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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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此看來,她還是裝作弱女子來得有利。

  「總之,玉姐姐,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得先讓灝王爺見我們一面吧?否則一切都只是空談哪!」

  沒錯,這是為了天下蒼生,無論如何她倆都得防止一場兵災啊!

  楓兒很聽話的乖乖養傷,梁大夫說什麼她做什麼,絕不給人添麻煩,或許是因為對環境的陌生,自然便會顯得客氣吧?

  李灝固定會抽空去看她復原得如何,順便聊上幾句,不過不像她醒來那一天一般的長聊,楓兒告訴自己那是因為他很忙的關係,自己不能撒嬌,不過……他是她唯一的親人哪!教她不感寂寞是很難的。

  「哪,小彩,王爺是不是不喜歡我?」

  一個人寂寞時就會胡思亂想,楓兒想起了她醒來時李灝冷漠的臉孔與齊總管如出一轍。他們的感情不好嗎?可是他……上次跟她說話時感覺很好呀?

  「王……王妃您怎會這麼想?」小彩戰戰兢兢地回話。

  她被指派來擔任王妃的貼身侍女時便被千叮嚀、萬交代,絕不可以洩漏出有關於王妃來歷的一字一句,否則下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慘!

  灝王府裡的人都在揣測王妃的出現到底代表什麼,是王爺想成家了,還是對付皇上的一種手段?

  理所當然,幾乎所有人都選擇後者。

  因為他們在灝王府裡待得夠久,久到不會把王爺跟一見鍾情這種可笑的事畫上等號。

  他們猜呀,等皇上塞來的兩個美人前腳一走,王妃大概後腳就等著被踢出王府大門,所以眾人對王妃雖稱不上懈怠,卻也不會很勤快就是了。

  不過雖說這種詭異的耳語在灝王府裡流傳看,卻是誰也沒膽子明目張膽表現出對王妃的不敬,在言語間拆穿她與王爺本是陌路的事實;王妃對王爺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哩!除非活得不耐煩了,誰敢破壞王爺的好事?

  憑良心說,王妃挺好相處的,服侍她並不是個壞差事,但就是這壓力使她生活得風聲鶴唳,時時刻刻得留心自己的一言一行,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說溜了嘴,壞了王爺大事為自己惹來天大麻煩!

  唉!好累!

  楓兒沒發覺小彩的異樣,歎了口氣,「因為……王爺不但少來看我,而且……而且他也不跟我同房……我雖失去記憶,但對夫妻同房這事還是知道的。」

  小彩睜大眼,「王,王妃,這……」

  這不該同她說吧?哪個女子會將這種私密的心裡事說出口呢?即使她們都是女人也不該吧?若讓人知道定要說王妃是個淫娃蕩婦了!

  楓兒渾然不覺,繼續說道,「而且齊總管似乎也不喜歡我……」她望向據說從她受傷前就服侍自己的侍女,「我以前很討人厭嗎?偶爾出去散步遇到其它人,他們的態度都好怪異……小彩,我是不是不討人喜歡?」

  她什麼都不懂,被人嫌棄也是應該的,可是她不希望他也在內。

  她究竟哪裡不好,只要他說她會改的,就是不要什麼都不說。

  「王妃……」小彩突然覺得王妃很可憐。

  造成這一切的是王爺,王妃一點錯都沒有,只是運氣不好,在那種時候、那種地點出現,恰好被王爺撿了回來當擋箭牌,而且很可能用完即丟。

  「王妃千萬別這麼想。」小彩咬了咬唇,下定決心道:「王妃您很好,只是大家還不習慣受傷後的您,而且您身上還有傷在,王爺是為了您好才與您分房的。」

  「真的?」楓兒期待地望著她。

  「真的!」小彩心虛但堅定地點頭。

  「太好了。」楓兒終於展開笑顏,「我好擔心王爺不喜歡我喔!」

  雖然還是對李灝的冷淡有些耿耿於懷,但楓兒說服自己,那是因為他公事繁忙,那是因為他見到她受傷的樣子會難過……

  她真的希望如此。

  「這麼說,最近南疆叛亂之中沒有部落公主突然失蹤?」

  「是的,我保證。」楊學琛信心滿滿地拍胸膛保證。

  李灝低頭沉思,那麼她便不是南人的公主了?

  「南人王族之中呢?」

  「沒有,除了一個年方十二的宗室女病逝之外。」

  如此看來,她並非南人貴族,即使如此卻還不能排除她是叛逆的可能性。

  「王爺,你為何假設王妃是南人貴族?」楊學琛問出心中疑問。

  王妃也有可能是南人培養的刺客呀!

  李灝看了他一眼,「她不像是一般的女子,本王檢視過她的雙手,若是下層階級之人該有勞動所致的繭,但她雖然有繭,卻不似勞動所致,且左右手並不一致。」

  「刺客?」楊學琛警惕地坐直身子。

  刺客為了減少失敗機率,一般而言會左右手並練,以求掌握每一分機會!

  「那種繭……不像本王所知的武器所造成。」分府以來他第一次有無法掌握的事。

  楓兒不像是以美色誘惑敵人的刺客,故她應以武藝取勝,但他感覺不到她有半分內力,連一絲一毫都沒有!

  難道真是他多慮了?

  「那麼王爺是否該重新考慮王妃的人選?」

  李灝垂眸望向桌案上的玉麒麟,「請求冊立的奏表已經送出。」

  前天他便將奏表送上京城,只等京城響應冊立文書了。雖說親王妃冊立儀有一定的程序,但他遠在南疆,距離京城何止千里之遙,當可自行權變,何況當年他連自己的冊立儀都沒回京了,李曜實不該期望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回京。

  下意識的又撫摸起桌案上的玉麒麟,李灝想起了太子冊立大典上不好的回憶;他明明連半絲半毫「欣喜歡悅」之情亦無,卻還得在該死的慶賀儀中致賀詞,說自己「不勝欣喜歡悅之至」……還有老四幸災樂禍的討厭嘴臉!

  真是該死的討厭回憶!

  聽到李灝的回答,楊學琛不禁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

  「也就是說王爺,你在仍懷疑王妃的階段就將請求冊立的奏表送上京師了?你究竟把自己的安全當作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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