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心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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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我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你愛過顏鈺血?」

  「或許有,或許沒有。」

  「所以你有可能同時愛著兩個男人?」

  她的心臟因不斷收縮而疼痛,一個個尖銳的問題讓她不得不逃避。

  「你為什麼會問我這些問題?」

  「以前的我,認為背叛就是背叛,任何解釋都聽不進去;可是現在,我卻很想知道你當初是怎麼想的?」他自嘲的冷笑。

  「因為你總是放任我,從不專注經營這段感情,所以我寂寞,於是遇上顏鈺典後便拒絕不了誘惑。我從沒想過要對他認真,也不想為了他和你分手,這樣算不算單純的腳踏兩條船?」莫嶼嫻表現得很平靜,心底已有個譜。

  「如果顏鈺典並非只是想跟你玩玩,你想你會選擇他嗎?」

  莫嶼嫻一瞬不瞬的凝視他,許久都沒有回答;突然間,她放緩了臉部表情,輕輕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夏牧威眉頭緊蹙。

  「你心裡出現了另一個她,對不對?」她刻意的輕描淡寫。「所以你才會開門讓我進來,因為你已經忘了我的可惡;你現在心裡除了她,早把我這個過去式忘得一乾二淨。」

  他看來頹廢而沮喪。「可笑的是,我竟然成了所謂的第三者,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慶幸的是,什麼都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莫嶼嫻心驚膽跳,自己的臆測竟是真的?

  「原來——我們之間真的沒希望了。」她苦澀一笑。

  「為什麼愛情總是耍得我團團轉?」他自問自答。「為什麼?」

  誰能為他回答這個問題?莫嶼嫻黯然心傷,她無法回答。她是始作俑者,她是罪魁禍首;就算他愛上了別的女子,她都只能退出。

  但她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她想知道……她在夏牧威心中的地位能輕易被抹去,這女人肯定很不一樣,因為夏牧威不是個隨隨便便就會付予感情的男人。

  那麼她會是誰?

   

   ☆ ☆ ☆

   

  今天的郁芹完全不對勁,時而發呆,時而恍惚,時而憂鬱……

  他已經很久沒帶她上街了。照理說,她會開心得纏著他買這買那才對,但她出奇的安靜,異常的溫馴,從沒主動提過要買什麼東西,連過去任性無理的要求都消失無蹤。

  走進百貨公司二樓附設的咖啡館歇腳,白鴻展點了很大一杯巨無霸聖代給她,她卻沒高興得手足無蹈,只是抬起臉對他說了聲「謝謝」。

  「是不是人不舒服?」這話他先前已問過三次。

  瞪著巧克力、草莓和蜜桃拼湊在一塊的冰淇淋,蔣郁芹竟沒聽見白鴻展的問話。

  「郁芹?」

  「這麼多我吃不完。」她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句。

  白鴻展隱忍心中不悅。

  「吃不完就算了,我沒想到這聖代的份量這麼多,或者你想點些別的東西吃?」

  「不用了。」

  「是不是工作的關係讓你又瘦了?」白鴻展用手輕碰她的肩膀和手臂,她渾身一顫,僵硬不動。「本來就沒怎麼長肉,現在都快前胸貼後背了。」

  她猛搖頭,從沒想過白鴻展的碰觸會讓她無比厭惡。

  「我看你還是辭掉算了!我自認還養得起你。」

  「不要!」她很快的說。「我要工作,我很喜歡這份工作!」

  「如果這份工作真讓你樂在其中,你不該一直瘦下去。」

  「我知道了,我會多吃一點的!」她大口大口的啃著冰淇淋。

  接下來的流程和以前一樣,白鴻展會帶她到內衣專櫃,毫不避諱的挑著各家內衣款式,要她去試穿。

  白鴻展喜歡她穿黑色、深色系列的內衣褲,尤其是那種成熟性感有著蕾絲花邊的,宛若情婦穿的,他十分討厭白色、粉色系,即使她喜歡,他也不許。

  她一切依著他,已經不再發無謂的牢騷,什麼都聽他的。

   

   ☆ ☆ ☆

   

  回到大廈的時候,蔣郁芹突然害怕起夏牧威會突然出現,並且看到她和白鴻展一塊走進房間裡;但她也知道這是多慮,她和他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她的悲哀或許是從瞭解愛情才開始的……一整天下來,白鴻展的好脾氣已快要用盡,他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包括她眉目眼底的種種情緒變化。

  他倏地跨前一步,趁她沒有防備時就攔腰抱她上床。

  他今天的動作格外粗暴與急促,直接就撕破了她的七分袖襯衫。

  她睜大眼驚恐的反抗起來。「不!不要——」

  「不許拒絕我!」他陰沉的低喝,仍舊不肯停手。

  「求求你住手!住手!」

  種種不堪的過往湧上心頭,蔣郁芹力氣奇大的將他推開,掙扎而狼狽的從另一頭滾下床,緊抓著胸口的破碎衣服,用著從未有過的悲忿眼神瞪著他。

  「白鴻展,你瘋了!」

  白鴻展的呼吸又重又沉,眼裡佈滿了血絲,他冷峻著面孔,動作利落迅速的來到她跟前。

  「為什麼說我瘋?我那麼愛你,又帶你去吃東西,買一堆衣服給你,而你卻擺了一天死人臉給我看!」

  「我……」森冷的寒意包圍著她的身體,白鴻展突如其來的凶狠讓她嚇得面色慘白,直打哆嗦。「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像拎一隻小貓似的將她拎起丟到床上,更加毫不留情的動手解去她的衣服,眼中的火苗熾烈洶湧,如縱火般一發不可收拾。

  他是那麼那麼的愛她,愛她勝過一切,以至無法忍受她任何一點反抗與拒絕。她是他的!是他用無數手段才得到的。

  當結束的那一剎那,蔣郁芹沒讓他看到自己流下來的淚水。她背過身,僅僅哀傷的說了句——「你並不愛我。」

  「你說什麼?!」白鴻展坐起身,面罩寒霜的再度使力將她身子扳正。

  儘管仍恐懼著他轉變後的陰冷,但此刻她已經不怕了。

  「我說,你白鴻展愛的並不是我蔣郁芹。」

  「那我愛的是誰?!」

  「你愛的——只不過是我的身體罷了。」

  「胡說!」白鴻展反應激烈的抓住她雙肩硬是將她拉起。「從一開始我就愛你!毫無理由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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