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西皇戲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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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李痕揮袖,俊眉已鎖了個結,像是心口也上了鎖。

  「就算如此,他根本忘了當年的我,只是一名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正是需要父愛的時候,卻將我遠送太武山,還不准我回來。甚至連我娘去世,也不願我回來奔喪。」他吼了出來,不能想像自己的父親是如此冷血之人。

  「死的人是他的妻子,我的娘啊!」

  連喜袖根本不明白這對父子間的恩仇,只能盡力的化解李痕心中的仇恨。「少爺,這問題也許得由你親自去問爺兒了,可就算爺兒做了錯什麼,他依然是你的爹啊……」

  「難道我恨他都不行嗎?」李痕揚眉低沉問道。

  「沒有。」她搖搖頭。「做孩子的,根本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何況是恨父母這逆倫之事。」她溫柔的上前握住李痕的手。「少爺,什麼事都可以談開來,一味記得仇恨,是得不到任何答案的。」

  李痕甩開連喜袖的手。「你少教訓我。」他拂袖,邁開腳步離去。

  連喜袖不安的看著李痕離去的背影。「喜書,你快跟上。」就怕李痕有個什麼萬一。

  連喜書聽話的跟了上去,留下了站在原地的連喜袖。

  她思忖著李痕的話,剛進府的她,對府裡的事一知半解,但卻從李痕的口中得知,府裡的夫人早已去世,留下年幼的他。

  府中的西皇又是怎樣的人呢?這問題逐漸在她心中形成了偌大的漩渦,讓她愈來愈想探個究竟,想知道問題的所在。

  只是她剛來府裡,到底有誰能幫助她呢?側著頭想著,腦海中第一個浮出的人兒是……柔媚。對了,柔媚姑娘可以幫助她。

  連喜袖的臉上展了一抹笑顏,知道自己心中的疑問該去哪兒找答案了。

  雖不明白自己心裡頭的這股衝動為何而來,但她只知道一件事,她想為李兌做點什麼,以報答他收留她及弟妹。

  該還他的,她會盡力還他。

  她希望幫這對父子消弭心中的誤會及隔閡……

  至少這是她能做的。

  她心意已定,決定前去找柔媚問個清楚,或許明白個前因後果,讓她有個底,才知道該如何著手幫忙。

  第四章

  連喜袖一襲男裝出現在柔媚的房裡,正好瞧見她側身躺在軟塾上,一旁的婢女正捧著熱茶侍候她。

  進府沒幾天,聽見下人們閒聊,她才知道柔媚其實是皇上賜予西皇的侍妾,不但住在府裡,而西皇也待她不薄,給她吃好、住好,還撥了幾名奴僕供她使用。

  「真是稀客。」柔媚坐好了身子,巧笑倩兮地看著連喜袖,小手一揮,撤去了身旁的小婢女。

  「柔媚姑娘。」連喜袖與柔媚點了點頭,不甚自在的站在她的面前。

  「坐吧!」柔媚下了貴妃椅,坐在她的身旁,為她斟了一杯茶。「連公子有何要事來找柔媚呢?」她眨著眼,似乎是迷戀著連喜袖女扮男裝的外表。

  「這……」連喜袖欲言又止,最後終於鼓起勇氣道:「可否請柔媚姑娘,幫在下一件事?」

  柔媚掩嘴一笑。「當然可以,就不知速公子要柔媚做什麼呢?」若有若無的,她的柔荑握上連喜袖手背。

  連喜袖感覺背脊一涼,急忙的將小手抽了回來,尷尬回了一個笑顏。「柔媚姑娘,在下只是想請問一個問題,是有關夫人……」

  「夫人?」柔媚笑容一僵。「是指已過世的夫人嗎?」

  她點頭。「是的,我只是想請問柔媚姑娘,夫人是如何去世的?」

  柔媚眨了眼,以手拂了拂自己的髮髻。「唉,你問這個事情做什麼呢?對你沒有好處的。」

  「不滿柔媚姑娘說,小少爺對爺兒似乎有些誤會,我只是想幫助小少爺……」連喜袖老實的說出想法,她只是想幫李痕一個忙罷了。

  「呆書生。」柔媚歎了一口氣。「身在人家的屋簷下,就算有什麼事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爺兒不是普通的官人,是皇子,皇親家事咱們管不著。」

  「可……」

  柔媚一笑,又轉了話題。「沒有可是!」又道:

  「說實在話,我晚進府裡,只聽說夫人是自縊而死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曉了。」柔媚的鳳眼,盯住連喜袖斯文的俊顏。

  「你真是為了爺兒的事來找我嗎?!還是別有用意?」柔媚不知羞的暗示著連喜袖,眼裡是將喜袖看成男兒身了。

  「柔媚姑娘,我只是單純來請教罷了。」連喜袖急忙的站了起來。「謝謝柔媚姑娘的回答。」

  「唉,別走這麼快,可否留下來陪我?」柔媚使盡媚功,想留下這英俊小生。

  連喜袖連忙搖頭。「不了,只怕讓人閒言閒語。」

  柔媚這時不滿的拍了桌子。「怕什麼?」

  「被爺兒誤會可不好了……」她搬出李兌來。

  「哼。」柔媚此時更不滿的別過頭。「自我進府後,爺兒只讓我服侍一次,從此便讓我待在這後院,從沒再喚我一次。」想來就氣,那惟一的一次,竟還是李兌喝醉時,將她誤認成其他女人。

  連喜袖聽了柔媚不滿的控訴,登時是愣了住,爺兒只喚過柔媚侍候一次?攢緊了眉尖,她的心裡充滿著疑問。「難道爺兒還有其他女人?」

  「沒了。」柔媚轉回小臉。「如果還有其他女人,那麼我倒也心甘情願,可我怎麼查,就是查不出來爺兒有其他女人侍候,也許我是皇上賜予的,爺兒為了顧及皇上的面子,才讓我住在這後院裡。」眼裡充滿的哀怨,語氣有一些酸澀。

  原來……西皇並不是一名好色之徒。連喜袖對李兌的好感,似乎又添了一分。

  「柔媚姑娘,也許爺兒有他的苦衷……」

  「那又如何?」柔媚不滿的叫了出聲。「那天侍候爺兒完,他反倒怪我弄髒了他的床……嘖,也不想想是誰將我硬拉上床,結果隔天竟然翻臉不認帳了。偷偷跟你說,爺兒他是個怪人,個性古怪就算了,而且還冷漠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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