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請勿虛情假意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1 頁

 

  「倒了。」立於他身後的冷鷹恭敬地回話:「據手下回報,業炎剛在得知公司倒閉之際突然心臟病發, 目前在家中養病。」

  「炎日企業即將走人歷史的消息發佈了嗎? 」

  「就等邪皇一聲令下,隨時可以上頭條。」

  黑眸一瞇,凌昊露出一道既駭人又冷絕的目光。「就今晚吧!」

  凌昊等不及要看業炎剛面對事業跌落谷底的絕望模樣,也等不及要看他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已被他糟蹋、利用的神情。

  那一定很精彩!

  「邪皇。」看著他,冷鷹的內心似乎有所顧忌。

  以深不見底的眸子斜睨他——眼,凌昊的唇角微微扯了下。「有問題嗎?」

  凌昊冷酷的俊臉頓時滿佈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邪氣,就連追隨他多年、瞭解他甚深的冷鷹也被震懾住。

  「屬下擔心邪皇這麼做,陵裳小姐一旦得知,她……」

  「接近她是擊垮炎日企業計劃的一小步,傷害她、玩弄她,令業炎剛痛不欲生才是最終目的,你忘了嗎,冷鷹?」

  「冷鷹沒忘,屬下只是怕陵裳小姐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她是該承受不住。」

  「邪皇,容冷鷹大膽地說句話,您這樣刻意打擊炎日企業,不擇手段搞垮業炎剛,只怕陵裳小姐日後必定不能諒解您。」

  相愛的兩人為了一方貪圖名利、權勢而分飛,值得嗎?

  「過了今夜,我與她將形同陌路,何來諒解之說?」

  縱橫商場、稱霸商場,惡意搞垮她的父親……業炎剛,是他計劃許久的陰謀,他絕不因迷戀她而一時心軟!是的,他要傷害業陵裳,讓業炎剛活在懊惱、愧疚的日子裡,同時臣服於他,以彌補他曾犯下的滔天大錯。

  「邪皇,您不能否認陵裳小姐對您而言已不再是顆棋子,而是個在您心房佔有一席之地的女人啊!」

  他看得出來,凌昊早已愛上她,只是不願正視這份感覺。

  「大膽!」凌昊微瞇的眸子進射出一道凌厲駭人的目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

  「旁觀者清。」

  「冷鷹! 」

  「既然邪皇不愛聽,冷鷹不說就是。」

  他是冷鷹的再造恩人,所以縱然心中對他頗有微辭,冷鷹還不至於太過逾矩。

  「現在你可以去通知房裡那個無知、天真的女人,告訴她,她父親病危的消息。」他說得淡然,不帶一絲感情。

  「是。」冷鷹緩緩退出他的視線範圍。

  在您心房佔有一席之地的女人。

  業陵裳當真佔有他心窩的一角?

  不,這是冷鷹的片面之詞,他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只有利用價值的女人?不可能!

  然思及業陵裳在得知父親病危的消息後,可能會有的焦急反應,凌昊素來冷絕的心卻揪得老緊,隱隱作痛起來。

  而這心痛如針扎的異樣感覺到底代表著什麼意義,他不懂,也不想明白。

  第六章

  從冷鷹口中得知父親突然心臟病發,匆匆趕回家的業陵裳一路上默默祈禱,就就希望父親可以平安無事。

  「爹地!」心急如焚地直奔父親的房裡,她難過得紅著眼眶,哽咽著問:「好端端地,您、您怎麼會突然病發呢?」

  患有心臟病的爹地一向小心控制著病情,這回會病發肯定受到的刺激不小,而且也讓他老人家措手不及。

  「小、小裳,我的女兒。」滿佈皺紋的老手無力地撫摸著女兒的臉龐,業炎剛難過低訴:「炎日、炎日完了,全完了啊!」

  炎日完了?怎麼可能!

  「爹地,您在開玩笑吧?」乍聞此訊,她神情一愣,而後不解追問:「咱們炎日在您的領導之下,營運一向不錯,您一定是在尋女兒窮開心,是不?」

  「不,是真的,真的呀!」思及此,悲從中來的業炎剛喉頭一緊,哽咽道出:「近期公司的生意老讓人從中作梗,刻意以低價與咱們競爭,硬是搶走訂單,所以公司一再虧損。」

  「可這些訂單應該都有簽合約,簽了合約對方若是違約不是得付咱們違約金嗎?」

  通常違約金是訂金的好幾倍,沒幾個人付得起這筆龐大的數目。

  「你說的沒錯,只是從中作梗的公司資金龐大,這點違約金對其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對方是一心一意想擊垮炎日啊!」

  「誰?是誰惡意打擊炎日?」

  靜靜地看著女兒一會兒,他難過得緊閉雙眼。「是爹地不好,一時不慎才會讓對方有機可乘;現在炎日倒閉,往後可苦了你啊。」

  「不!爹地,這不是您的錯,錯的是那用盡心機、狡猾設計您的惡人。」

  雙手緊抱住臥病在床的父親,她忽地發覺他老人家老了許多,也憔悴許多;一顆心揪得死緊,她覺得好心疼、好心疼。

  「年紀一大把才遭逢此變,唉——」

  「爹地,您別失志呀,只要您把身體養好,他日您一定能東山再起的。」

  東山再起……

  唉!縱有滿腔熱血,只怕年老力衰的他也無能為力了。

  老眼微張,業炎剛語帶愧疚地說:「小裳,咱們炎日倒了,所有能變賣的家產爹地已全數變賣充當員工的資遣費,如今只剩下近郊那間小公寓可供咱們父女倆窩一窩,所以可得委屈你了。」

  「別這麼說爹地,只要能和您在一起,小裳不怕吃苦。」她只是心疼年邁的父親不能安享晚年而已。

  「有你這句話爹地就欣慰多了。」業炎剛淡淡一笑,體悟失去的就失去,一切只好以平常心去面對。

  只是他雖這麼想,業陵裳可不;秀眉一皺,她激憤追問:「爹地,到底是誰在對付炎日?」

  「小裳,失去了就別再追究。」

  「不可能!」牙一咬,她忿然斥道:「我要知道是誰這麼奸詐,不擇手段搞垮您一生的心血。」

  哪怕她只是個女流之輩,有生之年只要有機會,她定會一雪此仇!

  「小裳,告訴爹地,你……和凌昊已交往至什麼程度?」

  「這……」水眸微斂,她一臉羞澀。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