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愛的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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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只有村上隆史,焦急得差點沒咆哮捉狂。

  一個人平空消失,而且不著痕跡,怎不教人心急?

  她在哪裡?她好不好?從雷茵的描述來判斷,雨朵似乎受了傷……

  「發生什麼事?」黎忘恩淡問。

  村上隆史停住來回不斷的踱步,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

  瞇眼細想雷茵說了些什麼,他沉吟道:「依照雷茵的說法,她跟雨朵在談話時,有道紅光突然從她胸口射向雨朵,雨朵痛得叫了一聲,之後全身開始發出白光,然後就跟白光一起消失不見了。」愈說愈覺得自己在描述科幻小說的情節。

  雨朵的來歷說不定也跟他一樣「異」於常人,村上隆史首度正視這個問題。

  自從認識黎忘恩及萬能事務所這群人之後,他才更瞭解什麼叫「千奇百怪」,什麼又叫「無奇不有」,這裡簡直就是怪力亂神大熔爐!

  他和堂兄身上有日本傳說中鶴仙的血源,那他們呢?這個問題突然浮上心頭。

  「紅光……」黎忘恩微蹙眉,忽然提問:「雷茵是天主教徒?」

  這是什麼問題?「我不清楚。這跟雨朵有什麼關係?」

  「找她問清楚。還有,要她不准把這事張揚出去。」

  村上隆史點頭,立刻撥了通電話給雷茵,問清楚之後,他轉述答案:「雷茵的確是天主教徒,隨身配帶經教堂聖水淨化過的十字架項鏈,你怎麼會知道?」

  「原來如此。」可法·雷點點頭,終於搞懂問題出在哪兒了。

  「怪不得。」魚步雲跟著應和。

  聶骉專心於尋人大業,無暇他顧。

  村上堂兄弟則是有聽沒有懂。

  心急如焚的村上隆史再也按撩不住,急躁地問:「誰都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同時,聲調向來平板的聶骉難得出現興奮的音頻,「找到了!」

  一夥人注意力又回到電腦螢幕上,異口同聲地問:「在哪?」

  「這裡。」他指出螢幕上的紅點,最上方還標明紅光所在的經緯度。

  「我說聶啊,我們這兒除了你,沒人看得懂經緯線啊。」可法·雷無奈地拍頭,怎麼家裡活寶這麼多?唯一正常的就是他了吧,真是。「你說的『這裡』指的是哪裡?」

  聶骉細讀螢幕上的紅點和經緯座標的數值,表情古怪。

  村上隆史催促道:「在哪裡?你快說啊!」不吭聲是什麼意思?!

  「那裡。」瘦骨嶙峋的手指指向通往內側的門。

  「你指的那裡是——」黎忘恩瞇起鳳眼,通常這代表著風暴來臨的前兆。

  聶骉吞吞口水,進一步指出——

  「她在房裡。」

  一票心慌意亂以至於捨近求遠、忘了要進房確認的人,個個臉色灰敗。

  靜默籠罩現場長達三分鐘。

  魚步雲率先發出暴吼:「哪個豬頭啊?!不會先進房去看她在不在啊?!」媽的!害他擔心得像只老母雞,丟臉丟到姥姥家!

  至於在場的其他人,表情除了錯愕還是錯愕,沒有人說得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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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十二坪大小的房間,沒有開任何一盞照明的燈光,只靠黃昏斜照的夕陽透進窗戶,將臥房染成橘紅。

  玲瓏有致的身影在橘紅微光下隱約可見,緩緩的呼息意味著佳人正在熟睡。

  村上隆史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景象。

  那曼妙身軀就這麼靜靜地躺在一副——

  棺材裡!

  不,正確來說,應該是參考棺材的形狀所設計的床,六塊邊板圍起的空間安放著床墊,床邊則是同樣六邊形設計的蓋板,可以完全蓋住床,仔細一瞧,會發現它還能充當腳墊,雨朵的鞋子就擺在上頭。

  定睛再看,方才引起軒然大波的可人兒,正以誘人的側臥姿勢,躺在這個以黑檀木製成的六邊形西式棺材裡,睡得既香又甜。

  他想起她曾說過會認床的事。

  如果長年累月睡在這麼「特殊」的床上,想不認床都難!

  望著那張不解世事、略帶蒼白的酣然睡顏,他突然有股想大笑的衝動,因為放鬆,也因為終於找到了她。

  但其他人是否也做如是想,那可就不一定了。

  「不介意我扭斷她的脖子吧,大家?」魚步雲發揮民主精神,詢問眾人意見,指關節扳得喀喀響。

  贊成票有三:黎忘恩、魚步雲、可法·雷。

  反對票有二:村上憐一、村上隆史堂兄弟。

  沒有跟進房裡的聶骉,視同廢票一張。

  第七章

  村上隆史擋住魚步雲欲衝上前的身子。

  睡夢中的雨朵,恐怕想不到在自己熟眠的時候,會有人想扭斷她可愛纖細的脖子,而且還不只一人。

  「不要阻止我!這妮子需要有人打她屁股,以示薄懲。」魚步雲猶不死心,抗拒村上隆史推他出房門的力道。

  「就算得有人教訓她,那個人也不會是你。」心中無限延伸的遐想讓他紅了臉。「讓她睡吧。」

  和村上憐一花了大把力氣,總算把帶有殺氣的三個人推出雨朵房間。村上隆史關門前,不忘確定棺材裡的人是否仍睡得安穩。

  天主教、十字架、六邊形的西洋棺材——再推敲不出雨朵的來歷,他就是天字第一號大笨蛋。

  但,還是必須確認一下。

  眾人悻悻然的回到客廳,咬牙的繼續咬牙,氣憤填膺的依然氣憤填膺,沉默寡言的也依舊默不作聲。

  「哪個人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這麼回事。」魚步雲根本不是擔任發言人的料,偏又愛插嘴。

  簡短沒重點的說明,滿足不了村上隆史滿腹的疑問。

  「黎,你說,你一定知道雨朵為什麼會平空消失。」

  「嗯。」黎忘恩只發出單音節,當作是回答。

  「我有權利知道雨朵的一切,請你告訴我,她究竟是什麼人?」或者……根本就不是人?

  「權利?」黎忘恩輕輕一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權利?」

  「我——」在眾人面前表明心跡,對他來說還是頭一遭。「我愛她。這樣夠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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