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炅堯這陣子的異狀,是來自於舒舞臻!
炅堯應該早就知道白靖縈就是舒舞臻,所以才會利用他的名字在商場上散播謠言,其實炅堯才是真正收購安楓股票的人,他才是這間公司的大股東。
當炅堯主動告訴他,他有意大量收購安楓的股票時,炅堯的神情看似冷靜,卻不難看出他心中的激動。
其實他也知道,一向精明的炅堯不可能平白無故去收購一支已經跌停板的股票,由於想知道原因,所以他等,等著謎底揭曉的那一刻。
因為依他對炅堯的認識,他知道若炅堯不想說,那麼就算他在他的耳邊嘮叨一整天,他也不可能吐出一個字,甚至還會賞你一記極為駭人的白眼。
如今聰明的他,已經得到答案了。
三年多來,舒舞臻這三個字就像是一顆炸彈,只要有誰敢在炅堯的面前提起她,就是不知死活,所以他壓根兒不敢在炅堯這位太歲爺的頭上動土。
如今炅堯暗地裡讓自己成為安楓的大股東,而白靖縈就是昔日的舒舞臻……嘿嘿,接下來所發生的事一定很有趣!
思及此,段浪堯識趣地往旁邊一站,因為他想知道段炅堯接下來會怎麼做。
他饒富興味的瞅著眼前的兩個人。
一位不動如山,似乎不想打開尊口,只用如死魚般的冰冷目光,冷酷至極的瞧著他眼前的女人。
一位冷傲如波斯貓,神態自若、無畏無懼的迎視她眼前的段炅堯。
雖然兩人都沒有開口,但他們眼裡的火花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他們就像兩塊大磁鐵,互相吸引,無法漠視對方的存在。
此刻,他更加確定自靖索就是舒舞滾了!
「你好,白董事長。」段員堯的口氣顯得陌生且疏遠,他像一位禮貌的紳士,伸出他的大手,嘴上掛著其惻高深的微笑,但笑意卻未達眼底O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穿他的虛偽,但他不在乎。
他的來意讓人摸不清楚,如同白塔索此刻的想法一般。
表面上她裝得若無其事,其實從見到段靈堯的那一刻起,她就心跳如指鼓。
那熟悉的氣息,如同三年前的記憶一般,令她懷念、也令她心痛O
她沒想到兩人重逢的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他在她最狼狽不堪的時候出現,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她的面前,除此之外他不若浪堯親切,他根本不想認她!
他的眼裡沒有一絲的錯愕與驚訝,好似她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好似她不是浪堯口中的舒舞臻,他當她只是一團空氣!
難道那一段回憶,以及舒舞臻這個人,對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縱使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但當他在她的面前表現得如此冷漠時,她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踏進這間會議室,那麼她也不會感到椎心的痛楚。
「段先生,安楓只是一間小小的公司,跟炅堯集團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請你直接說明貴集團收購安楓股票的用意,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沒有必要的廢話上。」
白靖縈身上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氣息。
「請原諒浪堯認錯了人,你不是臻兒,你沒有她的冷艷與妖嬈;在我的眼裡,白董事長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保守的你跟臻兒不能比。」他斜睨著她那身可笑的打扮。
「我沒興趣跟你們口中的臻兒相比,我是我、她是她。」這個低俗的可惡男人,把她忘得一乾二淨不打緊,竟然還批評她的穿著,那張充滿嘲諷的嘴臉真令人惱怒!
白靖縈唇角微勾,強壓住自己的怒火,但她的雙眸卻登時一亮,使她看起來容光煥發,與先前的冷漠神情截然不同。
段炅堯的譏笑令她的情緒起了不小的變化,只是她並沒有發現這一點,不過一旁的段浪堯卻不難發現她這個細微的改變。因為旁觀者清,他這個看好戲的人,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還看得出來,炅堯正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臻兒一向以我為主,我說一,她絕不敢說二。」段炅堯眼神犀利、濃眉斜揚,散發出邪惡的氣息。
早跟他說過她不是舒舞臻,這傢伙幹嘛還淨把話題繞到舒舞臻身上?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我沒興趣聽你談論你的臻兒!」他真是一個魔鬼、撒旦,令人憎惡!「快點切入正題,回答我的問題!」她將矛頭轉向一旁的段浪堯。
只見他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嘴角微微牽動。
「策劃這整件事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借出我的名字,真正對貴公司有意思的人是炅堯,並不是我。」他據實以告,完全不理會段炅堯拋過來的白眼。
這一切竟是他出的主意!莫非他真的是衝著她而來?
段炅堯斜睨著「破壞者」,心想:把浪堯找來真是一大錯誤,他的嘴巴不牢靠,沒幾秒鐘的時間,就將他的底洩光。
不過,幸好他早已準備周全!
「安楓跟炅堯集團比起來的確是一間小公司,但是這間公司裡有一個我很感興趣的女人,我想入主安楓全是為了那個女人。」段炅堯挑高冷傲的俊眉。
女人?
就為了一個女人,他便全力收購安楓的股票?
聞言,段浪堯忍不住地猛吹口哨;好樣的!沒想到炅堯如此坦白,竟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承認,他這麼做是為了一個女人。
不過他的「助興」,卻換來段炅堯的一記白眼。
「以炅堯集團的實力,絕對可以讓安楓企業起死回生,而你只需坐享其成,以及……把董事長的位置讓出來,並且促成我跟潘罄影的好事。」
「罄影?」他感興趣的女人是罄影?
段浪堯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炅堯到底在搞什麼?他把他都弄糊塗了!
「她對我的昧,我決定入主安楓、近水樓台先得月!」
「為了一個女人,你不惜砸下大筆金錢,你簡直是瘋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白靖縈此刻非常生氣,美艷的鵝蛋臉被怒氣染紅了雙頰,她的頭上好似不停地在冒著煙。