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喜兒立刻氣沖沖地回他一句。
器洋洋重重放下筷子,「啪」一聲好大聲,嚇了眾人一跳。
「你立刻給我說清楚!你要去哪裡?」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巴格達?這該死的女人難道瘋了嗎?那地方如今整天都有恐怖事件發生,她竟然還要……她想去找死不成?
「不爽回答你!」喜兒橫眉豎目地頂回去。
呿!擺那張凶神惡煞的臭臉想嚇誰啊?她郝喜兒可不是被嚇大的!再說,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過問她的事?簡直是莫名其妙!
器洋洋鐵青著一張俊臉,霍然站起身。
「郝喜兒,我警告你——」
「哥!你……你先別這麼生氣……」
從未見過兄長發這麼大脾氣的器盈盈,驚訝之餘,更是被嚇了好大一跳。
「喜兒,你不會是真的想要去巴格達吧?」她不敢置信地問。
今天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個比一個更嚇人?
「我已經訂了星期五的機票了!」
「啊?連機票都……」
器盈盈才驚呼到一半,卻見兄長飛快走近喜兒,隨即便拉起她往外走。
「喂!你想幹麼?你放開我!混蛋!聽見沒有……」喜兒驚怒交加地掙扎著,卻掙不脫他孔武有力的手。
「哥,有事慢慢說,你別嚇著喜兒!」器盈盈慌忙追上去。
「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殷子聰拉住她,輕聲道。
「喂!放開我!你放開我!放開……」喜兒怒喊。
器洋洋半拉半扯地把她帶到花園裡,才放開她。
深吸了口氣,他冷聲命令道:「把機票退掉!不准去!」
「嗤!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幹麼要聽你的?」喜兒揚起下巴,不馴地怒道。
「我勸你最好聽我的,否則你會死得很慘!」他摘下墨鏡,冷騖的寒眸牢牢瞪住她。
一接觸到他那雙「凶眼」,喜兒不由得一抖,卻又不甘示弱。
「你想嚇我?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子!我愛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著?」
他緊繃著俊臉,盡力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星期五,只要你敢出現在機場,你就知道我管不管得著你!」
「哼!少嚇唬我!我才不怕你!」喜兒憤怒地握緊小拳頭。
器洋洋一臉陰沉地往前逼近她。
「或許你該怕我一次!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該死的丫頭竟然如此冥頑不靈!他不惜忍痛保護她的安全,可她竟然……
「你……你想怎樣?」
見他滿臉戾氣,喜兒不禁心生懼怕,隨即卻為自己發抖的聲音而惱怒不已。
「哼!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樣?」
「到時你就會知道我能拿你怎樣了!」
「我跟你毫無瓜葛,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喜兒氣憤地喊道。
「再過幾天,只要再過幾天!你就會知道我有什麼資格管你!」他像發毒誓一般地說。
喜兒一愣。「莫名其妙!懶得跟你這種小人廢話。我討厭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萬一不幸見到的話,不要再跟我說半句話!」
說畢,她掉頭朝自己的車子跑去。
器洋洋陰鷙地握緊拳頭,並沒有追向前去。
以他目前惡劣的心情,如果追上去,只有兩種結果——
不是給她的小屁屁一頓好打,讓她哪兒都去不了;就是狠狠吻腫她的小嘴,叫她吞回那些傷人的話!
「最後再送你一句很貼切你的話——『忠孝仁愛信義廉,一二三四五六七』!」
她說完後,隨即把車子快速駛離殷宅。
器洋洋想起她曾讓他看過網路上這則罵人「無恥王八」的笑話,一瞬間,臉色不禁更陰沉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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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器!阿器、阿器……」
器洋洋回過神來,看著對面的殷子聰。「呃……什麼事?」
「我在跟你說,吳朝貴已經搭上往新加坡的飛機了,接下來只要按照計劃行事,他是死定了!」殷子聰微笑著說。
器洋洋點點頭,表情連變都沒變一下,彷彿大仇即將得報,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接下來討論一下最新的投資案,你看……算了!我看你根本就心不在焉。」殷子聰搖搖頭。「在煩惱喜兒的事,對吧?」
器洋洋往後仰靠在椅背上,抹了抹臉,並沒有否認。
「你昨天一早不是派人去她樓下盯著她了嗎?應該沒問題了啊!」
「派去的人說這兩天都不見她的人。」他悶聲回答。
這個訊息讓他隱隱覺得不對勁……
「而且讓盈盈打去她的公寓裡,也沒人接聽,她人究竟去了哪裡呢?」
「盈盈說她家人住在高雄,她有可能回去了,也有可能心情不好,去朋友家裡暫住一下。反正你不是打算,星期五隻要她敢去機場,就算綁也要把她綁回來嗎?那樣一來,她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去不了巴格達,你還擔心什麼?」
器洋洋陰鬱地鎖緊眉頭。
他並不希望動用這最後的殺手鑭,因為若是把她五花大綁綁回來,只怕那丫頭會更恨死他!
只希望她能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去,打消那個瘋狂的念頭;可是依她的性子看來,他又樂觀不起來。
唉……真是令人頭疼的丫頭!
「叩叩!」
外頭傳來敲門聲。
「誰?」
器洋洋嚴厲的聲音似乎嚇著了門外的人,一會兒後,才見Sandy打開門,一臉戰戰兢兢地探頭進來。
「我在開會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准打擾,難道你連這個規矩都不記得了嗎?」
不等她開口,器洋洋便先沉著臉訓了她一頓。
「對……對不起,總裁!是……是郝小姐打電話來,我有跟她解釋您正在開會,可她堅持要立刻——」
器洋洋一揮手,打斷她的解釋。「馬上接進來!」
Sandy忙領命而去。
「阿器,你要不要休息幾天?我回來這兩三天,已經聽到下頭好多人說,這幾個禮拜,你的脾氣……很暴躁,大家都怕得要命呢!」殷子聰忍不住為下屬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