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都是招親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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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庭台上的人目送她離去,久久移不開目光。讚歎聲、驚艷聲、鄙夷聲、怒罵聲此起 彼落。

  洞庭湖畔從此流傳著這件軼事。沒有人知道她是從哪來的,叫什麼名下,又往哪去?

  ★★★

  汴京城內,家戶垂柳,雕樑畫棟;汴京城外,橋墩苑囿,精巧華麗。

  汴京是全國首都,商業繁華,人口集結。城內冠蓋雲集,有志於投身仕宦之途的秀 才舉人莫不匯聚此地,探問當朝可有拔擢人才不遺餘力的重臣,以送上著作,期博得青 睞,進而收做門下,他日也許可獲舉薦,一圓烏紗夢。

  這日,一名年的二十七、八的書生,探知今日有交部尚書李大人會向兵部尚書陳大 人,相約於城中盛華褸舉行酒宴。他來汴京已有半個月,得知李大人惜才,門生眾多, 特地集結了十多篇自己所作之詩詞文賦,想適時送給李大人,看有沒有機會成為門生。

  他坐在盛華樓下席,眼望著侍衛圍著上席,心裡尋思如何接近。突然想到,也許該 寫一篇表明心意的抬頭詩,作為篇首,但又怕等他寫完後,李大人已經走了,只得用盡 腦汁想辦法立即擠搾出來。

  他神色慌張地繞著桌子亂轉,引起鄰近客人的注意,一名身著粗布衣衫的年輕人好 奇地走過來。

  「兄今怎麼啦?可是內急?」他笑問。

  書生停下腳步告訴年輕人事情原委。

  年輕人翻了翻書生的大作,道:「這樣啊,如不嫌棄,在下可代你寫上一篇。」

  書生不太信任地望著他,但年輕人已即到去向掌櫃借紙筆了。書生心想但足是自己 動腦好,繼續鐃著桌子亂轉。

  不到半盞茶工夫,年輕人拿著墨債未干的詰過來:「兄台看看如何?如不滿意丟掉 無妨。」李大人為人謙和正直,應該開得起這個玩笑吧?他想。

  書生一見之下,驚喜萬分。短短時間內能寫出這樣的詩,這人是個怎樣的人?是何 來歷?他趕忙請教。

  「沒什麼好說的,浪跡天涯四海為家,無名小卒一個。」年輕人如是說,拔開了腰 間酒葫蘆灌了起來。

  書生感激地拿著紙張和自己的大作,鼓起勇氣走向上席,向侍衛說明原委,得到召 見。

  李大人翻開書生的冊子,人眼的第一篇便是那首墨清末干的詩:瓊林苑中奇花開, 林郁蒼蒼賀賢來;

  筵席不散連年有,上位莫負真英才。

  盡心休待白首時,是因年少鴻鵠志;

  庸夫徒羨簪纓位,才道寒窗苦誰知。

  閱畢後,連連點頭讚賞:「不錯不錯,這是你剛剛寫的吧?短短時間內能作出這樣 的詰,有前途,有前途。」李大人邊撫著鬍鬚邊笑,表情極為滿意。

  書生惶恐地不敢說什麼。他沒膽子說這是他寫的,也不敢承認不是,不知道怎麼開 口,只是在一旁陪笑。

  此時,侍衛來報,盛華樓掌櫃求見李大人,說有要事稟告。

  掌櫃的行個禮後,說明來意:「剛才有個年輕小伙子托了小的來告訴李大人,說這 位分子的詰還有個機關。」

  「有什麼機關?」李大人奇道。

  書生也頗感奇怪。該不會那年輕人要告訴大人這不是他寫的,要拆他的台?早該知 道對方沒這麼好心,他緊張地想。

  「那個小伙子說:『請大人將這首詩的每行頭一個字自右向左念一次』。」掌櫃拿 人銀兩便照著說。

  李大人一看之下,面色大變:「荒唐!荒唐!」他氣呼呼地甩了詩。

  書生一驚,想湊過去看又不敢輕舉妄動。

  陳大人好奇地伸手拿來,照著念一遍:「瓊林筵上儘是庸才……真是胡鬧!太荒唐 了!」陳大人更是勃然大怒。

  書生趕忙湊上去看,一看之下,嚇得跪了下來,顫抖著說:「兩位大人原諒,這詩 ……這詩……不是小的寫的,是剛剛有個年輕人幫我寫的,怎知他是寫些大逆不道的東 西,請大人怨罪。」他現在一心只想脫罪,趕忙撇清,將這首詩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掌櫃也不知道竟然會有這種事,趕緊為自己分辨,說明自已是收人錢財、受人之托 ,免得遭到池魚之殃。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應當重重治罪。」陳大人氣憤地說。

  李大人卻若有所思,撫鬚問道:「這年輕人什麼來路,你們可知?」

  掌櫃的和書生一起搖搖頭。

  「陳大人,短短時間能寫出這等好詩,還能加上這層機關,說是旁門左道不為過, 但也不能否認他的文采。年輕人恃才傲物,離經叛道,但若能曉以大義,說服他為朝廷 效力,實乃我大宋王朝之福啊。」李大人此時氣消,反而開哈欣賞這表未謀而的年輕人 。

  陳大人點點頭。其他兩人則鬆了口氣。

  「他人呢?帶他來見我。」李大人吩咐掌櫃的。

  「他告訴小的來找大人後就離開了。」掌櫃道。

  李大人問明此人形貌後,下令所有侍衛,搜尋這名年輕人。找了三天後,才確定這 名年輕人在當天就已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從哪兒來,又去了哪裡?

  ★★★

  西夏內陸,民風尚武,純樸真誠;西夏邊陲,竟項羌漢,胡華雜處。

  兩名身著皮裘頭戴氈帽的年輕人,各自乘著馬匹緩緩前進。兩人刻意將步調放慢, 慢到不能再慢;因為要等下次相逢,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也有可能,他們再也沒有相 見之日。

  「真的要走嗎?有沒有可能再多留幾天?」開口的是個身材魁梧、面目黝黑的黨 項兒郎,英姿颯颯,氣勢威武。

  「你已經留我不知多少次了,我也多留了不知多少天;再留,我連家鄉的話都不會 說了。」回話的年輕人身材修長、骨架細瘦,是個眉清目秀的漢族青年。

  「有朝一日,我一走要親赴你的家鄉,看看是什麼樣的水土,造就出你這樣特別的 人。」西夏青年對漢族青年的家鄉無限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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