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羚把頭髮上的泡沫沖乾淨,用毛巾把濕發包起來。
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至少她今天就對他產生前所未有的悸動。
她敢說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湊近她,讓她臉紅心跳,又故意用那麼性感的表情舔掉從她唇邊抹去的醬汁……天,一想到他那性感的表情,她的心就怦怦跳個不停。
卓羚從充滿水霧的鏡中看見自己發紅的臉。都是那傢伙害的,害她的臉這麼紅!
「幹嘛突然對人家擺那種臉啊?那通常不是擺給那些校花、班花看的嗎?幹嘛擺給我看?存心害我作惡夢?」卓羚輕啐。
她既不是校花也不是班花,只是做報告替他拿高分、上課替他做筆記、下課替他做作業的哥兒們,他如果正常就不會擺那種臉來誘惑她。
就算他真想誘惑她,他也該有慘遭滑鐵盧的覺悟,因為她的理想情人是璀璨電視公司的姜哲剛,他對她拋再多媚眼,都不及姜哲剛看她一眼。想起有與暗戀的名主播共事的可能,卓羚心中喜孜孜的。
至於那些臉紅心跳,算是所有女人都會有的正常反應吧!擦乾身體,圍上浴巾,卓羚走出浴室。
她才解下毛巾打算擦頭髮,門鈴就急急的響起。
「誰?」這時怎麼會有人來?以前做論文時,為了討論內容,席非是常在這時候跑來,可是現在又不是那種非常時期。卓羚邊納悶邊打開木板門。
為了安全起見,她的木板門外,還加裝了鐵門。
「是我,開……開……」席非急急的貼在鐵門上,突然從門縫間看見她的模樣,忍不住結巴起來。
她像朵出水芙蓉,他敢說楊貴妃自華清池出浴,也比不過她的美!濕濡的半長髮使她顯得更清純,無瑕的裸肩和修長的藕臂,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令人在不敢逼視的同時,也不忍將目光轉移,還有浴巾下的乳溝……
那驚鴻一瞥,竟讓他的下腹蠢動起來。過去與同學看A片、PLAYBOY都不曾有過這麼激烈的反應,甚至,方才李心紅出賣色相,都不曾勾起他任何感覺……
「這麼晚了,還來做什麼?快回去。」卓羚斥責著,立刻把門關上。
席非掏出一串鑰匙,自顧自的打開鐵門。
想要全面獨佔她,當然要有她的大門鑰匙——這是他之前找機會偷偷去打的,只是到目前為止,他從未使用過,她也從不知道罷了。
「你在做……」聽到門外的怪聲,卓羚趕緊把衣服換好,打開木板門察看,看見席非已經打開鐵門進來,不禁嚇退好幾步。「你怎麼有我的鑰匙?你怎麼可以闖進別人家裡?你怎麼……」卓羚已經嚇得語無倫次,再退一步,她就要撞翻書架了!
「羚羚!」席非一個箭步向前,想阻止她繼續後退,誰料那反而嚇著她,令她更驚慌的往後逃。
那岌岌可危的二手書架被撞得一命嗚呼,兩個人就這樣跌在書堆裡,席非正壓在卓羚身上。
當席非意識到目前的情況時,第一個念頭就是趕快起身以免壓痛卓羚,可是,念頭一轉,當他發現自己與卓羚貼得這麼近,卻沒有盜汗、噁心、起疙瘩時,他高興的像中了幾佰萬的愛國獎券,也就放心的繼續感受那屬於女性的柔軟香馥,更不捨得離開。
原來抱女人的感覺是這麼好,難怪老爸永遠不戒女人。由於母親死得早,和自己那個怪病,他這是第一次真正和女人親近。
「喔?你這麼晚來做什麼啦?」卓羚發出一聲呻吟,跌得屁股好痛,也心疼那個可憐的書架。她想撐起身子起來,卻發現席非一直黏在她身上不肯離開。
「喂,你怎麼了?該不是跌昏了吧?」她希望他真的跌昏了,這樣他就聽不到她鼓噪得太張狂的心跳聲。
「沒有,只是在享受老婆的懷抱。」席非撐起身子,饒富興味的凝視她,一手放在她的心臟部位,發現她未著內衣,他的手指竟傳來一陣無法言喻的酥麻,「妳的心跳得好快。」
卓羚發出一聲驚喘,「你敢亂來,我告你非禮……你……你再不走,我……我叫警察。」
「我不會走了,因為我是來跟妳同居的。」他抵著她的額頭,看見她眼中的倉皇,對自己能令向來自信從容的她如此緊張,他感到很有成就感,「我的公寓被李心紅霸佔了,無處可去,來投奔老婆是天經地義。」
「我……我沒有地方可以收……收容你。」從來不曾與男人靠這麼近,她呼吸紊亂、心跳加速,連說話的聲音也在打顫。
「沒關係,我很好打發的。」她輕顫的雙唇,像在對他發出邀請,他的眼神愈來愈深沉,無力移開。
「我……我跟你又沒有關係!」卓羚想盡一切辦法拒絕他分享她的閨房,只可惜她的思緒太混亂,無法正常思考。
「會有關係的……會有關係……」他喃喃低語,驀然吻住那兩片誘人紅唇。
「啊……」卓羚來不及阻止,紅唇已經倉皇淪陷。
席非完全無法思考,她太美、太好、太甜,完全釋放了他找不到出口的原始慾望,除了不斷的索求、享受和掠奪,再無法兼顧其他。
他的唇舌侵入她甜美的蜜地,狂肆地糾纏她美妙的舌,雙手不自覺地解開保守睡衣的鈕扣,覆在那柔軟得令人瘋狂的乳房上,全身毫無隙縫的貼緊她,胯下那從未曾甦醒的慾望,居然蠢動著要撐破褲襠……
這是他近三十年來,第一次像個「健全」的男人。
「羚羚……我的羚羚,唯一能改變我的羚羚……」他激狂的吻她,在細緻的肩頸留下深刻吻痕,她美好的一切迷眩了他。
「嗚……不要……不要……」不知為何,她渾身酥軟無力,扭動嬌軀想掙扎,卻惹來更多的驚慌和悸動,「席非……席非,你住手呀。」
當他含住她胸前的蓓蕾,心中的悸動令她驚慌得哭出來,而當他的手探下她敏感的腹部,她連連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