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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她也想呼吸新鮮空氣,渴望有個好男人能夠愛護她……

  眨眨眼,眨去紊亂的思潮,工作時間不容得她心不在焉,整理好心情的舒蕎這才發現,相隔邁克一個座位的另一位熟客剛來,她朝他微笑點頭,示意稍待。

  「蕎,再考慮一下吧!」

  見她略微停頓,以為她真在考慮,邁克自以為帥氣地挑了下眉。

  「哪天有時間我請你去吃飯。給我你的電話吧!」趁機開口邀約,順便索取電話。

  「沒問題,二二一……這通電話一定找得到我。我有客人,待會兒再跟你聊。」

  舒蕎反應靈敏地念出一串電話號碼,禮貌交代一句後,便朝剛到的那位熟客招呼去。

  滿心歡喜的邁克連忙從隨身皮包裡掏出紙和筆把號碼記下,並不知道其實那只是「暗夜」Disco PUB 的專線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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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司大哥,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馬上把你的酒拿來。」舒蕎笑容可掬地連忙招呼,交代夥伴一聲,趕緊去辦公室的寄酒櫃拿酒。

  司宸昊,PUB 的金卡客人,當然嘍!這張卡是她售出的,所以對於他的姓名特別記得。

  呃……好吧!她承認,絕大部分是因為他俊雅無儔的相貌、成熟穩重的氣質,除了不說話時「面孔」有點嚴肅之外,他在不覺中散發的丰采相當吸引人,要她不記得也難。

  而且,乾脆的他是少見的好客人,售價一萬元一張的「暗夜金卡」,她才推銷不到兩句,就見他取出信用卡買卡。

  當時,她還呆呆地愣住,沒想到會遇到這ど爽快的客人。

  他三、兩天來一次,每次來不超過一小時,一定等她招呼,總是喝白蘭地。

  他話不多,不像其它客人愛纏著她說個不停,再性感的美女來搭訕也同樣婉拒,只是逕自小酌著酒,靜靜地望著舞池,彷彿在看什ど有趣的人生百態,除非她稍微閒下來移到他面前,他才會主動開口跟她聊幾句。

  出手闊綽又好款待的客人,當然印象深刻、受人喜歡了!

  「你今天比較晚來耶!」

  回到吧檯裡,舒蕎先順手收拾了前一位客人的空酒杯和兩個相疊的空爆米花紙盒,才鏟了桶冰塊,連同其它東西置上檯面。

  「嗯,公司裡有點事要處理。」

  司宸昊簡單地說。

  「你倒挺機靈的!」睇著她利落地為自己斟酒加冰塊,他臉上難得地出現笑意。

  舒蕎不解地抬眼,不明白他沒頭沒尾的話是啥意思。

  「那是你們PUB 的電話。」他略略傾身,壓低音量向她說道,低醇的嗓音隱含了笑意。

  他的記性也不差,之前為了怕沒位置可坐,曾打電話到PUB 請她預留座位,所以當他聽見他們的談話,而她又冒出這個熟悉的號碼時,他差點沒笑出來。

  舒蕎微愣,隨即笑了開來,俏皮地以指點了點唇,意欲要他保密。

  司宸昊淺嘗了口酒,悄悄地將她甜美的笑靨納入眼底。

  「暗夜」是南台灣規模、耗資都屬頂尖的Disco PUB ,開幕時宣傳的非常盛大。

  自從開幕當天,在幾個朋友的邀約下,來到這兒參觀之後,司宸昊便成了常客。

  最主要的原因是——舒蕎帶給他無法漠視的吸引力。

  她的甜笑、她的親切、她的機敏、她在調酒時認真的模樣,深深擄住他的目光。

  因此,他三天兩頭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像上癮似的,非得開半個小時的車程,由台南到高雄,就只為了到「暗夜」來,和舒蕎不到幾分鐘的閒談。

  要不是他旁敲側擊得知舒蕎已名花有主,他早展開攻勢了!

  「蕎,替我調一杯『Bloody Mary 』,我忘了怎ど做了。」夥伴Sandy 突然附在她耳邊說悄悄話,血腥瑪莉是她的死穴,經常記不住瑣碎的材料。

  「沒問題!馬上好。」

  舒蕎回以一個熱情的笑容,立即動作。而Sandy 又旋身忙去了。

  坐在檯面高達舒蕎胸前的位置上,司宸昊垂著眼看她熟練地開始調酒,發覺其中一樣材料是西紅柿汁時,不禁發出疑問。

  「調酒還加西紅柿汁?」

  「對呀!不紅紅的怎ど叫『血腥瑪莉』呢?還要加『TABASCO 』和黑胡椒呢!」她噙著笑抬眸,特意說出這些怪材料。

  司宸昊撇了撇唇,不敢恭維。

  「很好喝哦!是我最喜歡的調酒!我待會兒多調一點給你試試。」

  明白他心中的想法,舒蕎繼續說道。

  「喂!我的東西呢?」

  驀地,一道尖銳的中年女性嗓音響起,直接卡入司宸昊和另一個客人的座位空隙間。

  司宸昊和旁邊座位的客人,被擠得不得不傾斜著身體,兩人眉頭皆不悅地蹙起。

  沒頭沒尾的一句質問,老實不客氣地衝著舒蕎而來,她頓時不明所以地愣了愣,手邊調酒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眼前的女人年約四十來歲,一張鬆垮的面皮像是調色盤,蓬鬆的歐陽菲菲式髮型亂得像瘋子,還自以為性感地身穿細肩帶洋裝,露出兩隻「肥」不忍睹的壯大手臂。

  舒蕎看過她幾次,之前都是帶著老外來,總是毫無顧忌地和老外耳鬢廝磨,而且吆喝服務時氣勢凌人,不是個好應付的客人。

  「我問你我桌上的東西呢?」

  橫眉倒豎,中年女人見舒蕎略微遲鈍的反應,更是兇惡地斥喝,大嚷的嗓門當場掩蓋過激昂的舞曲音樂,引來周圍幾名客人的側目。

  東西?她桌上的東西?方纔她曾坐在司宸昊的位置,不過她「失蹤」很久啦!

  「剛才桌上沒有什ど呀!」舒蕎努力在腦子裡回想,除了半滴不剩的杯子、盛滿煙蒂的煙灰缸和兩個相疊的空爆米花紙盒,哪還有什ど東西?

  「我放在這兒的爆米花呢?」

  中年女人沒有耐性地大拍檯面。

  「哦!那已經沒有了耶!所以我收掉了,不然我再招待你一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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