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非常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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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寒又冰有些恍神地在會議室裡檢視著毛片,表面看起來雖然很平靜,但心情卻仍舊翻騰不已。

  倘若她沒有付出感情,現在就不會如此心煩意亂。

  責任心催促她要完成工作,所以此刻她只能藉著忙碌來掩飾自己的落寞。

  初步將失敗的作品挑掉,把散滿一桌的照片收拾好,疊在一起後,她起身離開了會議室,步下一樓。

  "弩立,把這些依造型歸類好。"寒又冰把毛片遞給正在點收膠卷的恆弩立。

  "好,我待會兒整理。"

  恆弩立應道。

  "要快點弄,這組客人今天就要來看,別讓人來了,我們卻還沒整理好。"

  她淡淡叮嚀。

  正當她把事情交代完,欲轉身上樓時,眼角餘光卻不期然瞥見一輛熟悉的銀色跑車在門外停住。

  鈕議勳!她的心莫名一震,當場怔住,但很快地回神,霍然轉身,快步上樓。

  "又冰!"

  發現她就在接待處的鈕議勳立刻跑了進來,急切地喊住她。

  在場的工作人員全都因他這大聲一嚷,而停下手邊工作,將視線投向他。但是寒又冰卻恍若未聞般,腳步毫不遲疑。

  "你到底是怎麼了!?"在階梯上追上她,鈕議勳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扳向自己。

  "這是做生意的地方,請你不要在這大呼小叫的。"寒又冰冷冷地提醒,臉上的表情陌生而疏離。

  他看了下四周,才發現自己引來的側目,歉然地收手。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手機也不開?你家的對講機已經被我按到聲音分叉了。"他壓低音量質問。

  他以為她只是吃醋,解釋解釋就沒事了,沒想到,他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對講機壞了正好,以後就不要來打擾我。"寒又冰冷言冷語,下了封殺令。

  昨天,她料準那樣離去,鈕議勳一定會急著找她,然而,她需要一點緩衝時間整理心情,不想見到他,因此住到楊娃娃家去。

  當然,一上班就無法避免見到他,這也是她預料中的事情,只是,經過一夜平息,她較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要這麼說!?"鈕議勳略顯惱怒地再次握住她纖細的手臂,一雙冒著火光的俊眸直勾勾地睇著她。

  苦心經營的戀情,怎容許她任意說出這種傷感情的話!

  她冷冷別開臉,不瞧他。

  "你昨天明明來了,為什麼連話都沒說就突然走了?"見她明顯賭氣,鈕議勳抑下不悅,打算好好和她溝通。

  "沒什麼好說的。"

  她神情漠然地掙開他的手。

  "又冰,你介意我拍吻戲是嗎?那只是演戲,你如果介意,我以後能免……"他誠懇的解釋被一盆倏然潑來的冷水打斷。

  "鈕、先、生!"她板著臉,生疏地喚。"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愛吻誰、想吻誰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她昂著下巴,雙手環胸睨他。

  乍見吻戲時的酸澀,早被之後聽到惡劣消息的震怒與失望所取代。

  比起看他和女演員親熱,她更介意他把她當成打賭的對象,那種不被尊重且被戲弄的感覺擊倒了她對他建立起的信任和情感。

  她不是敢愛敢恨的人,她情願不愛不恨,為了保護自己不踏上母親後塵,她決定以冷漠的態度疏離先前的親近。儘管心有不捨,也總比到頭來傷痕纍纍的好。

  "真的與你無關嗎?那我們之間算什麼?"他輕聲問,感到一絲挫折,難道真是他錯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她,想分辨出她此刻的淡漠到底是為了什麼。

  然而,除了那場吻戲,他想不出來有哪裡不對勁。

  "我不打算在這裡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寒又冰冷冷道,心裡充斥著複雜的情緒。

  那兩名男子的對話還清晰地留在腦海裡,她卻因他懇切的態度而幾乎要以為那段話只是她的錯覺。

  不!她不能心軟。

  打賭代表遊戲,他是為了在同性友人間證明自己的魅力,才會如此積極表現。擄獲她的一切之後,就不會再認真了。

  "你別這樣子,我們有什麼問題不能好好說嗎?"鈕議勳急了,聲音又大了起來。

  他情願她發火,而不是用這樣冷冰冰的態度,什麼都不說,教人弄不清她的心意。

  "什麼樣子?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她冷哼一句。"請回吧,我還有工作要做。"

  "我也有工作要做,但是你這樣莫名其妙耍脾氣,要我怎麼安心工作?"她的逐客令激起他少有的火氣,聲音更冷了幾分。

  寒又冰怔了怔,從沒看過他對她板起臉,如此嚴肅。

  須臾,驕傲的自尊心升起,驅散了一時的猶豫。

  "你自己問問你自己吧!"還不心虛!?他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嗎?她瞪他,冷如冰霜的口吻像是對他徹底失望。

  問什麼?他哪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氣得對他比對陌生人還不如!?

  "如果不是拍吻戲,我想不出自己做過什麼惹你不開心的事!"他攤著手,簡直哭笑不得。

  "歡迎光臨。"此時,婚紗館裡來了客人,門市人員們立刻高聲招呼。

  鈕議勳和寒又冰不約而同頓了頓,寒又冰瞧見了恆弩立投來的眼色,知道對方是約今天看毛片的客人。

  "鈕先生,很抱歉,我該去忙了。"她生疏地說,越過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鈕議勳看著她冷淡的背影,那種被拒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又重新回籠了。

  明白她不容許私事影響到工作的原則,他現在除了懊惱。什麼都不能做。

  滿腔的鬱悶無法紓解,他仰首,煩躁地歎了口氣,挫敗地耙梳頭髮。她的驅離,和他已經遲到的通告,使他迫不得已必須離去。

  他開始擔心,忙碌的自己實在很難再像之前那樣時間充裕,能夠慢慢跟她解決問題。

  忙了整整三天,鈕議勳不忘趁空撥電話給寒又冰,無奈他撥得手快抽筋了,寒又冰手機不開就是不開,婚紗館的電話也在她的交代下不予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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