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怕,他會有恆心、有耐心的哄她,直到她再回到他身邊為止,吻了吻樊音的臉頰,鍾宇羿在心中發誓著。
「音音,真的是你回來了?上天保佑、上天保佑。」看到樊音,蘭姨激動得頻頻感謝著上蒼。
「嗯。」淡淡的應了聲,對她的熱情,樊音有點不習慣。
這些年來,她早已習慣獨來獨往,早已習慣冷漠的對待所有的事情,關心疼惜,已經是離她久遠的事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蘭姨歎口氣說:「你就不知道宇羿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他啊!雖然是活該自找的,但是我看了還是挺心疼的。」
找我幹麼?樊音抿著唇,悶悶的想著。當初他不是不信任她、不要她嗎?她既然跳下懸崖,他就當死了算了,何必再如此糾纏不清呢?
「你們這兩個孩子啊!也不想想懸崖那麼高,居然一個接一個跳下去,那有什麼好玩的?好在現在兩個都沒事。」
「他也跳下去?」樊音訝異極了,不禁出聲問道。
「對啊,好在我心臟夠強,不然就被你們給嚇死了。」蘭姨嘀咕著埋怨。
他為什麼要跟著跳下去?樊音抿著唇,不願去深思其中的含意。
「那時好在黑狼也跟著糶下去,咬住宇羿的衣服讓她浮在水面上,才被救了起來。可是失去你的蹤影后,他連續半個月天天錢、潛下海去找尋,誰勸他都沒用,直到他身體受不了,倒了下來,耀月去請子翔來,才結束他那白癡般的行為。」蘭姨歎著氣說。
樊音掩飾住自己的震撼,保持面無表情的聽她繼續述說著。
「我不知道子翔用了什麼方法,總之他讓宇羿暫時斷了下海找你的念頭,改為每天待在實驗室。不過這倒還好,起碼沒有生命危險。」蘭姨正說著,門被推開來。
「蘭姨,你和音音在聊天啊?」鍾宇羿笑瞇瞇的走進來,走近床邊,他伸手碰了碰樊音的臉頰。
「別碰我。」樊音冷冷的說,伸出手拂開他的手。
她已經可以稍微移動了,也感覺到力氣逐漸回到身上。
「嗯哼,你可以動了。」鍾宇羿溫柔的扶她坐起來,讓她半倚在床頭上,惡劣的在她的唇上偷了一吻,他笑著看她又急又氣的模樣。
「我先出去替音音準備一些補品,你們小兩口好好聊聊。」蘭姨對鍾宇羿眨眨眼,走了出去。
鍾宇羿仔細而迅速為樊音作了檢查,滿意的說:「很好,看來這解藥非常成功。」
「那我可以走了吧?」她冷漠的說,特意忽略他那溫柔深情的眼眸,她保持平淡的感覺,所有的愛恨全都隱藏起來。
「走?你忘了嗎?我說過這治療要持續三個月,」他對她微笑,他的小妻子,看起來比以前堅強許多,勇敢許多,也漂亮許多,「你現在會逐漸恢復力氣,但三天後我還要為你再作一次治療,以後每十天一次,直到你體內的毒完全消除。」
「那把解藥給我,我自己回台灣作治療。」她退而求其次,只要拿到解藥,她相信於姐會有辦法幫她的。
「那可不行。」鍾宇羿的笑有點詭異的意味,「藥引只有島上有,不能讓你帶回台灣去,我可愛的音音,你就乖乖地待在島上吧!」
可惡,樊音在心裡罵著,看著他臉上可恨的笑容。
「別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將她覆在腿上的被子拉好,他說:「我讓耀月來照顧你,不過子翔也應該要來島上了,你好好的調養身子。」
樊音瞪著他,問道:「我的腕表呢?」
表上有通訊器,她想通知芊鈴,讓她安心。那天她從芊鈴面前就這樣離開,芊鈴一定很擔心。
「你放心,我會替你通知你的同伴的,至於你的表,喏!在水族箱和魚兒做伴。」她一到這兒,他就把她的表拿下來,順手丟進大廳的魚缸中。
雞婆,樊音橫他一眼,偏過頭去望向窗外,不再理會他。
「音音,好久不見。」柯子翔笑著打招呼,在床邊拉了張椅子坐下來。
「是很久了。」樊音漠然一笑。
柯子翔眼睛亮了一下,研究般的看著樊音,笑嘻嘻的說:「喲!你變了許多。」
「七年了,能不變嗎?」她動了動手臂,她的體力幾乎恢復了一半,但還是不能自由行動,她真是厭惡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怎麼樣?這次回來,你和宇羿……」
「我只是回來解我體內的毒,醫好我就離開。」樊音打斷他的話。
「離開?你認為宇羿還會放你離開他身邊嗎?當初你下落不明,宇羿幾乎要瘋了,現在好不容易盼你回來的,他一定會千方百計留住你的。」柯子翔看著她俏臉上的冷冽,眼中的笑意更深。
呵呵!宇羿想贏回音音的心,只怕沒那麼容易,柯子翔壞壞的想著,活該,宇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耀月敲門進來,看見柯子翔,她愣了一下,垂下頭輕聲說:「表少爺好。」
「嗯。」柯子翔應了一聲,視線在耀月臉上轉了一圈。
耀月走近床邊,將手中的藥及水杯遞給樊音,說道:「少爺請少夫人服藥,等一下少爺將為少夫人進行解毒的治療。」
看著樊音吃了藥,耀月走出房間,柯子翔馬上跟了出去。
「月兒,你為什麼躲著我?」柯子翔攔住耀月。
耀月歎口氣,幽幽的說:「我沒有躲著表少爺啊!」
「叫我的名字。」他霸道的說,手搭上她的肩。
「子翔。」耀月順從的叫了,也順從的昂頭接受他的吻,一向冷艷的臉上蒙上一抹紅暈,這時多了一絲苦惱。
「你答應過我的事還記得嗎?」他勾起她的下巴,低語著,「只要宇羿找回音音,你就陪我回台灣去,記得嗎?」
當初鍾宇羿如發瘋般的下海去搜尋樊音的下落時,誰也勸不了他,後來是耀月遠赴台灣懇求柯子翔到島上來,才阻止鍾宇羿自殺般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