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釋懷的笑了,滿意而自得的笑了。
「原來你是在吃醋。」他的眼神好溫柔。
葉宜庭羞紅了臉,急切的抗議:「我不是在吃醋:」
他沒有反駁,但他一臉瞭然於胸的自大笑容,讓她氣得跳腳。
「我不是在吃醋。」她鄭重其事的重複,又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討厭被人耍著玩 、被人放鴿子。
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她又接著指控道:「你昨天約我吃中飯的,結果你和廖苑茹出 去,失約於我,甚至沒有給我一句解釋或道歉,我並不真的多稀罕跟你吃頓飯,我只是 要求最起碼被尊重的感覺。」
他臉上自得的笑容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滿滿的自責「我很抱歉……我疏忽了。」
她故作不在意的聳肩:「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再對我 做出無的邀請。」
「宜庭,你聽我解釋……」
她搖頭打斷他:「以後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了,我對感情是相當具有獨佔欲的,我 無法忍受一個腳踏兩條船的男人,使自己成為男人可有可無的遊戲對象。」
何瑞麟無奈的輕歎:「你不只有獨佔欲,你更固執的可隊你怎麼可以只因我一時的 疏忽,就把我判定為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至少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瑞麟,我有急事找你。」
傅之敬選在最不恰當的時候出現,何瑞麟喪失了解釋的機會。
何瑞麟苦惱的輕歎,葉宜庭則仍板著一張臉。
「我打擾你們談事情?」傅之敬為時已晚的問,以奇怪的眼神來回打量他們兩人。
「我們先解決公事。」何瑞麟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示意傅之敬隨他回到他的辦公室 。
葉宜庭看著花店派來的兩個年輕人,來來回回的搬了好多好多的花進屋,有玫瑰、 百合、紫羅蘭……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花,小小的屋子淹沒在花海中。
她機械化的在收據上簽字,接過花店小弟遞給她的紅色卡片,送走他們。
又是以成?
她頗覺無趣的打開卡片,突然,她的情緒在剎那間亢奮了起來。
小小的卡片上,有著何瑞麟龍飛風舞的字跡「我的誠心和悔意,比這些花還要多、 還要真」。
她忍不住笑了,心中升起一股甜蜜的暖流。
她的怒氣奇跡的消失了,她沒想到,他競肯如此大費周章
的討好她,向她賠罪。
她迫不及待的繼續看下去,「一個小時後見面,如果你不肯見我,我會在你家門口 站上一整夜,直到見到你為止」。
—『個小時後?她到底該不該去?
她就像是第一次被約會的小女孩般,帶點煩惱,卻又抑不住興奮的感覺,她惶惶不 安、舉棋不定。
『飾,我剛剛聽到門鈴聲,又有一陣騷動,到底發生什麼事?」
葉采娟剛從浴室洗好澡走出來,一看到小小的客廳塞滿了花,原本已夠大的眼睛變 得更大。
「哇,好漂亮!」她接著恍然大悟的笑道:「一定又是以成,他對你可真夠誠心的 。」
葉宜庭遲疑了一下,她該不該告訴采娟送花的是何瑞麟?
「我看看他寫了些什麼噁心的甜言蜜語。」采娟調侃的笑道,伸手就想去拿她手中 的卡片。
「不。」葉宜庭反射性的將卡片藏在身後,不甚自在的笑道:「這是私人信件。」
「瞧你緊張的,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個字。」采娟取笑她。
她只能傻笑。
「嬸,說真的,以成對你似乎真的很誠心,你至少該試著給他一個機會。」采娟勸 道。
為阻止她再繼續替以成充當紅娘,宜庭突然說:「我待會有個約會,不跟你說了。 」
「好好玩。」采娟很自然的以為,她是要赴邱以成的約會。
葉宜庭帶點罪惡感的逃回她的房間,為將見何瑞麟而精心裝扮。
他們漫步在堤岸上,這裡很空曠、很安靜,很適合靜靜的談心。
「我真怕你不出來。」何瑞麟很溫柔的凝視著她。
「你送我花,又威脅要在我家門口守上一夜,威脅利誘你全派上用場,我怎麼敢不 出來。」她原想板起臉的,但她的笑容卻偏偏不合作的露了出來。
「苦肉計是最老套,也是最有效的一招。」他自嘲。
葉宜庭輕拂了拂被風吹亂的髮絲,好奇的問道:「如果我真的不出來,你真的會實 行你的威脅嗎?」
「你說呢?」他反問。
她凝視著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我不知道……」
「你知道。」他替她回答:「你即使在生我的氣,但還是關心我的,不忍心讓我真 的在你門外站上一整夜。」
她找不出話反駁。
「你很得意吧?」她有點惱羞成怒:「你一定很習慣女人為你擔心,臣服在你的魅 力之下吧!」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輕柔的笑道:「我只得意我在你心目中,還佔有一絲份量 。」
她掙脫他的手。
他又不死心的握住。
最後,她「不甘不願」的妥協了,「勉強」的讓他牽著她坐在矮階上。
「我不該再私下見你的。」她的話裡已沒有怒氣,有的只是對自己的無奈:「我不 想成為你獵艷名單的一個。」
「我知道你心裡怎麼以為的,但你錯了。」他替自己申辯。
葉宜庭以懷疑的眼光看他。
他輕歎:「你對我好不公平,你怎麼可以因為我身邊出現一個異性,就斷定我和她 之間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
「你們之間看起來非常親近,而且你為她失約於我。」葉宜庭餘怒未消的指控道。
「這點真的是我的錯,我道歉。」他急切的接著道:「可是,我和廖藐茹之間確實 不像你想的那樣。」
她心中尚有餘慮,因為廖苑茹明明白白的表現出對他的興趣。
他輕握著她的手臂,強迫她看著她,鄭重其事的說道:「我絕不是一個濫情的人, 更反對遊戲人間的態度,不論是男人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