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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而當初柯子翔原本不想到島上來,所以耀月答應他若是勸住了鍾宇羿,她將到台灣服侍他一年。

  後來他真的說服鍾宇羿不再下海去尋找,而是窩在實驗室調配解藥,雖然鍾宇羿因浸泡在海裡太久,導致腿的神經被破壞而時常會酸痛,造成行動不便,但總算保住鍾宇羿的命。

  耀月也遵守她的承諾,到台灣陪了柯子翔一年,兩人彼此間的心意也已弄清楚。其中雖有些風風雨雨,但總算是兩情相悅。

  但因為耀月一直把樊音的失蹤歸咎於自己的失職,所以一年以後,她取得柯子翔的諒解,還是回到鍾情島來。只是她會三不五時的飛到台灣去,或是由柯子翔來到小島,一解兩人相思之苦。

  「我沒忘,只是……」耀月長歎口氣,「少夫人的身體還沒痊癒,而且少爺還沒得到少夫人的諒解,所以我們的事,還是稍緩一下吧。」

  柯子翔不悅的閉緊嘴不說話,耀月無奈的觸觸他的臉頰,放軟語調安撫的說:「再等三個月,好不好?」

  「如果我說不好,你要怎麼辦?」耍著小脾氣,他嘟囔著仍是不愉快。

  她輕笑著說:「別為難我嘛!」

  「可惡。」他低罵著,態度還是軟化了,低下頭,他用委屈的口吻說:「過來。」

  耀月乖順的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安靜的半倚在床頭上,樊音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報紙,看完了每一個版面,她放下報紙,視線移向窗外。

  今天鐘情島上是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溫暖和煦的太陽,懶洋洋的照在大地,徐徐吹來的微風中傳送著清新的草香味兒,遠處的花園中有著蝴蝶翩翩飛舞著。

  她凝望著萬里無雲的晴空,深幽的眼眸一片平靜無痕,讓人窺不出她的情緒。

  她待在島上已經超過一個月了,也已經習慣治療所帶來的無力感,忍過這段日子就好了吧?她總是在心裡如此告訴自己。

  度過這三個月,她就可以和過去的樊音一刀兩斷,可以離開這個曾令她傷心欲絕的地方,可以比再和他有所牽連。

  只要三個月,她不停的在心中告訴自己。

  雖然是這樣,但鍾宇羿的態度卻讓樊音極度不安,他以十足寵溺的態度慣著她,順著她的意,她要什麼都由著她,除了離開小島之外,其他的幾乎都是有求必應。

  他甚至大費周章的弄來台灣各大報的報紙、週刊,讓她解悶。

  他的態度也變了,對她溫文有禮,她表示不喜歡他對她有任何親暱的行為,他真的就克制了他的衝動,不再對她摟摟抱抱的。

  只是他會用無限深情的眼神凝視著她,那蘊藏濃郁的感情,專注而溫柔的雙眸,讓她原本冰封的心起了些許的悸動。

  尤其是這些天來,不論是蘭姨、子翔,甚至是炫日、耀月,告訴她許多她七年前跳海自殺後,他那些自虐的行為,她雖然不作任何回應,但她都聽進去了。

  感動、激動都是在所難免的,可是多年來的自我訓練,讓樊音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大家都在期盼他們能復合,也一直在努力撮合他們,但她認為一切都是白費的。

  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就是不能忘記以前的事,他做得再多,都無法彌補她的傷痛。當初不只是失去孩子而已,還讓她斷了愛他的心,甚至在她回台灣後,連母親的遺體都找不到了。

  她在回到台灣後,等身體大致好一點,可以負荷了,就去找尋母親生前待的療養院,但那間療養院已因經營不善而關門,任她千方百計去打聽,也僅是知道母親的遺體被人領走,至於是誰就不得而知了,這點一直是她耿耿於懷的地方。

  林林總總加起來,讓她要如何原諒他?如何能再次接受他呢?最好的作法就是保持七年來的心情,不可想著是否能復合的事,能夠完全忘了他,對她來說,該是最好的。

  正在想著時,鍾宇羿笑著走進來。

  「天氣那麼好,你要不要到花園去坐坐?」溫柔的看著那張冷漠的小臉,鍾宇羿徵求著樊音的意見。

  樊音瞄了瞄窗外誘人的好天氣,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關在屋裡好一段時間了,說真的,她也覺得挺悶的。

  為她在肩上搭了件薄外套,他將她抱到花園中,讓她坐在石椅上,他同樣在她身旁坐下來。

  樊音的視線落在遠處的花叢間,鍾宇羿的視線則停留在她臉上,直到她終於忍不住,偏過頭來瞪著他,有些氣惱的說:「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盯著我?」

  他的視線讓她心慌、不安。

  「抱歉。」鍾宇羿沒啥誠意的道著歉,水墨般黝黑的眸子掩上一層笑意,這小妞對他的注視如此在意嗎?

  狐疑的再瞪了瞪那亮如燦星的黑眸,她不高興的說:「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你不用在這裡陪我,可以走了。」

  「我今天閒得很。」悠悠哉哉的伸了個大懶腰,他伸長腿,完全是一副悠閒的模樣。

  樊音撇撇唇,不悅的轉開頭不理會他。

  「你在島上很悶吧?要不要我給你準備小貓小狗讓你養來解悶?」鍾宇羿問道,他記得她很喜歡小貓的。

  「不用了。」她已經多年沒有養過小動物了,在「虹苑」中,除了曉羽養的幾隻狗兒外,從來沒養過其他的動物。養小貓對她來說,太浪費時間,也太容易提醒她過去的事了。

  「黑狼死後,我也沒養過任何的狗了。」鍾宇羿自言自語的說,眼眸黯然著。

  七年前,黑狼為了救他而跳下海去,牽動了原本就尚未痊癒的傷口,此後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終於還是死了,這件事讓他好久都掛記於心。

  至於咪咪則被到法國讀書的雁雁給帶走了,因此島上現在是沒養任何寵物。

  悄然瞄他一眼,樊音沒有作任何回應,迎著微涼的風,她深深吸了口氣享受清新的空氣及暖和的陽光曬在身上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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