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變臉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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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廿世紀的媽媽在碰上爸爸時,內心是否就如她這般煎熬?如此這般茫茫然?

  第三者?介入別人生活、嚴重的第三者?不可能是她!絕不會!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絕不!她絕不允許!

  姜稜萱咬著牙暗道。

  可是……他……他已碰了自己呀!她不再是處子之身呀!或者……她懷孕了……和媽媽一樣未婚而懷孕……喔!老天,她的思緒全亂了,心思全雜了……為了一個男人……難道……她的命運本該和自己的母親一樣?委曲求全的姨太太?

  不!不!不!

  姜稜萱猛烈的搖著頭。不能輕易低頭、不能重蹈媽媽的覆轍,絕不!從小到大不是一再告誡自己嗎?如今,怎能在對母親咆哮後自己也陷入這等境界?

  毅然決然地,姜稜萱下了重大決心,現在的她,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逃。

  逃回中原,逃回黃河,逃回廿世紀。

  避開他!躲開他!離開他!然後,將剛對他萌芽的感情連根拔除,徹底忘了他。不再猶豫,更不再茫然。

  姜稜萱將淚輕拭去,待再抬頭,已是堅決十足的容顏,她直視他鐵木真淡然地開口,「你我緣分已盡,我必須回中原。」

  說完,很明顯的看出鐵木真的一愣。

  孛兒帖不相信的瞪大眼,頗為納悶何以她有此一說,而在納悶同時,也看出鐵木真眼底的受傷。

  她知道他對那名中原女子的愛已深深陷入,由沙爾呼侃的口中明確地揖描述王汗是如何的疼愛那名女子,任憑其粗魯無禮的對待,王汗相當的深愛她。

  而今,在她一句回中原,王汗強忍訝然及緊握拳以掩藏不信的情境下,更可看出他的愛意。

  孛兒帖歎口氣,她從來不插手這些個人事情,現在也是一樣。只不過,這名中原女子相當特別。

  特別不在於她要回中原,而在於她眸中釋放的柔情,掩不住的掙扎,以及藏不住釋然的神情……瞇著的秀眼似是透著堅決的意志。

  孛兜帖不明白她的意思,只知道,此刻是她們這些妃了該退下去的時機,也許這也正是王汗所要的意思。

  「王,咱們姊妹先行回宮,留下萱妃伺候你。」欠欠身子便和眾妃先行入宮。

  待孛兒帖一行人離去後,鐵木真轉向姜稜萱。不巧,她也抬頭朝他望來。

  四目相凝接時,兩人不禁都輕顫了一下。

  他由她眼裡看出絕望:她亦由他眼裡看出傷害。

  久久,誰也無法古語。

  「為什麼?」終於,鐵木真問出口,問出他想知道的答案而他的手還是緊緊揪著她不放。

  姜稜萱垂下眸子,並未回答,似是有意避開他。

  「告訴我,為什麼?」他吼她。

  姜稜萱蒼白著臉,不發一語。

  「你……戲弄我?」鐵木真忍不住懷疑。

  而她,依舊不言不語。

  「給我答案?我要一個答案:「這是一位帝王的挫敗。鐵木真如鬥敗的公雞,不再得意洋洋,不再意氣風發。

  還以為,她的心會有一點點的愛他……還以為她會和他廝守,她卻……打破他的渴望、希望……而她,卻還逕自蒼白臉不發一語。

  「該死的你!」鐵木真氣得直跳腳,雄獅般地吼叫起來,「給我回答!」

  姜稜萱依然咬著唇不說話。她怕一開口,淚水又會不爭氣的往下掉。

  生氣的他,用手指粗魯的挑起她的下巴,卻望進更深更沉的哀傷裡頭。

  鐵木真又是一愣。

  不明白,他真的是不明白!由她眸子看來,她該是他的。可是,她卻開口要回中原。

  不是戲耍!他感覺不出戲耍,那麼為何……姜稜萱又是輕輕一歎。「中原才是我的家!」

  「你休想。」他又咆哮。何以她總是反反覆覆?看他對她用情之深好玩而耍?該死的!她怎麼可以?

  「放了我吧!算我求你,行嗎?你是個帝王,要幾個女人有幾個女人,何苦強求我?我不適合你的。」她哀求著。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到現在才蹦出一句不適合?尤其在她已是他的女人之後,在他已嘗過她的甜蜜後,才出爾反爾不嫁他?該死!天殺的!咬著牙,忍著氣,直勾勾的擬視她。

  為了她,他一介王汗尊嚴掃地!為了她,他苦心想博得她好感的始終、忍著她!而她呢?

  輕而易舉的一句:回中原……鐵木真的臉色是蒼白的,握著的兩個拳頭是顫抖的。他背過身子對她,沉默良久,待他回過頭來時,臉上的乖戾之氣及暴怒已不復。

  「沒錯!人稱成吉思汗的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他的狂傲又展現了,揚起眉,露出雄鷹般地銳眸,又緩緩開口:「可你記好了!你是我要了的女人!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別忘了,我是大漠中的悍鷹,有什麼是我所不能掠奪的?包括掠奪你的心,教你一輩子臣服於我。」

  然後,丟下她,疾步進入宮殿。

  呆若木雞的姜稜萱只能張口結舌的看他進入宮殿,然後被他喝來的兩名禁衛車及九名女僕送人宮殿後方的怯紫蓮河的斡兒朵行帳。

  就這樣,鐵木真又一次地施展了鐵般的手腕,並在丫頭替她梳洗當口,悄然出現,對於她的驚愕根本是視若無睹地開口。

  「你們若誰敢放了稜萱妃子,或者教她逃了,就提人頭來見我。」說罷,在稜萱的錯愕下,又如來時悄然無聲,一陣風般離去,教人防不勝防。

  而姜稜萱在驚呆一陣後,終於回復神智,卻已是氣得滿臉通紅,也已不見他蹤影,根本來不及找他理論。

  歎口氣地放鬆的當頭,猛瞧見女僕個個面露心驚的小心替她捧來衣服,一時不忍,女性的憐憫情緒被挑動,渾身的殺人怒氣也鬆弛了。

  總不能因為自己想回中原的自私而害了九名女僕吧?瞧她們露出真誠、天真的笑容服侍她,怎忍心她們因地而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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