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瞧什麼?」努爾藍狐不舒服的叫道。
「格格,您還記得這一個月上哪兒去了嗎?」完顏信一臉嚴肅的問。
「不知道,但那宇宙第一大庸醫說我得了失憶症。」
完顏信微微一笑,只有她會罵太醫為庸醫。
「那你一定不記得認識了什麼人吧?」
「知道,認識了一個叫向知風的大男人。」努爾藍狐用歸納法將剛剛夢中的人推到那忘記的一個月裡,「是我剛剛作夢夢見的,並不是我忽然恢復記憶,你別太高興。」
「那您知道你們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嗎?」完顏信笑著問,看來皇上丟了一塊寶在這兒,但即使現在發現了也沒用,他們父女倆天生沒父女緣。
「誰知道!剛剛我有問他,但他死也不告訴我,哼!也不想想,好歹我也將自己心愛的戒指送給他了,他竟然不告訴我。完顏信,你知道嗎?」
「你和他是已有婚盟的夫妻關係,戒指是你送給他的定情物,而這玉珮是他送你的。」
「啥?」努爾藍狐整個人當場傻掉,她竟然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將自己許配給別人,跟別人私定終身,然後就忘記了,這太令人難以想像了,她何時變得這麼大膽?
當努爾藍狐死不相信自己這麼大膽的同時,完顏信已悄悄的離開了「月林宮」,至少他該做的全做了,該講的都講了,她的幸福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只有她知道回到未來的關鍵。
☆ ☆ ☆
夜悄悄的來臨,月牙兒早已經高掛在半空中,東北的夜晚特別寧靜,特別的有味道。
在「月林宮」的努爾藍狐仍然維持著下午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她尚未從下午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小順子,格格是受了什麼刺激,否則怎麼一覺醒來就對著桌子發呆,該不會是病情惡化了,我們該不該去傳太醫來看看格格?」喜兒扯起小順子的衣角,偷偷問道。
「我想是不用了,今兒個下午,完顏信曾經上過我們這兒,他不知道和格格說了些什麼,他一走,格格就變成這副傻樣了。」小順子敘說道。
「那你有聽見他告訴格格些什麼話嗎?」
「天知道!那時格格叫我下去端茶,我端茶都來不及了,哪會有時間聽。」
喜兒聽了他的話,差點沒當場噴血,她忍不住用力的扯著他的辮子,斥罵:「你這個鬼順子,瞧你平常溜班溜得倒滿機靈的,怎麼今兒個這些個機靈全移了位,也難怪我們『月林宮』興旺不起來,光是要你奉個荼,你都能奉到客人走了才送上廳來,敢情倒好,你是到中原去端茶去了是不是?」
「哎呀呀!輕點輕點,喜兒,你要把我的辮子給扯掉了,行行好,快些鬆手。」小順子仰著頭求饒。
「哼!這麼簡單就放過你怎麼行,我得想個法子,替格格罰罰你。」
小順子當場垮下臉,嘴裡嘟囔著:「我不過是倒茶倒得久了些,你就要罰我,那如果我一去不回,那你不是要去掉我這條小命,難怪整個宮裡大大小小的士兵沒有一個想娶你,虎姑婆一個。」
「啊——」
一個尖叫聲忽然響起,嚇得小順子當場跪到地上,天呀!喜兒發威了,她鐵定聽到他的話,氣得火山爆發,這下他是小命不保了……
喜兒受不了的踹了一下小順子的「尾椎」,看不過去的說:「喂!你還算不算是男人呀!一聲嬌弱的叫聲就嚇得你抱頭亂竄,快站起來,別在那裡丟人現眼,瞧瞧格格是怎麼了!」
原來那叫聲並不是出自於喜兒的口中,而是出自於努爾藍狐的嘴中,所以理所當然的——小順子的命是保住了。
「格格,發生什麼事了?」喜兒踏上前關心的問。
「沒事!真是該死,我怎麼沒有想到,他既然可以到我的夢中,那我就趕快去睡,好問清楚地是用了什麼方法逼迫我和他私定終身的,嗯,就怎麼辦!」努爾藍狐回答完喜兒的問題後喃喃自語著。
直到現在她仍然認為自己不可能會這麼大膽,敢和別人私定終身,所以自然而然的將自己的「私定終身」視為被惡勢力所脅迫,而自憐自哀著。
「喜兒,幫我更衣,我要就寢了。」努爾藍狐下令。
「格格,現在才剛掌燈,您就要睡了?」喜兒驚訐的問。
平時她的好格格可是非得等到天色微亮時才肯乖乖上床,怎麼今兒個才掌燈就要就寢了,這真是天要下紅雨囉!
「喜兒,格格我何時睡覺還需要經過您『老人家』的同意才行?幫我更衣,少說廢話。」努爾藍狐嫌她囉唆,起身往屏風後頭走去。
「喜兒不敢,喜兒這就幫格格更衣。」喜兒恭敬熟練的替她卸下衣服,順道兒將她才剛梳上不久的髮髻又放了下來,好生的梳理過一遍。
「額娘呢?」
「娘娘剛剛請劉娘娘宮中的小太監回來通報過,今兒個要在『閒玲宮』過夜,不回來住了。」
「噢!好了、好了,喜兒,你下去吧!我很睏了。」努爾藍狐伸了伸懶腰,要她退下。
喜兒答應了聲,就扯著小順子一同退下了。
努爾藍狐甩了甩長髮,爬上床,整個身子舒服的平躺在床上,一頭長髮散亂在四周,將她整個人完全包圍著,形成一幅極為嫵媚的畫面。
仔細的看著紫色玉珮,對於這塊紫色玉珮她是無限喜愛,說不出是為了什麼理由,反正就是認為這塊玉珮是不能離身的,該不會是因為它是「定情之物」的關係吧?
努爾藍狐用力的搖著頭,企圖想甩掉這種滑稽的念頭,我鐵定是嚇過了頭,竟然會以為自己是因為這是定情物才喜愛,搞清楚點,你可是被逼婚的耶!努爾藍狐!她在心中提醒自己。
忽然一股倦意自腳下向上蔓延,毋需多久,她的眼皮漸漸沉重,終於慢慢闔上,向周公報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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