  費雷微瞇著眼看了她一眼,以為她是醋海生波。

  他不想再多說,立刻起身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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