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馴服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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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頁

 

  「我說過不准你——」

  「去你的——」芙蓉甩掉他的手,轉身走向屋子。

  她一直走到她的房間,鎖上房門。然後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哭起來,哭她原本可以擁有、現在無法擁有,和永遠也不會擁有的東西——她最初和最後的愛。始與終。

  第十八章

  風琴聲在教堂裡響起,觀禮的賓客紛紛起立,數不清的臉孔轉過來注視她。

  芙蓉專注地凝視著長長走道的盡頭,傑明、米迦、亞當和倫敦大主教都站在那裡。

  她朝秦斯敦公爵點個頭,把手伸進他的臂彎裡,暗示她已準備就緒。他們才向前走了兩步,她就臉色發白地躊躇不前。塞斯和萊理站在最後一排座位裡。

  芙蓉不知該如何是好。她能夠經過萊理面前去和傑明結婚嗎?

  「怎麼了?」秦斯敦公爵問。

  「沒什麼,閣下。」她朝公爵顫抖地微微一笑,開始繼續往前走。

  就快到了,她在抵達走道中點時,心想,繼續凝視著走道盡頭的傑明。

  當她抵達聖壇時,傑明伸出手,芙蓉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她望進他黑色的眼眸裡。雖然九天來他們都不曾交談,甚至很少碰到面,她還是希望在他眼中看到一絲一毫的愛意。

  傑明露出溫暖的笑容。芙蓉暗忖,他們能否克服萬難,締造出美滿的婚姻。他們攜手走進教堂內殿。

  倫敦大主教在盯著米迦看。他顯然剛剛才明白她的智障弟弟將見證京洛斯公爵的婚禮。

  「閣下,這個男孩不能做你的結婚證人。」大主教低聲說。「我不能——」

  「大主教閣下,請低頭看看我的腿。」芙蓉搶在傑明回答前開口。她撩起結婚禮服正面的裙擺,露出綁在小腿上的匕首。

  大主教驚駭地瞪著匕首,然後望向傑明要求解釋。

  「大主教閣下,我為我的新娘的行為道歉,但她控制不了自己。」傑明低聲說。「她是美國人。」說完,傑明拉起芙蓉的手湊到唇邊。「我的新娘遠離家鄉,迫切希望她的弟弟做她的結婚證人。我不會讓你白白遷就我的新娘。」大主教點頭同意讓米迦見證婚禮。芙蓉聽得懂傑明言外之意。他向大主教行賄,大主教身為神職人員竟然也接受了。

  謝天謝地,結婚儀式持續了十五分鐘就結束。當傑明掀起她的面紗親吻她時,芙蓉的心暖和起來。也許真的是命運安排他們相遇……

  接著芙蓉注意到亞當帶著米迦從側門離開教堂,而不是當著賓客的面從中央走道離開。

  「你耍詐!」她指責道。

  「你想要米迦見證你的婚禮,還是想要當著三百位賓客的面炫耀他的智障?」傑明問。

  「面帶笑容,不然我們的賓客會以為我們在鬧意見。」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但我在乎,尤其是我的母親和阿姨們都在看。」芙蓉露出燦爛的笑容。「好吧!這件事我們等會兒再來討論。」

  「我相信。」他面帶笑容地回答,拉起她的手湊到唇邊。

  芙蓉不知道他的舉動是發自真心,還是演給賓客看的另一齣戲。她的丈夫是個謎,他的想法和心情令人捉摸不定。

  守護天使啊,瞧我做了什麼好事?當他們沿著走道走向正門時.芙蓉懷疑自己的神志是否正常。她嫁給了一個她不瞭解的男人,而且必須和他共度餘生。

  芙蓉在經過最後一排座位時,看到座位上已空無一人。塞斯和萊理已經離開了教堂。

  當天晚上,芙蓉穿著一襲性感的象牙色衣裳走向餐廳。她不知道她的丈夫會不會跟她共進晚餐。雖然不願承認,但若發現他和那個女演員共度他的新婚之夜,她也不會覺得意外。

  芙蓉在餐廳門口停下腳步。她看到傑明站在餐具櫃附近和班尼說話,他的母親和阿姨們並不在餐廳裡。

  「晚上好,閣下。」她開始朝他走去。

  傑明轉過身來,看到她時臉上露出驚訝。他專注的凝視令她非常高興,她可以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今晚不會去找那個女演員。

  「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她說。「我還以為你有別的計劃。」

  「在我的新婚之夜?」傑明回答。「我還不至於遲鈍到在這個特別的夜晚冷落我的新娘吧?」

  「我無法控制我的想法,」她說。「我是美國人。」他護送她到餐桌首位、他身旁的座位,然後打手勢叫班尼上菜。

  「你的母親和阿姨們呢?」芙蓉問。

  「到京洛斯莊園去了。」傑明回答,然後朝她眨眨眼。「她們想要讓新婚夫妻獨處幾個星期。」

  「原來如此。」她感到臉頰發燙,連忙轉移話題。「我想要知道你為什麼不讓米迦走教堂的中央走道和參加喜宴。」

  「我是在保護米迦。」他解釋。「慢慢認識他之後,大部分的人都會接納他的智障。」

  「你在說謊。」芙蓉說。

  「是你反應過度。」傑明反駁。「只要是和你的弟弟有關,你就變得太過敏感,而且老是把別人想得惡劣不堪。」

  「那是因為這些年來我看得太多了。」她說。「別人說謊時,我也看得出來。」

  「隨便你怎麼想。」他說,然後瞇眼注視她。「你怎麼會帶匕首到教堂去?」

  「它發揮了神奇的功效。」她說。

  「是我的賄賂發揮了神奇的功效。」他糾正。「那把匕首是哪裡來的?」

  「向艾文公爵夫人借來的。」

  「你在把你的壞習慣傳染給別人嗎?」

  「壞習慣?」她又驚又怒地重複。「發生那些事是你的錯。是你想要跟我結婚的,我只想要回家。」

  「我並不想跟你結婚,我只想要我的兒子冠我的姓。」芙蓉覺得像是肚子被他踢了一腳,她往後靠在椅背上。羞辱和失落使她頭暈目眩,意識到婚禮只是一場騙局令她心如刀割。

  「你身體不適嗎?」他的聲音聽來充滿關切,但是芙蓉不會傻到信以為真。她不願意回答,甚至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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