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藏情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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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怪哉,認識你已有一段時日,怎麼先前沒見你把它拿出來炫一炫了。」藏私的小器男。

  他眼神遽然一沉。「用不上,這是一部防彈跑車。」

  火鷹有先見之明,不知從哪個坑挖出這部車,他是備而不用,一直冷凍在某地,直到今日才見了光。

  隱狼不允許有人傷害他有一點「喜歡」的女人,畢竟除了那三位怪裡怪氣的夥伴,石孟舲是第一個讓他有心動感覺的女人。

  在這股感覺消失之前,她的命屬於他。

  「防彈車?!真的可以防彈?」她笑得邪惡,眼神斜看他藏在衣袖中的掌心雷手槍。

  「想試試看?」手一滑動,槍躺在他手心。

  在不自覺中,他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寵她。

  若在以前他頂多冷哼一聲轉身,當她是一坨爛泥。

  「噫--」好像很有趣。

  她接過精巧細緻的改良型小手槍,心中既雀躍又有一點緊張,摸觸光滑的槍身,令人心安的危險性教人矛盾不已,害怕又心喜它的自衛能力。

  槍,可以救人亦可以奪人命,全憑使用者的心態。

  「會不會用,要不要教你使用技巧?」看她反覆把玩,隱狼開口一問。

  「不用了,我以前在非洲雨林裡曾和一些朋友去打過獵。」只不過當時用的是笨重的大型獵槍。

  人和野獸不同,致命要害有點差異。

  致命?「這把槍沾過血吧!」石孟舲將手槍還給他。

  她相信車的安全性能,不會無聊到浪費一顆子彈來測試已知的事實,純粹是好玩,想看看他的槍有無出奇之處,是否可以在十公尺外準確命中目標。

  槍法好的人,人們總是想找出他不完美的缺憾,以證明自己並非不濟。

  「殺過人,但沒沾上任何人的鮮血。」他手一彈,槍身沒入衣袖中。「上車吧!你需要添購新行頭。」

  「我?!」石孟舲低頭看一身中性打扮,不覺得有何不妥。「先生,你忘了我是甲級貧戶。」

  「無所謂,反正你已欠了一屁股債,頂多這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我,我剛缺一名女傭。」

  「做夢。」她一彎身就坐進舒服的坐墊。「法拉利跑車的感覺很……有錢。」

  她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句形容詞,只有市儈的以金錢來計量價值性。

  「是嗎?」

  隱狼旋轉車匙朝她鬼魅一笑,接著在她尚未作好心理準備,倏然猛踩油門,車子像子彈一樣飛出去。

  「還有一點你忘了提,那就是快。」

  緊捉著車側上鎖的扶手,石孟舲兩眼微瞇,露出一條小縫,她想若不幸亡故,至少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你很……台灣。」哇!搶紅燈。

  不是闖,是搶,在黃燈快滅紅燈初起的剎那,連警察都無法可辦他的橫行。

  「謝謝。」

  來台灣多次,隱狼早學會台灣人開車的奇特方式,懂禮貌的駕駛永遠吃虧。

  黑色跑車在街道中穿梭,很快地買好他心目中所要的衣色款式,在她百般不願的情況下。

  最後,她被迫拎了一大堆他很滿意而她卻不認為的高級衣料,沿途還不時爭論各人的小小意見。

  當然,所謂的爭端是石孟舲唱的獨腳戲,隱狼根本不甩她的抗議,吹著口哨,臉上帶著愉悅神采。

  「不用拉了,遮不了半寸肌膚。」高挑纖細的骨架好搭衣,就如她身上這件。

  「少說風涼話,我發現你這個人不懂理字怎麼寫。」她覺得小腿肚涼颼颼,怪彆扭的。

  「很抱歉你不滿意,我是外國人。」他的意思是說不會寫應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女人嘛!就是要穿得像個女人,瞧她現在穿的比先前那套顯眼多了,整個女性曲線都一覽無遺。

  「和你爭辯是自虐行為,我一定有被虐待狂。」她也許真該去看心理醫生。

  被人使喚來使喚去,連吐苦水都沒人相信。

  有自知之明。「女人,你在歇斯底里。」

  歇斯底……裡,他也不想想禍首是誰。「咦!前面不是銀色撒旦,怎麼沒看見燈光,會不會……」出事了。

  後三個字她不敢說出口,這輩子她不想再看見親人受難而她無力挽救的情形,一個悲劇已經足夠了。

  隱狼側過身,拍拍她的手背安撫。「放心,你的表哥不是短命鬼,禍害遺千年可是你們老祖宗的名言。」

  「混蛋狼,不要把事實說出口,很不道德。」被他一逗,石孟舲莞而一笑放下心。

  「你笑起來很有女人味,記得多笑。」她的笑容令人怦然心動。

  他將車停在PUB門口,在車內先察看四周環境,瞧瞧照後鏡有無異樣,然後先行下車繞到另一旁開車門。

  「嗯!你今天有穿上人衣。」她暗諷他今天表示出紳士風度,真是天要變了。

  隱狼不在意地笑笑,在她唇上輕落一吻。「你知道我比較喜歡脫衣服,尤其是你的。」

  「噓!不正經,要是被人家聽到……」她慶幸還好天色暗淡,看不到臉上薄暈。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在這種地方找不到善男信女。」女人就愛假矜持一下。他悻悻然地想道。

  店內傳出二男一女的交談聲,石孟舲大約吸收一些沒營養的內容,瞭解白妮又為了那幾顆小孩子的糖果,展開護糖行動。

  她的愛吃甜食眾所皆知,所以老是被取笑是長不大的彼得潘。

  瞧她興高采烈地高呼萬歲,石孟舲忍不住興起捉弄的念頭。

  「A仔,我要吃糖果。」

  如她所料,眾人目光立刻投注在她身上。

  「阿烈--」

  這不是久別重逢的問候聲,而是眼珠子快掉下來的驚歎語氣,白妮像見鬼似地面無表情,完全驚訝到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說些什麼。

  片刻,氧氣才送到大腦,白妮恢復神智地踱到石孟舲身側,上下不住地打量她的大突破。

  「天呀!你是女人。」

  木休、木易在驚喜之餘聽到這話,差點要仰天長嘯,大歎上帝忘了給她腦子。

  「笨蛋,你不是早知道阿烈是女人。」受不了,木易想替她做換腦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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