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難馴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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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不過,也因為如此,害得他原本高漲的慾火居然瞬間冷卻,可見這叫聲有多恐怖啊!他心有餘悸地瞄了她一眼,沒想到她人小,聲音倒不小,而且尖銳的很。再瞄向她包得密不透風的身體……嘖!這女人還真懂得如何消除男人的慾火。

  他放下雙手,用力搖了搖頭,甩去暈眩感。如果這時候剛好有人站在他寢室門口,還以為他強暴了她,害她當場發出如此淒慘恐怖的聲音。這下他的惡名恐怕又要添上一筆了。

  他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懶洋洋地躺倒在床上,如夜空星子般的雙眸卻眨也不眨地直盯著她看。

  她——坐在他床上,身子包裹著他的棉被,髮絲微亂,紅艷的雙唇又紅又腫,看來就是一副被男人給吃了的模樣。

  而他就是那個男人!

  這一想,他心中霎時襲上一抹淡淡的喜悅,讓他又喜又……又怕?

  他從不害怕的。他堅定地對自己說。但又不禁想起自從遇上她之後,他凡事總對她手下留情,原應該將她砍了或驅逐出北虎莊的。但,他卻屢次原諒了她。

  這次明明聽到她是南龍莊派來臥底的,而他居然沒有立時將她殺了,卻將她帶入寢室……這……這太反常了!

  他應該立時殺了她或將她打入地牢,而不是讓她好端端地坐在他床上,裹著他的被子,雙眸含怨帶恨地瞪視他。

  畢竟她是奸細,為了北虎莊的安全著想,他一定得處罰她或從她口中挖出南龍莊的秘密。而不是在這兒三心二意,又怕她受到傷害。

  他心慌意亂地看著她,這女人讓他害怕釐清自己的心。他是不愛人的,這個世界上他不需要任何人。

  尤其是一個女人!

  他有點狼狽地轉開視線,不明白自心裡深處湧上來的那股酸酸澀澀又帶點甜蜜的感覺到底是啥?而這女人只需張著她的大眼看著他,就讓他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佔有慾,那也是他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

  驀然腦中忽然閃過……難道他愛上了她!

  不!不可能!他連聲否認腦際剛閃過的念頭。

  但已教他坐立難安了。

  他驚慌失措地從床上坐起,穿好鞋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寢室,怕極了自己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直到此刻他才狼狽至極的承認,自己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原以為自己是不懂得害怕這兩個字怎麼寫的,而今居然在一個小女人面前體會到這點,這更令他難堪。

  他可是北虎莊莊主哪!也是北方綠林道上的頭號霸主耶!怎麼可能會愛上這小女人?一定是他胡思亂想。憑她那只算得上中之姿,他隨便捉也一大把,可能是因為他還沒得到她,所有才會誤以為……對!一定是這樣。

  他嘲弄地揚了揚嘴角,嘲笑自己真愛嚇自己。可能是他的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沒事找事來嚇自己。

  想通了之後,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拋開剛剛的煩躁與驚慌。

  柳雲兒目瞪口呆地看著公孫越遠去的背影,那傢伙以怪異的眼光盯了她許久,最後又一聲不響地離開。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他讓她擔心害怕了許久,又差點毀了她的清白,如今又不聲不響地離開……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他是不是在思索如何處置她?

  她抓了抓頭髮,不解自己怎麼會落入這種境地。原本自得意滿的相信自己的改裝可以騙過任何人,但沒想到,一進入北虎莊就讓人給識破。而從種種跡象顯示,肯定是她將自己裝得太醜,才會發生此事。

  想來也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她暗暗地對自己點個頭。下次若有需要改裝的時候,得提醒自己別將自己裝的太醜,這樣反而會引人注意。

  想通之後,她累得打了個呵欠。事到如今,再想什麼也來不及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逃出北虎莊。

  不過,她低頭看看自己。衣服被撕破了,她總不能光著身子逃走吧!

  她裹好棉被,跳下床,匆匆地走到寢室門口,想偷偷地溜出房間到她的僕役房去穿衣服。但,才打開房門……

  「有事嗎?」張和好整以暇地倚在房門口。

  「我……我可不可以回房換件衣服?」她吞了吞口水,有點靦腆地開口。剛剛她那麼沒形象的大聲尖叫,恐怕幾百里外的人全聽見了。更何況是站在房門口的他。

  「不可以。」這女人有什麼好的,值得莊主強迫她?他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她有點不悅地問。

  「莊主命令你待在房間內。」他眼神怪異地打量她。

  「是嗎?」瞧見怪異的眼神,又想到自己衣衫不整……她紅了紅臉,無奈地關上房門。

  她無措地在房間內踱步,看來公孫越那傢伙肯定是不會讓她逃走了。這下她該怎麼辦呢?

  裹著棉被走了許久,好半晌,還是想不出辦法。要不是公孫越那臭傢伙將她揪了回來,這時候她早就逃出北虎莊了。

  可惡啊!她真想仰天長嘯,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她煩躁地瞪著房間內的一切,直到看到那組上好的桌椅。據說公孫越很喜歡這組桌椅。驀地她雙眸綻放出一抹異采,紅唇也不由地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哼!她壞心的走近它,抬起腳踢桌椅洩憤,在她刻意的用力及氣憤的情形下,桌椅全成了碎片。

  聽到砰砰作響的聲音,張和逕自地打開房門。

  「發生什麼事?」他環視了房內一眼,除了那個女人之外,就是一地的木屑殘片。

  原本上好的紅檜桌椅全教她給破壞了。而此刻她居然還嫌不夠破碎,拿著斷了腳的木椅往窗台敲去,似乎不把它敲成碎塊不甘心似的。

  這女人肯定是破壞狂!

  身上包著棉被,在手腳不俐落的情況下,她居然還能搞破壞,而且破壞成這副德行,他真的不佩服她都不行了。而且那組桌椅還是莊主特地去訂做的,她可真大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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