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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知道是一回事,但穿上女裝……喔!我心碎了。」白妮佯裝痛苦的愀著心窩。

  木易不是滋味的撇嘴。「花癡呀!想看帥哥可以靠近一點,我不收費。」

  「你?」白妮做了個嘔吐的動作。「你早上起床照過鏡子沒,要不要借支掃把掃被你嚇破的鏡片?」

  帥哥?遠看是個人,近看人一個。

  「A、仔,你想清算今年度消費的賬單嗎?」瞎了眼的女人。

  白妮不怕他的左手叉腰,她右手指著地的鼻子。「好呀!有本事你變出來。」

  她之所以不怕他索債的原因只有一個,沒人知道她A了多少,包括她自己。

  木休看弟弟氣得臉紅脖子粗,找不出反駁的字眼就好笑,那兩人天生來相剋。

  他眼神一轉,繞到改變甚大的表妹身上。

  「阿烈,你沒事吧!」

  石孟舲臉上閃過一道不自在,略帶一點赧色。「我像是有事之人嗎?」

  這一絲傾向女性化的異樣,難逃他的法眼,當一個長年做中性打扮的女孩有女性意識,那表示有一名男人介入她的心。

  他不作二人想地瞟向她身側,以挑釁眼光斜睨人的孤寒男子。

  「你做了什麼?」

  隱狼狂狷輕揚地彈彈額前狂野的落髮,不當一回事的聳肩。「你是聰明人,何須多問。」

  「真心?」木休直接切入正題。

  「很嚴重的問題,無解。」他沒有必要解釋自己的心態,在他仍摸不出頭緒前。

  「一個簡單的回答,不至於會困住你吧!」這不是木休想要的答案。

  自從表妹匆忙從非洲逃回台灣,他所能做的是提供她一個安全的藏身之所,因此有了這間銀色撒旦PUB。

  雖然她絕口不提在非洲發生什麼事,但他透過組織裡情報網得知姨父、姨母在一場大火中意外喪生,死因不明。

  不管他再怎麼追查,甚至是套表妹的口風,事實如石沉大海般,連高齡快八十的姨婆都不知女兒女婿早已往生,還不時的督促他寄些家鄉土產到非洲。

  對於這位失去雙親的表妹,他有責任保護她不受傷害,這是一個兄長所該有的認知。

  簡單?!他在說哪一國語言。「扯上女子兩字,簡單也會變複雜。」隱狼冷冷的說道。

  他從不認為女人是簡單的動物,她們比十丈長的錦蟒更難纏。

  「呃!」木休頓了一下笑開地拍拍隱狼的手臂。「言之有理。」女人的確有顛倒世界的本事,他看向闔不攏嘴的白妮。

  被兩個男人高深莫測的言談冷落在一旁,石孟舲似懂非懂地聽出一些端倪,又不太確定他們真正的意思,但一定和她有牽扯。

  「請不要當我不存在的討論女人話題,至少在我性別欄還是女的之前。」他們太不尊重女人的權益。

  「抱歉,我一直以為你是男扮女裝。」木休不太有誠意地消遣她。

  隱狼不忘添油加火。「說得好,這個女人老是扭扭捏捏的不肯當個女人,我差點忘了她褲襠裡少了樣東西。」

  好好的一件削肩連身裙,快被她扯得像發霉的酸菜乾,絲亳顯不出一絲秀氣。

  「你們不要連成一氣挖苦我,嫉妒我扮男人比你們出色就說一聲,我頂多笑你們三聲。」

  什麼嘛!長像帥是父母的基因好,她才不在乎兩隻臭烏龜的嘲弄。

  大獲全勝的白妮撇下戰敗者,連連表示同意地挽著她的手腕。「我的阿烈是全世界最帥的男人。」

  「你的阿烈?」隱狼眉頭一皺,技巧性地分開兩人礙眼的親近。「看清楚,她是女人。」

  花了一番工夫改造她,他可不希望有人來「搶功」。

  「廢話!我當然知道她是女人。」被甩開的白妮氣悶地想插進兩人之間未果。「我還看過她的裸體呢!」

  裸……隱狼的眼中有深深的不悅。「全裸?」

  「拜託,你以為我對裸女有興趣嗎?何況還是一個半昏迷的重傷患者。」

  當日救起她純屬意外,若不是她全身被血染紅了,白妮才不得不脫光她染血的衣服,發現她竟是女兒身。

  不過好心有好報,平白賺了個有名無實的俊「男」友,附贈在銀色撒旦白吃白喝……後者比較有吸引力。

  「你看了?」明知她是女人,隱狼還是不太高興。

  「我當然看……不對喔!你那麼激動幹麼。」驀然她想起那則傳聞。「你是阿烈的男人?」

  白妮自認不夠聰明,但還不至於聽不出他滿口的酸意,因為太明顯了嘛。

  「A仔,身為女朋友的你不會想自動讓賢吧?」石孟舲無奈地出聲阻止她的八卦。

  「阿烈--」白妮撒著嬌要貼近石孟舲,卻被隱狼推開。「喝!太過分了哦。」

  他不理會她,扭頭摟著石孟舲的肩膀,很自然地自成一個天地,引來木易的訕笑。

  「先生,這裡是銀色撒旦不是同性戀俱樂部,A仔搶不走女的阿烈。」阿烈又不是他的私人禁臠。

  好歹她的兩個表哥在場,這男人多少得給點面子,不要像個獨裁主義者,霸著地的小表妹。

  「我要帶她走。」

  啥?!

  這一句話很震撼性,又有一點曖昧,炸得現場兩男兩女當場傻住了。

  木休比較鎮靜,他清清喉嚨問道?「就字面的含意,還是另有解釋?」應該沒那麼快吧!

  「明眼人不說暗話,她現在的處境如何?」隱狼相信除了白妮,眼前的人都很清楚他在說什麼。

  原來是……「你認為我們保護不了她?」木休問道。

  昨夜他們被襲擊一事,直到中午他才從旁人口中得知,他緊張地掛上休業的牌子,等著正主兒出現。

  看到他們安然無恙的出現面前,他一顆緊繃的心才敢鬆弛。

  「天堂雖然安全,但你不能保證不會有惡魔侵入。」隱狼意有所指的暗示令木氏兄弟心生警覺。

  「你到底是誰,你知道些什麼?」

  天堂門是新近竄起的國際幫派,門眾遍佈世界各地,台灣只是其中的一個小點,不足以引起各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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