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秘密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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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依恩覺得驚愕,也非常氣惱。如此地缺乏自律對他來說是非常怪異的現象。她正滿臉困惑地瞪著他,嘴唇腫脹……他又想吻她了。

  他將她的頭推回他的肩窩,一抖緩繩,策馬回到原來的道路。

  茱麗慶幸他此時的冷落,她仍為他的吻渾身打顫,為自己熱烈的反應震驚,那是她所經歷過最美妙也最駭人的事。

  她還想再來一次。不過,她不認為依思會有同感。自從吻過之後,他沒對她說一個字,但是由他辭然抽身及眸中閃動的怒氣判斷,他一定是不高興了。

  她突然覺得尷尬萬分,接著她又覺得很想大罵這個粗人傷了她的感覺及自尊。眼淚冒了上來,她做個深呼吸恢復鎮靜。幾分鐘後她的顫抖稍減,而她正要自欺勝利時,依思再次刺傷她的感覺。他把馬停在亞力的棕馬旁,茱麗還沒想通他的意圖,這個粗人已將她扔到亞力的腿上。

  罷了!如果他不想和她扯上關係,她樂於從命。她甚至不肯朝他望上一眼,只是謹慎地調整裙子,垂著眼瞼,一面祈求造物主依思沒看到她臉紅。

  依恩帶頭而行。高威策馬緊跟在高,接著是她和亞力。勃迪再次殿後。

  「你冷嗎,姑娘?」亞力在她耳邊低問,聲音中有著明顯的關切。

  「不。」她回答。

  「那你為什麼在發抖?」

  「因為我覺得冷。」

  她領悟到自己的回答相互矛盾,不覺歎口氣,如果亞力認為她語無倫次,他也好心地沒提。接下來一整個下午他都沒和她說話。

  她在他身前似乎找不到舒服的姿勢。她的背好幾次撞及他的胸,但她就是無法鬆弛地靠著他。

  夜幕降臨時,她已累得幾乎睜不開眼。他們在一棟美麗的石屋前停下,濃密的長春籐遮住向南的石牆,一條石鋪小逕自穀倉通往石屋前門。

  一個灰髮闊肩的男人站在石屋人口,他微笑著急急出門迎接。

  茱麗看到門內有一個女人。原先她是站在她丈夫身後,但在他動身向前時,她退進了陰影內。

  「我們今晚在此過夜,」亞力說,他下馬,接著伸手扶她。「你可以在屋內好好休息一晚。」

  她點點頭,心想亞力是個真正的好人。他扶她落到地面,但沒有鬆手。他知道一旦鬆手她準會跌下去。他沒有挑明她可憐兮兮的狀況,只是任她抓著他的臂膀直到她的腿不再抖動。他扶著她的腰,她知道他能感覺到她的顫抖。

  「放開你的手,亞力。」

  依患嚴厲的聲音自某麗身後傳來,亞力立刻放開。她的膝蓋一軟,依恩在她倒下去前及時將她扶住。他的左臂纏著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擁在身側。亞力轉身迴避他的族長的瞪視,向石屋走去。

  依恩摟著茱麗繼續站在那裡幾分鐘。她的背被緊緊地壓在他的胸膛。她一直低著頭,疲倦得只想閉上眼睛,任他抱她進屋內。不過,那麼做當然不合禮數。

  一個人騎了一整天馬怎麼可能還有如此美妙的味道?一種清新的戶外味道及男性的綜合,熱力自他的身體發散。她不自覺地為他的體溫所吸引,而當她領悟出這個事實時,萊麗勒令自己抽身。

  他的冷漠一如南方正在凝聚的暴風雨。茱麗知道他之所以摟著她是因為她需要他的扶持。他覺得對她有責任。

  「謝謝你的扶持,」她說。「現在你可以放手了,我的體力已經恢復了。」

  她試圖推開他,他卻不表贊同,將她在懷中飯過身來,托起她的下巴。他在微笑,她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幾分鐘前他表現得還像一頭暴躁的熊,雖然首當其衝的是亞力。

  「我想放手的時候才放手,」他低聲解釋。「而不是你准許我的時候。」

  他的傲慢欺人太甚。「而你想那是什麼時候?」她問。「或者我不能問?」

  她的惱怒令他揚起眉梢,接著他對她搖搖頭。「你在生我的氣,」他說。「為什麼?」

  她試圖推開他的手,但在他反而捏捏她的下顎時放棄了。

  「除非你告訴我你生氣的原因,我木會放手。」他告訴她。

  「你吻了我。」

  「你也吻了我。」

  「沒錯,」她承認。「而我並不覺得後悔。你又是什麼感覺?」

  她的聲音和眼眸中寫著挑釁。「我也不後悔。」

  她狠狠地白他一眼。「或許那時你並不後悔,但是現在會了,是不是?」他聳聳肩。她真想踢他一腳。「你最好不要再碰我,依恩。」

  「不要命令我,姑娘。」

  他的聲音嚴厲起來,她不予理會。「有關吻我的事,我愛下命令就下命令。我不屬於你。」她甜甜地說。

  他的表情像是要掐死她。她想,或許她的姿態擺得太高了,依恩似乎天性好挑剔。

  「我無意失禮,」她說。「而我知道你一定習慣了凡事照你的意思。但是,身為一個外人,我不需要服從你的命令,」她用合情合理的聲調說明。「而身為貴家族的客人……」

  他對她搖頭阻止她繼續解釋。「茱麗,你同意當你住在我弟弟家時,你是受他保護?」

  「沒錯。」

  他點頭,微微一笑,彷彿才贏得一場重要的辯論,而她甚至不清楚辯論的主題是什麼。

  他鬆開手走開了。她趕上去抓住他的手。「什麼事?」他立刻停步。

  「你為什麼笑?」

  「因為你同意了我的說法。」

  「哪有?」

  她不是故意要釣他,他能看出她眸中的困惑。「直到你回到英格蘭,你由我負責,必須聽從我的指令,」他點頭強調。「那就是你方才同意的。」

  她搖搖頭。這個人瘋了不成?她說他不能再吻她怎麼會導出這種扭曲的結論?

  「我沒有同意這種事,」她說。她沒放開他的手,他也沒強抽出來。「你告訴我我受到派特的保護,」她提醒他。「因此,該是他替我負責,不是你。」

  「沒錯,」他說。「但我是族長,派特因此聽命於我,現在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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